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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伊爾德在華韶的帶路下,將吉阿朵和列塔留在了一間防禦措施相當完善——不論是對外還是對內——的屋子之後,便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和碧安蔻一同去參加了尤拉的生日會。

就像他在聯絡器中對碧安蔻所表達的那樣,他對於吉阿朵的出現沒有任何的好感,只有無限的厭煩。但他不會讓吉阿朵帶來的壞心情持續到他和碧安蔻相處的時間,不管怎麼說,碧安蔻要比吉阿朵重要得多。

克伊爾德認為,吉阿朵和列塔的事情可以第二天再說。他只想負責去審問羅索斯的那些人,但對於吉阿朵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們身上也許確實會有什麼重要的線索,畢竟他們和羅索斯淵源頗深,不過這可以交給摩爾菲—菲利去處理,並不需要他來做什麼。

“哦,很明顯。”沃坎用一副會令外人惱火的理所當然的語氣對拉諾妲說,“我們都覺得去參加一場充滿歡樂的生日聚會更加美好,為什麼我們要浪費夜晚的時間在面對兩個不討人喜的傢伙上呢?就算沒有生日聚會,我也寧願回房間去做點兒更有意思的——”

他後面的話被拉諾妲的肘擊打回了肚子里。

“克伊,不用回去休息嗎?”

“你不想去聚會上再玩會兒嗎?”克伊爾德低頭看向身邊的碧安蔻,“因為我們這次是半道上就回來了,也沒有太累。和我們一起出去的那幾個人都興緻勃勃地往那邊去了,我們當然更沒什麼。”

“我們白天就在尤拉的聚會上了。”碧安蔻眨了眨眼,“不過當時只有女孩子們,我們也是剛剛才搬回餐廳里。”

“那就再稍微待會兒吧。”克伊爾德摸了摸碧安蔻的腦袋,“雖然我們不太累,但是我們想吃點兒東西。”

這個說法讓碧安蔻不再有任何的異議,她挽着克伊爾德的胳膊,腳步輕盈地回到了餐廳之中。

被碧安蔻挽着的克伊爾德徑直走到壽星的面前,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地將一個禮品盒用雙手捧着遞給了她。

“這是我和碧雅一起給您的禮物。”他彬彬有禮地說,“希望能夠合您的心意。”

褐發的少女雖然沒能完全掩飾住自己的吃驚,但她仍然高興地收下了克伊爾德和沃坎交給她的禮物。克伊爾德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之後便識趣地離開尤拉的面前,他看了看一臉呆愣的碧安蔻,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你在發什麼呆?”他噴了下鼻息,“別露出那種傻獃獃的樣子,你吃晚飯了嗎?”

碧安蔻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我們白天一直在吃點心,喝甜甜的飲料,所以我不太餓。”她被克伊爾德拉着走到一個餐桌旁邊,在克伊爾德為她拉開的椅子上坐下了,“為什麼克伊和沃坎會有給尤拉的禮物?你們早就知道今天是尤拉的生日嗎?”

“我可沒那閑工夫記這個。”克伊爾德從放在每張桌子上的、疊滿了食物的盤子里拿取了自己想要吃的分量,“我們是在回來的路上聽摩爾菲的人說的,橫豎有時間,我們就去購置了一下禮物。不管怎麼說,尤拉·吉奧內也是摩爾菲的首領之一,還是有所表示比較好。那裡面就是一些小女孩適合戴的首飾,當然,質量還是不錯的。”

“哦……”碧安蔻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我之前還跟尤拉說,等着要補禮物給她呢。”

克伊爾德將切成小塊的R塊放進了碧安蔻的盤子里,剛才自稱不太餓的少女仍然津津有味地將它吃進了嘴裡。

“所以現在你不用補了,如果你不想再費心去準備的話。”克伊爾德又將一杯飲品推到碧安蔻的面前,“不過,如果你想和她成為朋友,那麼以你個人的名義去籌備個禮物也正常。”

“我之後再想想吧。”碧安蔻咬着吸管含糊地說,“我現在完全沒有頭緒……我只想吃完飯就直接回房間休息。”

克伊爾德挑了下眉,慢條斯理地用叉子捲起盤子中的麵條。

“我也一樣。”

他們沒有等到宴會的結束,克伊爾德吃飽便拉着碧安蔻離開了現場。沃坎和拉諾妲對於這樣的宴會更有興趣,所以他們留在共通區域的餐廳里,也許打算和摩爾菲—菲利的人玩的更晚一些。

兩個人在空蕩的庭院中悠閑地散步,基地中絕大多數的人都去慶祝尤拉的生日,剩下的小部分也都停留在自己的房間或者工作區域,兩側能夠直通庭院的迴廊中沒有其他的人影,只有克伊爾德和碧安蔻。

“克伊,你們是怎麼遇上他們的?”

碧安蔻倚着克伊爾德的胳膊,愜意地眯起眼。飯後閑適的漫步與靜謐的環境都能夠讓人的神經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下來,甚至會令人覺得下一秒鐘就能夠安逸的入睡。

“我們本來要去一個a級的基地。”克伊爾德的聲音既輕柔又低沉,就彷彿不想打破周圍的安靜氛圍一樣,“實際上,我們都已經快要進入羅索斯的戒備範圍內了。但是這兩個人就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狼狽不堪。我可以看得出來,吉阿朵並不是那麼希望碰上我和沃坎,但是我們明顯是她所能夠尋求的唯一的幫助。”

“他們是從羅索斯逃出來的嗎?”碧安蔻疑惑地問道,“他們從那麼近的地方出現,而且還那麼狼狽?”

“我認為是的。不過,我下意識地以為這是一個想要引誘我們的騙局,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們。”克伊爾德聳了聳肩,“幸運的是,和我同行的傭兵們也同樣認為這兩個人不夠可信,所以用了他們的方式約束住了吉阿朵和列塔的行為。”

溫柔的微風拂過他們的面頰,克伊爾德看向被月光揮灑的庭院,決定帶着他的姑娘在那些寬闊的長椅上稍作停留。

“所以他們是被傭兵們打暈的,不是因為受傷才暈過去的?”

克伊爾德在長椅上坐了下來,他向碧安蔻招了招手,想要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準確來說,是被魔法弄暈的。打暈應該持續不了太久,除非我們能再使用點兒藥物之類的東西。”

碧安蔻似乎對於在外面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感到了些許的羞赧,但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別人之後,還是開心地坐到了克伊爾德的腿上。

“我還在想呢,那兩個人怎麼會這麼聽話,你們把他們扔到那間屋子裡都沒醒。”

黑髮的少女用一隻胳膊從克伊爾德的脖子後面繞過來,把自己倚在了他的懷裡。摩爾菲基地內的氣溫總是和外界有一點奇妙的差距,即便外界是春夏交接的時候,但夜晚的庭院卻讓人感到有些許涼意。兩個人的溫度顯然很好地為彼此解決了這一點。

“就算他們醒着,他們也不敢不聽話。”克伊爾德冷笑了兩聲,“這裡可不是魔王大陸,如果他們想從羅索斯那裡活下來,那麼他們的命就在我們的手裡。”

碧安蔻不知為何咯咯地笑了起來,因為兩人親密的距離,她身體的顫動直接地傳達到克伊爾德的感官。

“什麼東西打開了你的開關,傻姑娘?”克伊爾德無奈地問道,“我剛才難道是說了什麼笑話嗎?”

“克伊說話就像壞人一樣。”碧安蔻笑嘻嘻地看向克伊爾德,“像里的大反派。”

克伊爾德忍不住把手滑到碧安蔻的腰間,開始撓起了她的癢,碧安蔻扭動着想要躲開他的手,但是她的自由完全掌控在克伊爾德手裡,無法輕易地從他的懷中逃脫。

“哎呀哈哈、克伊、克伊快停下。”她笑得連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我說錯了、說錯了嘛!”

“懲罰”沒有持續太久便停下了,笑得快脫力的碧安蔻像是沒骨頭一樣地把自己癱在克伊爾德的身上。

“克伊太過分了。”碧安蔻懶懶地抱怨,“我就是說著玩的,就這麼折磨我。”

克伊爾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樣的過程究竟是在折磨誰可還不好說。

“你又是在哪裡看到了什麼?”他問道,“我教你的字已經足夠多到能夠看懂一部了嗎?”

“唔……”碧安蔻發出了一聲鼻音,“蘿茜爾很喜歡,她知道我看不太懂,所以她念給我聽的。就在前幾天。”

“所以你這幾天最大的收穫便是——聽了一部?”

碧安蔻的腦袋在克伊爾德的肩窩裡蹭了蹭。

“我不想做別的。”她輕聲地喃喃着,“其他的沒什麼意思……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找誰教我,摩爾菲的人看起來總是有很多事情在做。”

克伊爾德一下一下地撫摸着碧安蔻的後腦,安寧的情緒在心底慢慢地發酵,這讓他提不起什麼勁去督促碧安蔻,說到底,他本來也想要親自去教會她更多的事情。

“沒關係,你是對的,在別人的地方做客,能少麻煩一點總不會有什麼錯。”克伊爾德微微地偏着頭,他的嘴快要碰上碧安蔻的鼻子尖了,“我記得你之前塗過那種繪畫用的本子,還記得嗎?接下來幾天我也許都會留在這,等他們審問完吉阿朵才會再看看要不要出去,我們這幾天可以多給你找點兒有趣的東西。”

碧安蔻點了點頭,她蹭的克伊爾德的脖子有些發癢。克伊爾德輕輕地親吻了她的嘴唇,在回到房間之前享受了一陣不被打擾的二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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