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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

鉞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

“差不多也快到晚飯的時間了,你先去收拾收拾,歇息片刻,吃過晚飯再做準備吧。”

收拾?收拾什麼?

鉞聽完一愣,卻見殞輕咳了一聲,指了指她的臉。

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敢情剛才這麼長時間,她還一直頂着牛曉的臉呢,怪不得她總覺着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怎麼也想不起。

“剛才那位先生呢?能不能請他。。。”

“怎麼?他不是已經把方法都教給你了么?”

“可是我就匆匆忙忙學了這麼一遍,我擔心洗不幹凈。。。”

“。。。他人已經走了,你還是。。。”

“。。。好吧。。。那我這就先回房去了。。。”

“恩。”

殞點了點頭,鉞一臉懊惱的背着那個包袱走了出去。她還以為能請那個人再代勞一次呢,倒不是她喜歡讓別人在她臉上抹來抹去,而是這些東西擦上去的時候可厚了,就跟塗石灰粉似的,里里外外藍藍綠綠的刷了好幾層。

她自己就學了這麼一次而已,萬一洗不幹凈。。。也不知道會不會對皮膚有什麼損傷。。。

真是麻煩。

雖說她不像那些個官家小姐一般,成天閑着沒事兒干就是擺弄那一張臉。可是這畢竟是臉吶,總得留着見人不是。

她心裡雖然鬱悶至極,可是那人既然已經走了,總不能讓殞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兒再專門把那人給叫回來。萬一他已經離開很遠了,等他回來豈不是黃花菜兒都涼了。

哎,看來還是只能自食其力了。

鉞回到房裡,拿着那人留下的東西折騰了半天,水都用了十幾盆,整張臉被她洗的都快沒有知覺了,她才終於停了手。

雖然那張臉也不算難看,甚至還有些可愛,可是看來看去,終究還是自己的臉好吶。

當她終於洗完臉之後,又拿着鏡子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天,確認再也沒有一絲殘留之後,才發出了這麼一句感嘆。

她放下鏡子,剛一回頭,卻發現外頭天都已經黑完了。

糟了。

居然用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這都什麼時辰了,可別耽誤了正事兒。

她匆匆忙忙換了一身夜行衣,馬上去了殞的房間。

她進去的時候,殞和牛重正說著什麼,似乎並沒有着急的樣子。牛重一看見她進來就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她疑惑的看了看牛重,牛重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還好姑娘的臉沒事,否則我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牛知縣方才一直在說,萬一你的臉因為這事兒受了什麼影響,那他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

鉞一聽就樂了,沒想到這個牛重還有些良心,知道關心她的臉。而且方才她故意為難他的事,他似乎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牛重看起來呆呆笨笨的,就像一頭倔牛,大事兒上頭倒也不含糊,還是個有良心的人。

她倒是越看越喜歡他了,起碼比起殞那張冷硬麻木的臉,還是牛重這副樣子要順眼得多。

“那我還要多謝牛知縣的關心了,我的臉除了有些乾燥泛紅之外,倒也沒出什麼大問題,若是牛知縣能弄點兒什麼珍珠粉之類的東西給我,那我這臉想必就好的更快了。”

“這。。。”

牛重為難的想了想,殞沒等他開口就截住了鉞的話頭。

“行了,你以為墨縣是什麼地方,牛重又不是羅閔行,上哪去給你弄珍珠粉。你要是想要,等回頭回了煜都,我給你。”

“那倒也是,那我就不為難牛知縣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趕緊吃飯吧。”

殞沖外頭招呼了一聲,馬上就有人把飯菜送了上來。

難道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特意為了她才等到了現在?

鉞心裡一動,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拿起了筷子。

吃過晚飯,鉞又把她今天下午這一趟的收穫大致的講了一遍。

其實整座知州府並不算小,可是前院都是處事會客的地方,除了一間幾乎佔據整個前院的正堂,剩下的都是些雜物房之類的地方。

這些地方人多眼雜,進進出出的不僅是羅閔行府上的人,更有不少外客和官員前來拜見,羅閔行自然是不可能把東西藏在這樣的地方的。

出了正堂順着前院兩側的長廊往裡走,進了後園,才是羅閔行真正的府邸。

不過鉞把今日羅閔行暗藏在正堂屏風後面偷聽她和牛重對話的事情一說,殞果然也想到那屏風後面肯定還藏着什麼暗門之類的東西,可以直接連通後園和正堂。

這個羅閔行,故意在正堂裡頭做這麼些手腳,肯定經常鬼鬼祟祟的躲在屏風後面偷聽,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再說後園,前前後後加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兩進的院子。第一進都是僕人房和廚房之類的地方,院子中央倒是有一處池塘,卻不知道是不是牛重提到過的那一處。

不過這一處顯然也不太可能是羅閔行藏東西的地方。

那麼剩下的也就只有最後一進的內院了,也就是羅閔行和他的家眷真正住的地方。

這一進院子遠比前面兩個要大的多,分別有西面翠園,東面碧園和北面松園。

不過說起來也的確奇怪,這知州府里別的不多,就是池塘特別多。

第一進院子中央有一個養魚的池塘,第二進院子不僅有兩個養魚的,還有一個專門種滿了荷花的。

前前後後一共四個池塘,也不知道這羅府究竟有多少魚要養。

可惜他們今天只是進了一趟翠園,剩下的碧園和松園都不是牛重這樣的外人有資格去的地方。而且翠園裡頭陳設簡單,地方也不大,倒像是專門待客的地方。

至於剩下的碧園和松園,鉞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起碼比翠園大了兩三倍還不止,牛重也從來沒去過。

不過牛重曾聽羅府的管家說起過,松園是羅閔行那二位公子住的地方,碧園才是羅閔行和他那二位夫人住的地方。

說起來,羅閔行雖然貪財,卻並不好色,所以在梧州這麼多年除了當初跟着他一起來的糟糠之妻,也就添了一房夫人而已。

不過僅僅是這兩房夫人就已經夠他受得了。

這二位夫人分別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闔家上下加上羅閔行攏共五口人,卻成天爭了個沒完沒了。

二位夫人爭的是金銀首飾,二位公子爭得卻是百花苑裡的頭牌。

梧州甚至流傳着一句話,知州府上那二位公子可都是一等一的愛花之人,就算忘了自個兒姓啥,也絕忘不了那百花苑裡頭今兒個當值的是哪一朵花。

不過這些話,牛重可沒敢多說。

他老爹曾說過,煙花柳巷都是藏污納垢之處,就算只是說一說那也是侮辱了聖人的教誨。

要是讓他知道,鉞不僅總去煙花柳巷,還在裡頭住了不少時間,估計他的下巴可就再也合不上來了。

不過他提到這件事兒的時候,殞的眼神倒是有些耐人尋味,就好像老鷹看到了獵物。

難道他想在那二位公子身上動什麼手腳?

這倒的確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眼下這情況,恐怕是等不及他在那二位公子身上下功夫了。

不過就憑這二位公子的派頭,沒準都用不着殞出手,只要這羅閔行兩腳一蹬,剩下的這二位夫人和公子遲早會把他那萬貫家財給敗個乾淨。

話雖如此,這些錢終究還是從老百姓嘴裡頭摳出來的昧心錢,總不能便宜了這些蛀蟲。

說著說著,眼看亥時就已經過半了,外頭一片漆黑,無風也無月,正是上房揭瓦的好時候。

殞換了一身夜行衣,還特意把他平時用慣的那個墨玉發冠摘了下來,換了一個輕便的發圈。

不過鉞看慣了那塊冷冰冰黑乎乎的墨玉發冠,如今驟然換了裝扮,倒反而有些不習慣了,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怎麼?”

“。。。沒什麼,就是不見了那塊墨玉,倒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上門做賊帶那東西可不太方便。”

殞淡淡的答了一句,鉞卻有些意外,這座冷麵神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

雖說他這開的玩笑也實在夠冷的,可是相比那一副要麼嚴肅正經要麼凄厲可怖的語氣,這句冷笑話簡直就如同春天一般溫暖。

“走吧。”

殞可不知道就因為他無心的一句話,鉞差點兒把他從上到下批鬥了一遍。

他只是有些奇怪,她今天怎麼有些反常,竟然連他頭上那墨玉發冠也關心了起來。不過眼看着就要到子時了,他一時也沒工夫細想。

收拾妥當之後,鉞正打算出門,卻被殞攔住了。殞指了指房頂,然後一個縱身率先跳了上去。

鉞看了看房頂,往上頭走倒是能剩下不少距離,於是她也緊跟着跳了上去。

只見一片漆黑的暗夜之中,兩個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人影正在梧州城上空飛快的穿梭着,直奔知州府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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