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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隨我出征吧最新章節!

僅僅因為她盡心鎮守桑榆多年嗎?

那麼相比同為一族之長又勞苦功高的羿日輝又如何呢?

“怎麼不說話了?”

刑察覺到鉞突然的沉默,猛的抬起頭來卻看見她微垂着頭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這位雲煥族長究竟幫過你什麼。”

琥大和琥二把你從極北冰海里撈出來,琥丘部予你食物予你信任予你生存的意義,你便用整個北國和嶄新的未來回報了他們。

那麼她呢?

她曾給予你什麼,你又將予她怎樣的回報?

刑看了看沉思不語的鉞,眉頭一皺,眼中卻閃過些許猶豫之色。

“都是當初北國內戰時候的事情了,雖說是她幫了我,可說到底她也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實在也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好。”

鉞微微一笑答應下來,一時之間卻再也沒了話。

其實她原本並不願多想,也沒有真的把那位雲煥族長放在心上。

可是他的刻意隱瞞和避重就輕卻讓她不得不懷疑,在那不知來處不見歸處的十年里,他是否也曾有過無法自已的動搖?

還有那位雲煥族長,人未到而聲先至,不動聲色的就亂了這麼多人的心。

可不是一位簡單的對手呢。

鉞雖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可是她越是果斷利落,越是絕口不再提,反而越是讓刑覺得胸口悶得慌,就好像有一口氣卡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憋得慌。

“主上,大哥回來了。”

外頭突然傳來琥二的聲音,可是遲遲卻不見人進來,彷彿正站在門口遲疑不決的猶豫着什麼。

“進來。”

直到刑直起身來答應了一聲,帳簾才被人掀開了。

琥二和琥大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琥大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手裡還提着一個巨大的箱子。

“這一整天你跑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姑娘這傷是外力導致的骨傷,和一般的外傷不同。羿日部雖然多的是外傷藥材可是用來治療這種骨傷的藥材卻不多。之前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我估摸着今天也差不多到了該換藥的日子了,所以才特意到桑榆去找了些。”

“總算你小子還有心。”

刑斜眼掃了琥大一眼,鉞幾乎同時抬起頭直直的看着琥大。

“特意到桑榆去找的嗎?”

琥大愣了一下,一轉頭卻剛好對上了琥二一副自有深意的眼神。

一個有心的琥木,一個無心的大哥,看來這回不把這個馬蜂窩徹底捅了可真是誰也不肯罷手。

琥二抬手拍了拍琥大的肩膀,彷彿充滿了同情的意味,眼底卻閃過一抹等着看好戲的笑意。

“桑榆以醫術和毒術見長,藥材向來齊全,羿日的藥材也都是從桑榆那邊採買,所以我才特意到桑榆去買了些,還找到了一味少見的雪晶草,是祛疤養顏的聖品,正好可以給姑娘用上。”

“大統領真是有心了,鉞先行在此謝過。”

琥大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外頭都說這位鉞姑娘是迷惑主上的妖女,可是他怎麼越看越覺得這位鉞姑娘可實在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卻不知大統領這一路上可曾遇見雲煥族長?”

“雲煥族長?”

琥大迷惑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並不明白鉞怎會突然提起雲煥族長。

“一大早就聽聞雲煥族長正往羿日趕來,可是都已經這個時辰了卻還沒有消息。我們都十分擔憂,所以才想問一問大統領路上可曾遇見了雲煥族長。”

“那倒沒有,我只是到桑榆邊上的青寨去走了一趟,距離桑榆主寨倒還有一段路程。不過從桑榆主寨到羿日左右不過半天的路程,也許是突然有事耽擱了也說不定。主上既然擔心,那不如讓琥二去打聽打聽,姑娘以為如何?”

琥大話音剛落,就察覺到前方和身側同時射過來兩道憤怒的視線。

他抬頭看了看前頭,卻見刑正憤怒至極的瞪着他,彷彿簡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再轉頭看看身旁,卻見琥二同樣滿臉惱恨的瞪着他,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那就有勞二大統領了。”

鉞微微點了點頭,琥二馬上抬頭看向刑,卻見刑一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又氣又惱漲紅了一張臉。

還真是被這位鉞姑娘給吃的死死的。

琥二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瞪了琥大一眼,這才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時辰也不早了,不知姑娘是否方便讓我為姑娘檢查一下傷勢?”

琥二走後,琥大仍然一臉迷糊,渾然不知究竟怎麼得罪了那兩位大爺,偏偏這位鉞姑娘卻一臉平靜的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只得打開藥箱準備為鉞診治傷勢。

鉞微微點了點頭,卻見琥大先從藥箱中拿出一塊白布蒙上了眼睛,這才摸索着走了過來。

可是琥大雖然蒙上了眼睛,可是刑卻一點兒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你能不能先去外頭等着?”

“不行,琥大矇著眼睛多有不便,更何況若是摸錯了什麼地方,那可怎麼辦。”

摸錯你個大頭鬼!

鉞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可是他不肯出去她卻是半點兒辦法也沒有。偏偏她方才才暗暗坑了他一把,想必他心裡氣惱得很,這會兒可就更加沒有商量的餘地。

鉞惱紅了一張臉,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側過身去,掙扎想用左手把右邊的衣裳脫下來,可是擺弄了半天卻連外衣都沒能脫下來。

一個大睜着眼睛的刑,還有一個矇著眼睛的琥大,兩個大男人就站在旁邊,她心裡實在彆扭的很,偏偏越是彆扭這衣裳反而越是脫不下來。

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卻突然覺得右肩一涼,刑竟然直接把她的外衣和裡衣一把拔了下來。

整個右肩全然暴露在空氣之中,雖然裹了層層紗布,卻還是讓她臉上一紅,連轉頭瞪刑的勇氣都沒有了,偏偏卻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目光正一動不動的盯着她。

“好了。”

刑回頭招呼了琥大一聲,琥大這才應聲走了過來。

“還請主上先把原來的繃帶拆下來。”

怎麼不是琥大親自動手嗎?

鉞的心裡閃過一絲疑問,雖說讓琥大動手的話她可能更加不自在,可是當刑溫熱的指腹觸到微涼的皮膚的時候,她卻還是忍不住心裡一顫。

還沒等她平靜了心情,卻感覺到刑的手正不停的在她身前身後來回移動,直到徹底把她身上的繃帶全都拆了下來。

幾乎整個後背都暴露在刑的視線之中了,可是刑的呼吸卻猛地一滯,再起響起的時候卻摻雜了不加掩飾的怒意。

他的手指彷彿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她的脊背,動作十分的輕柔,刑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誰傷的你?”

她怎麼忘了,她的背上還留着不少當初在煜都受的刀傷。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可是那些深可見骨的刀傷終究還是留下了許多深深淺淺的刀痕。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主上?”

琥大一直矇著眼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見刑的聲音突然變了,這才出聲相詢。

刑回過神來想起琥大還在一旁,這才暫時壓下了怒火。

“接下來怎麼做?”

“細細檢查一下骨頭,看看有沒有沒接好的地方,要趁着沒長起來及時扳回來。”

刑微一點頭,細細的沿着鉞後背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摸了過去。雖然他的動作已經足夠輕了,可是一觸到傷處仍然是鑽心的疼。等他仔仔細細檢查完了,鉞早就已經疼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了。

刑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可是這到底是免不了的事,否則要是等骨頭長好了才發現有沒接好的地方,那她可就得受更大的罪了。

不過幸好,琥大的醫術不怎麼樣,接骨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

“都已經接好了,沒什麼問題。”

琥大聽後也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出什麼問題,否則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讓這位鉞姑娘再遭一回罪,且不說主上要不要扒了他的皮,就是他自己那也是於心不忍。

畢竟人家姑娘到底也是為了主上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就好,還請主上為姑娘稍微擦拭一下,待我配好了葯再來為姑娘上藥。”

“你去吧。”

琥大出去了,鉞的心卻吊了起來。

若是刑繼續追問那些傷痕的來源她又該如何作答呢?

難道說那是殞為了考驗她才特意安排的殺手么?

他們之間已經勢成水火了,難道她還要再去澆上一桶油么?

她左思右想實在不知該如何才能糊弄過去,可是刑卻並沒有繼續追問。

他只是沾濕了帕子,輕輕擦拭着她的右肩。

“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再問,但是從此以後誰若敢再傷了你半分,我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刑的聲音低沉的好似自言自語,可是鉞卻覺得眼眶一熱,彷彿有千般苦澀同時湧上了心頭。

“主上,可以進來了么”

鉞沒有答話,不久就聽見琥大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刑應了一聲,琥大又蒙上白布拿着配好的草藥進來指揮着刑替她上藥。

方才上好了葯,卻聽見琥二的聲音傳了進來。

“主上,山哥和輝族長,還有。。。雲煥族長,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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