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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毓斜斜看了他一眼,眼神很犀利:“龍門關暫且不會有動作,你先去夕照國盯着陸少濤,讓他務必好好辦事。”

馳楓愣了愣,摸不着頭腦:“又是夕照國又是南郡的,你到底想做什麼呀?”

卻雲毓只是黑着臉看他。

“好好,我不問了,我老老實實去就是了!”馳楓嘟嚷,這傢伙最近是越來越悶了,有什麼打算,連他這個老大哥都不告訴了。

之後又是聽雲毓提醒道:“龍門關外應該有不少靈王的眼線,你偽裝成行商,不要被他們發現。”

“是是,謹遵教主旨意。”馳楓弔兒郎當的對雲毓拜了拜,然後就走了。

之後馳楓離開的時候,確實發現了靈王不少眼線,看來靈王表面沒什麼動靜,但卻對天玄教盯的很緊,頗有些針鋒相對的味道。

“雲毓和北宮燁弘之間,該不會是發生過什麼事吧……”

馳楓揣測着,而迎面過來的兩人,看走路的身姿就是練家子,肯定又是眼線。

之後便是拉低了帽檐,緊了緊背上的小貨箱,不露聲色的從他們身邊過去了。

靈王對馳楓去了夕照國的事毫不知情,一直在琢磨拓拔翎嵐現在到底是不是和雲毓在演戲。

而在得知雲毓打死都不會撤手之後,藍昊君非常的生氣:“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到底為什麼這樣?”

“翎嵐,你們究竟是怎麼談的?你和雲毓到底是為什麼呀?!是不是因為孩子的事還沒說清楚?!”

藍昊君一個勁兒的質問,因為拓拔翎嵐並沒有告訴他什麼細節,只是說雲毓不肯撤手,除非自己現在丟下南郡一走了之。

但藍昊君也清楚,拓拔翎嵐是絕對不可能丟下南郡的。

而雲毓為何會這樣幼稚,拓拔翎嵐也想找個人問清楚。

卻是聽靈王在那兒笑:“翎嵐,本王早就和他說過,你不是能關在籠子里的女人,若他太霸道,遲早會逼走你的。”

“你看,本王說對了吧?”他朝拓拔翎嵐看過來,下文無非是暗示她選錯了人,應該跟着他靈王。

可拓拔翎嵐卻問:“他可是見到你就要殺了你的,你跟他見面說過話?”

“這個嘛……秘密。”靈王還在那兒賣關子,但拓拔翎嵐懶得搭理他這副小聰明的模樣。

而藍昊君現在正在氣頭上,聽靈王這麼一說,就是贊同道:“是啊翎嵐,不管你從前如何,但你現在確實如靈王所言,並非是能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人,那樣實在太委屈你了啊!”

藍昊君這個評價,拓拔翎嵐有點哭笑不得,說的她好像是個沒救的女土匪似的。

而藍昊君越說越激動:“他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本以為他一定可以給你幸福的,真沒想到,他竟是這般蠻橫不講理之人!”

“不行,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不相信我認識的雲毓兄會是這種人!”

“我要去找他!找他當面問清楚!”藍昊君很是熱血,說著就是大步往外走。

“藍昊君!”拓拔翎嵐想要攔住他,可靈王卻擋了自己的去路。

“翎嵐,你就讓他去吧,反正你應該也想知道,鬼帝究竟為何非得這麼擰巴吧?”

“北宮燁弘,你少在這裡幸災樂禍!”拓拔翎嵐吼道,但藍昊君已經走遠了,早就攔不住了。

藍昊君就這麼單槍匹馬的去了龍門關,怒氣騰騰的就像個熱包子。

但天玄教的人並沒有讓他過去:“藍將軍,我們教主有令,除了夫人,誰也不見。”

“哼,他夫人還是我夫人?翎嵐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藍昊君一口氣頂在喉嚨管,他是不會讓翎嵐受委屈的。

而現在讓她如此委屈的,居然還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好朋友,這事,藍昊君怎麼也接受不了。

“你們讓開!敢攔本將軍,休怪我無情!”藍昊君說著拔劍,擊退阻攔的人,騎着馬就硬闖了過去。

“教主,藍昊君一個人衝進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有手下第一時間來通知雲毓,畢竟那個是雲毓的朋友,沒有雲毓的吩咐,天玄教的人不會真把他怎麼樣。

而雲毓只是兩個字:“不見。”

那手下立刻就是一個囧,現在壓根就不是見不見的問題,是人家已經衝進來了好嗎?!

他們教主這個不聽人講話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治好啊!

卻就在這個時候,馬蹄聲已經衝到門外了。

“雲毓你出來!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出來見我!”藍昊君在馬上吼着,一副他不出來便要把門踹爛的架勢。

之後就是見那個手下出來了:“藍將軍,你還是走吧,教主不想見你。”

“不想見我?為什麼?!”藍昊君不理解,但這個手下又怎麼知道雲毓腦子裡面在想什麼。

“藍將軍請回吧,你就不要再為難小的了。”那手下好言相勸,但藍昊君現在豈是兩句話就能打發的。

直接衝著大門裡面喊道:“雲毓,你若是再不見我,休怪我不客氣!”

啪!

藍昊君話音才落,那門竟是自己先從裡面被劈爛了!

沒錯,是雲毓一掌打在了門上。

“……”

眾手下都是啞口無言,藍昊君也是目瞪口呆。這傢伙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藍昊君,本座與你早就無話可說。”雲毓並未露面,只是用的天外傳音。

但他剛剛這一掌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他非常,非常的不歡迎藍昊君。

而藍昊君才不管他這些,直接下馬就是進去了:“你和翎嵐的事,一直把我蒙在鼓裡,但為了翎嵐,這些我可以不計較。”

“不過你現在居然這般強迫她,還用南郡要挾她,你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雲毓,你給我出來,當面把話說清楚!”藍昊君邊說,已經邊走到了後院,但依然沒有見到雲毓。

卻此刻,身後驀然刺來一道殺氣,極為冷冽!

藍昊君一驚,未回頭就是先點地閃開了雲毓的劍氣,隨後兩人走了沒有二十招,藍昊君就被黑煞鳳鳴劍指了脖子。

“滾。”雲毓冷冷一個字,算是最後通牒,可藍昊君就像一頭倔牛。

“有種你就殺了我!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你以為本座不敢嗎。”那沉寂的嗓音壓的很低,面具下一雙眼也充滿了怒意。

可藍昊君還把脖子頂了上去:“來啊!”

這一刻,藍昊君的脖子已經出血,若雲毓稍微再用一分力,他必死無疑!

可雲毓並沒有動。

“藍昊君,當初你和翎嵐成親只是權宜之計,而你事後卻遲遲不下休書,現在還有何顏面來質問本座這些?”

他的話醋味很濃,並且相當生氣,而藍昊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給他這個正夫戴了頂不小的綠帽子。

但這跟他要挾拓拔翎嵐是兩碼事!

“哼,休書而已,原本只要翎嵐一句話,我隨時都可以寫,因為我覺得你是值得她託付終身的男人,但你現在又在做什麼?”藍昊君冷冷看着他,無所畏懼。

“雲毓兄,我認識的你,應該並不是這般不分輕重之人,你為何要這樣拿南郡來逼翎嵐?你知道她多傷心嗎?!”

“本座還輪不到你來教訓。”雲毓瞪着他,眼中就快冒出火來。

這世上最沒資格說他的人,就是藍昊君!

而藍昊君現在來都來了,這個頭是一定要幫拓拔翎嵐出的:

“你若這樣說,那這原本就應該就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問題,只要你撤手,也不再為難翎嵐,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

哼!

悉聽尊便?

藍昊君現在是覺得,他自己還是英雄、是拓拔翎嵐的護花使者了麽。

雲毓的眸光又陰鬱了一分,這世上,究竟還有多少男人對他那娘子死心塌地、為她肝腦塗地也願意?!

“藍昊君,這是本座和翎嵐之間的事,也是天玄教的內務,與你無關,用不着你狗拿耗子。”

雲毓的措辭很冷,對藍昊君這個朋友,似乎已經再無友誼而言。

之後那劍尖就沿着藍昊君的脖子,向上挑到了下巴,划出了一條血線:

“她十年前就是本座的女人,想怎麼對她,是本座自己的事,你一個外人,管不着。”

雲毓抬着藍昊君的下巴,深若玄冰的眸尖銳而冰冷的俯看着他。

而他這番冷酷無情、拿人當物件般對待的話,亦是徹底激怒了藍昊君:

“雲毓,你認真的嗎?!”藍昊君吼道,要不是被劍指着,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而雲毓回答了他,一字一句:“對翎嵐,我從來都是認真的。”

“你……!”藍昊君氣紅了眼,卻這個時候,指着他的黑煞鳳鳴劍如煙般散了。

“藍昊君,你只是翎嵐的朋友,本座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身份。”他警告着,而藍昊君卻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雲毓!”藍昊君憤怒的一眼瞪來。

“我本敬你為豪傑丈夫,想不到你竟是這般心胸狹窄的小人!”他罵道,之後又指着雲毓大叫。

“翎嵐性情豪爽,待人真誠,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你!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這個蠻不講理又不擇手段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