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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找到,便先通知了洛夢姑娘,之後等她去了一看,就哭的稀里嘩啦的,到現在,都沒法和她說話,問個清楚。”

那手下也是很糾結,而拓拔翎嵐瞧了瞧雲毓。

雲毓這兒,大概還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每次仇子恆給他施針的時候,拓拔翎嵐都是從頭到尾的守在旁邊,給他當護衛,以免飛星堂趁人之危。

卻聽完手下的稟報,雲毓對她道:“你先去看看吧,本座一會兒來。”

“教主,還是等會兒,你跟郡主一起去吧。”仇子恆可沒忘記馳楓的交代,見雲毓又作死,似乎不想耽擱洛夢那邊的結果,趕緊幫忙轉口風。

哪知這拓拔翎嵐也是夠豪氣的,想都不想就說:“也好,那我便先過去看看吧。”

“仇子恆,雲毓可交給你了。”她叮囑,便是大步隨那手下走了。

仇子恆實在有些不懂,拓拔翎嵐是裝不在意,還是真不在意,還是明明在意,卻肚量就是和一般女人不一樣,偏偏不吃這醋?

“教主,關於洛夢姑娘的事,郡主沒和你說什麼嗎?”仇子恆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八卦的一天。

多半最近和馳楓一起呆久了,被那老媽子的性格給傳染了。

而雲毓壓根不理他,像沒聽見似的。

發現水杉的地方並不在曲城裡,而是在城外的荒山上面。

是的。

洛夢之所以哭的稀里嘩啦,是因為水杉已經死了,而且,還死了很久了!

那具屍體就半遮半掩的埋在土裡,已經腐爛了,根本辨不清楚面目,和畫像吻合的,只有那個發簪。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洛夢還坐在屍體旁邊哭着,眼睛都成核桃了還不消停。

“應該是前兩天的大雨,給衝出來的。”見拓拔翎嵐來了,一個手下就趕緊上前接待。

因為是看屍體,玲兒害怕,便沒一起來。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拓拔翎嵐問道,卻一直在看洛夢,這荒山野嶺的,可不容易找到。

但看洛夢這哭的,可真不像假的。

便聽那人回答:“先前下雨,電閃雷鳴,有樵夫路過這片山林,說見到女鬼了,嚇得不輕,回去還病了。”

“我們便想,既然都沒線索,那肯是水杉姑娘已經跑了,不在曲城也說不定,便也是僥倖,去問了樵夫,哪裡知道,還真找到了。”

他說完,拓拔翎嵐就點了點頭,挑挑眉毛,便去了洛夢跟前:

“你別這麼傷心了,悲大傷身,況且發簪那麼多,興許只是巧合呢?”她不過試探,而洛夢。

根本不理人。

只是嗚嗚嗚嗚的,哭的更猛烈了。

“……”拓拔翎嵐看着她,之後想到什麼,冷冷笑笑,懶得管了。

“郡主,她就一直這樣,我們問她,也是這樣,根本沒法問出到底怎麼就確定是水杉姑娘了。”

見拓拔翎嵐這樣,一個手下趕緊上來解釋,又說:“不過看她哭成這樣,應該不會是假的,所以才去通知了郡主和教主。”

“我沒事,人家心裡難過,就讓她多哭會兒吧,等能安慰他的人來了,自然就能溝通了。”

拓拔翎嵐調侃道,瞥了洛夢一眼,便是勾肩搭背的,搭上了個還算俊俏的手下的肩膀:

“我有點累了,幫本郡主捏兩下,放鬆放鬆如何?”她說著還眨眼,可真嚇壞了那小子。

“郡郡郡主,太近了!”他趕緊躲開,已經不是被第一次調.戲了,所以教主每次罰他,都一次比一次重。

上次做下蹲跳,做了足足半天,這次要再被看見了,那還不得跳一晚上啊!

要知道,他可無辜的啊!

“我就奇了怪了,你怎麼就這麼就怕我呢?”拓拔翎嵐瞅他,想想又說,“仇子恆也是,還有那個叫什麼的來着……”

“你們都這樣把我當害蟲似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有那麼可怕嗎?”她現在就是故意的,說著又湊了上去。

而那小子已經跪下了:“郡主,你就放過我吧,只要你好好的,不要亂動,不管捶背還捏腿,我都沒意見!”

“噗哧!”拓拔翎嵐笑出來,也不怕臟,找了個大石頭,就側身躺上去了。

“那好,我不碰你了,來吧。”

於是拓拔翎嵐就這麼逍遙自在的歪在石頭上,看着洛夢哭。

這邊哭的稀里嘩啦,那邊則完全是另外一個畫風,現在的場面,可謂十分的奇怪。

而洛夢掩面拭淚,那袖子下面的眼神,卻是相當鋒銳。

那拓拔翎嵐哪裡像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流.氓,不知羞恥,臭不要臉,看見漂亮男人就往上撲,殿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娘子!

定是中了這女人的**湯,被她給騙了!

“嗚嗚嗚嗚,水杉姐,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洛夢又是在屍體上,嚎啕大哭。

“……”拓拔翎嵐不由得咧咧嘴,這女人也算很拼了,這麼臭都能忍。

過了一會兒,雲毓便和仇子恆一起來了。

而雲毓老遠就看見了,拓拔翎嵐又在找男人給她按摩了!

他這個娘子,怎麼就儘是些惹他心塞的壞毛病?!

難不成非要逼着他,把天玄教上下全換成女人,或者是些奇醜無比的男人,才滿意?!

“哼。”冷冷哼了一聲,正要過去,怎料見他來了,洛夢立刻就撲了過來。

“公子!公子,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嗚嗚嗚嗚……!”

她也不嫌自己臭氣衝天,就這麼抱在了雲毓身上,拓拔翎嵐看着就覺噁心,仇子恆也捏着鼻子躲開了。

“……”

場面一下子就好像是定住了一樣,只有洛夢還在那裡嚎哭。

仇子恆心想,這洛夢果然來勁兒了,現在竟當著郡主的面這般。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連給拓拔翎嵐按摩的小哥都停了手。

“別停啊,繼續捏。”拓拔翎嵐說道,閉上眼睛當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哦。”那小哥瞅了瞅雲毓,便趕緊低着頭繼續了。

而雲毓先杵了片刻,之後又看了看拓拔翎嵐那邊,想起馳楓和仇子恆的那些話,覺得這女人莫不是故意,拿這手下來氣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