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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中,風月無邊,女子縱.情忘我,就算基本上只是獨角戲,她也沉醉般的漏出了聲音。

這份熱度,雲毓感知得十分模糊,他只是覺得,如果是拓拔翎嵐的話,隨她擺布也無妨。

如果是拓拔翎嵐的話,哪怕是死在這裡,他也甘願。

然而。

這個人,不是他的娘子!

拓拔翎嵐吻人的時候,有很多壞毛病和小動作,比如舔,比如咬,又比如情到濃時會不自覺的霸道強勢起來,相當爺們。

但現在這個人,儘是溫香和無骨的媚,雖很撩人,但並不是他的娘子。

他的娘子,那女人要能有這般,他在床上的時候,恐怕早為她失去理智,徹底瘋魔了。

“……你……滾開……”雲毓不太有力氣,但還是拚命推開身上的重量。

“殿下……”洛夢愣愣,而他已經要逃走。

“你不能走!”她趕緊拉住他,但他又是掙脫。

“別,碰我……”他咬牙,卻又被她撲倒了。

“雲毓,是我呀。”她喚了他的名字,一片深情,可他把臉撇開了。

“讓開……”

“是我啊,雲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她很着急,她不想他走。

情急之下,她說了多少年一直想說又不敢說的:“我是你娘子啊,雲毓,我想做你娘子,不可以嗎?”

“……娘子……?”他幾分迷糊,想了想,“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洛夢也不知他哪裡來的力氣,忽然重重推開了自己,而她又要糾.纏上去的時候,竟是他喚出黑煞鳳鳴劍,直指過來!

“……!”洛夢一驚,也不敢動,如此糟糕的狀況,他居然還能準確的指住她,且離咽喉僅僅一分。

他的殺氣,半分不假,讓她寒毛直豎。

當冷汗從洛夢的鬢角滑落,黑煞鳳鳴劍砰然散去,雲毓釀釀蹌蹌的,走開了。

“雲……!”她想喊他,但不敢再開聲,只好趕緊撿起自己的衣服,跟着他。

他跌倒,他摔跤,她看的揪心。

可。

不能靠近。

他此刻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若靠近,必然會取她的性命。

“在你心裡,對拓拔翎嵐就如此的……”洛夢哽咽,依然流着淚跟着他。

然後他腳下一軟,滾下了山崖!

“殿下!”洛夢慌了,起了輕功跟着跳下去。

好在山崖不高,但洛夢就要過去他身邊的時候,聽見了兩個聲音。

“仇子恆,你這次欠本郡主太多了,回去好好想想,要怎麼報恩吧!”

“郡主,哪有你這麼算賬的,芝麻大點事都要記上?”

“喂,你可別小看了芝麻大點事,要不是那些芝麻大點事,你有命擺脫追兵?不是本郡主那神箭手的一箭,他們能撤退?”

“我只是,只是不擅長射箭!”

“行了,你就找借口吧,反正賬,本郡主都已經記下來了。”拓拔翎嵐甩甩手,找了個石頭就坐下了。

折騰了這麼久,真的是很累了,別說,還真虧了仇子恆的那個葯。

這次也算長見識了,滋陰壯陽的葯,居然還能這麼用的!

“據你所說,那個人帶着雲毓出了城,往山這邊來了,但這山也不小,我們該從哪裡找起。”

拓拔翎嵐幾分愁容,又是擔心起來。剛剛要不是追兵追的太快,仇子恆也不至於會把線索跟丟了。

現在又是晚上,山上找人談何容易,說不定那個人,早就帶雲毓離開了呢。

“要不我們先找着,再發個信號給冷鑫他們,等他們來了,人多些,機會也大些。”仇子恆也明白拓拔翎嵐着急,但如今似乎只能這樣了。

然而兩個人又怎麼會想到,雲毓此刻,其實就倒在距離他們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可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雲毓的身體情況,現在似乎更糟糕了。

洛夢在暗處不敢出去,拓拔翎嵐和仇子恆的警覺性都很高,要是被他們發現,她恐怕就完了。

眼看着仇子恆準備折返回曲城,找城裡天玄教的聯絡人去報信,而拓拔翎嵐則準備往和雲毓相反的地方去找。

洛夢也是有些着急了。

她雖然不想讓他們找到雲毓,恨不得就這麼獨自帶走雲毓,從此和他躲起來,只兩個人過與世無爭,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但,她又怕雲毓有事,而仇子恆又是不可多得的大夫。

現在不能讓仇子恆離開,必須讓他們找到雲毓!

啪啪!

拓拔翎嵐和仇子恆正要分頭行動,就聽見不遠處的草叢裡,有石子撞擊樹榦的聲音。

有敵人?!

兩人一個警覺,互看了一眼,便是一前一後,從兩個方向包抄了過去。

“雲毓?!”拓拔翎嵐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影,而仇子恆此刻也急急過去了。

“教主?!”

見雲毓這般狼狽,還昏迷不醒,沒有沒敵人、是誰把他帶來這裡的,這些事情,他們全都拋到了腦後。

“快!快看看他怎麼樣了!”拓拔翎嵐心焦極了,邊對仇子恆說,邊脫了自己的衣服裹住雲毓。

她把雲毓抱在懷裡,那身體當真冷極了,不由得想起了赤練山命在旦夕的時候,竟是眼睛裡,淚珠就一顆顆不聽使喚的掉了出來。

她心裡疼着,卻都不知道自己在哭,而仇子恆愣了愣。

她這樣強勢的女人,居然也會有如此擔驚受怕、心慌意亂的時候。

她果然還是,愛着教主的啊。

仇子恆沒有說破,只裝作沒看見拓拔翎嵐現在的樣子,專心為雲毓拿脈。

片刻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似乎已經服下過解藥了,但身體太虛弱了。”

“我們得快點進城去,找地方讓教主好好休息,讓他的身體先暖起來。”仇子恆說道,而拓拔翎嵐問了。

“他可有受內傷?”

“內傷倒是不嚴重,只是身體現在太涼了,氣息也有點弱。”仇子恆蹙眉,而拓拔翎嵐已經把雲毓扶了起來。

“我給他過點內力,這樣稍微能撐一會兒。城裡現在還有飛星堂的人,我們一旦進去,怕是不太好找落腳點。”

她才說完,仇子恆就是阻止:“教主的武功很特別,並非什麼內力都可以接納!”

“放心吧。”拓拔翎嵐沒時間多說,閉眼凝神,已經開始給雲毓輸內力。

而仇子恆已經完全愣了,這女人,竟然和教主的內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