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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賽正式開始!”

姬天和學院的三位導師剛剛坐下,華袍老者見江逸這邊已經開戰了,無奈只能提前宣布比賽開始。

“江洪?他上台上什麼?”

江雲山並不不認識江洪,江雲蛇是江家內務堂總管自然很是清楚。他疑惑的皺着眉,和江雲山對視一眼,兩人莫名的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一般。

“咻!”

江逸聽完江洪的話後身子動了,他一隻手如毒蛇般閃電般探去,卻沒有抓江洪的手臂,而是輕鬆躲過對方的雙手直接捏住了對方脖子。然後猛然將江洪的身子提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他冰冷到了極點的眼睛盯着江洪,身上的衝天殺氣讓擂台附近的人都感覺到窒息,他極力壓制自己的聲音,開口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咳咳!”

江洪被捏住脖子感覺氣都透不過來,哪還能說話?他只能不斷的咳嗽伸手指着江逸的手,示意他鬆開一些。

江逸沒有鬆開,反而猛然提着他的身子對着擂台地面狠狠砸下,強大的力量引得結實的擂台一震,江逸一拳狠狠打在江洪的腦袋上,打得他鼻血狂飆,再次壓低聲音厲喝道:“小奴怎麼了?說!不說我打死你!”

江洪眼看着江逸的拳頭又要砸下,連忙驚恐的說道:“江小奴現在沒事,你快上西山吧,否則她肯定會出事的,別打了……我只是個傳話的。”

轟!

江逸的拳頭狠狠落下,這一次力道十足,直接將江洪的腦袋一拳砸進了擂台厚實的木板之下……

咻!

江逸的身影朝擂台之下徑直飛下,又很快躍起,在廣場上無數人頭上不斷點過,直線朝江家大院方向飆射而去。

“咦?”

全場驚愕,江逸這算什麼?對手還沒投降,也沒踢下擂台他怎麼先下擂台了?這樣算誰贏?而且比賽剛剛開始,他怎麼一句話沒說就要走,他這是準備退出比賽嗎?

華袍老者灰白稀鬆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看到江逸已經狂奔出去數十丈,連忙大喝道:“五三六,你去幹什麼?趕緊回來,否則我將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江逸的身子沒有一刻停留,甚至都沒有回頭,全力朝江家大院衝去,華袍老者頓時怒了,再次大喝道:“我再說一遍,立即回來,否則將判定你自動棄權,取消比賽資格。”

江逸的身影已經飛射到了廣場邊緣了,他終於停了下來,回頭一掃長喝起來:“不用判定了,這比賽我不打了!”

“嘩!”

目送着江逸的身影消失在遠方,整個廣場如炸鍋了般喧鬧起來,就連看台之上很多大人物都一臉愕然。

江逸昨日度過了最困難的一天,他拚命之下成功衝破了馬家的阻擊,擊敗了十大天才之一的馬黑旗,拿下了二十連勝。

江逸想的沒錯,今日的確沒有任何家族準備在阻擊他了,除非他拿到九十連勝,最後的一天各家族才會派出最強者聯合阻擊。換句話說江逸只要繼續比下去,再扛過最後一天的阻擊,他將很有可能拿下百連勝,直接得到一個靈獸山學院的名額。

然而,他現在卻突然說不參賽了?昨日他拿命好不容易拼下來的二十連勝輕易不要了……

一定出了大事!

這是無數人腦海內浮現的念頭,但有什麼事情能比的上靈獸山學院招生?他不是很受武殿看重嗎?他不是江家子弟嗎?為何他不讓別人幫忙?反而寧願放棄比賽資格也要衝動行事?

所有人想不通,姬聽雨滿臉可惜,江恨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冷芊芊不斷的抓腦袋,三位學院導師和姬天等人一臉的疑惑,就連江雲山都弄不懂,唯有江雲山和江雲蛇兩人對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雲蛇,你讓人去看看,怎麼一回事啊!”江雲山有些詫異的朝江雲蛇吩咐一句,江雲蛇立即點頭走出雅閣,朝江家武堂的一名護衛低聲下令道:“江騎,跟去看看怎麼回事?記住……見機行事,有機會做了他,弄漂亮點!”

這護衛明顯是江雲蛇一系的,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實力也並不算太強只有紫府境一重,不過對付江逸倒是綽綽有餘了。

“馬尹,你也去看看,馬飛昨日去找黑旗了,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可別出什麼亂子!”另外一邊馬飛的老爹馬永吉悄然和一名馬家的護衛交代一聲,那人立即退去,很快鑽入一條巷子內不見了。

“殿主,出事了!”

武殿內楊管事緊急求見武殿殿主,將江逸的異常情況反映了一下,武殿殿主沉吟了一下,很是失望的嘆了口氣道:“這小子太不知輕重了,如此好的機會竟放棄了,浪費了我這麼多珍貴的丹藥。唉……派個人盯着吧,他現在算是自己輸了賭約,要給武殿一輩子為奴的,死了武殿就虧了。”

江逸一走,驚動了三方勢力,不過此刻天羽城內情況複雜,三邊都沒敢大動干戈,只是派人暗中跟隨江逸而去,見機行事。

廣場上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儘管還有無數人惋惜但更多的人興奮起來,畢竟江逸退賽他們就多了一個機會。

見識過昨日的慘烈,倒是一時之間沒人敢上台繼續挑戰擂台賽了,事實上此刻賀家公子賀刀都後悔了,這擂台賽太難打了……

少了江逸的擂台賽似乎有些平淡,並沒有昨日那麼激烈了。擂台賽又變成了競技比武,看得無數人昏昏欲睡,很多人都暗暗有些懷念起江逸,心裡琢磨着江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去哪了?

“咻!”

江逸一路疾馳如風,直線衝到了江家大院,他並沒有進去而是轉向朝西山之上衝去。

在眾人看來靈獸山學院的名額珍貴無比,他卻不屑一顧。如果不是想帶着江小奴逃離天羽城,他都懶得參加這比賽。此刻江小奴出事了,萬一要是死了,他就算得到名額還有什麼意義?

西山他上了很多次,對於西山的路太熟悉了,他並沒有走原先的大路,而是從旁邊的小道上快速上山。

他很清楚西山之上肯定埋伏着很多武者,等待着他自己送上門,他不怕死,但能活着沒有人想去死,他是去救人的,而不是去送死的。

“前面埋伏有人!”

走到半山腰,他身子頓了下來,一上山他就調集了一絲黑色元力在耳朵內,他的聽力也變得恐怖無比。此刻停下來是因為他聽到左前方十丈遠的地方,一個灌木叢內有一道輕微的呼吸聲。

他眼中露出一絲殺機,運轉元力輕身繞到灌木叢側面,然後猛然躍起,手中青冥劍閃現對着灌木叢內快速刺下。

“啊!”

灌木叢內的人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殺機,頓時抬頭一望,卻看到一把青色短劍泛着寒光閃電般刺來,他頓時驚恐的大叫起來。

“嗤!”

只是他的叫聲還沒完全發出來,江逸的短劍已經狠狠刺進了他的咽喉內,他驚恐的望着江逸,伸出一隻手指着江逸,眸子內都是不敢置信。他不相信江逸真的敢殺他,還如此乾脆利落!

“砰!”

江逸殺了人之後,神色沒有半點變幻,抬腿對着他的胸口猛然踹了一腳,抽出短劍冷笑起來:“江豹,你先去吧,你的父母江家會幫你養的。”

江逸長長吐出一口氣,本來他沒打算殺人的,但看清楚蹲在灌木叢內的人是江豹後,他的青冥劍沒有片刻猶豫刺了他的喉嚨。江豹今日出現在西山之上,不用說參與了綁架江小奴的事情。

誰敢傷害江小奴,江逸就會殺了他,無論是誰!

“嘔……”

突然,江逸猛然彎身狂吐了起來,他並不是天生的冷血,第一次殺人剛才或許沒感覺,此刻盯着江豹的屍體,望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和鮮血狂涌的喉嚨本能的想嘔吐,身子也害怕的微微顫抖起來……

只是片刻,他就停止了嘔吐,擦乾淨嘴巴大步朝山上走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眸子再次變得冰冷起來,他的耳朵時刻聆聽着附近的一舉一動,腳步也更加的輕靈了。

“這邊有人!”

很快他再次發現了一名埋伏的暗探,他輕鬆繞了過去,看清楚一個藏在草叢內的江家子弟後,這次沒有再殺人,而是一拳將此人打昏了,然後一劍刺破了他的丹田。

參與今日事情的人,並不一定要全部死,但絕對要為他們的錯誤付出代價,這是江逸此刻的想法。

一路上山,一路清理埋伏的暗探,每一個人都被江逸打昏過去,全被廢掉丹田,無一例外。

“怎麼還不見發信號?江逸不會不來了吧?”

“龍哥,虎哥,要不在派人下去看看?”

“是啊,這丫頭只是一個小侍女,江逸會為了她放棄大好前程?”

“別急,再等等,江逸很是疼愛這個小丫頭,肯定會上山的!”

還沒靠近山頂,江逸就聽到很多熟悉的聲音,他的眸子更冷了。當他從一個灌木叢內悄然朝西山之上望去,看到江如龍江如虎等二十多人後,眼中的殺機再也掩藏不住。

“小奴!”

他心裡低吼一聲,看到江小奴瘦弱的身子被倒吊在一個大樹上,雙眼緊閉,渾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死了。他的內心如烈火燃燒,渾身都在顫抖。但他沒有輕易動手,因為他的耳朵聽到附近的小樹林內還埋伏着數十人。

“怎麼會有那麼多人?”

江逸眸子一轉,強忍着衝出去將江如龍等人撕成碎片的衝動,輕身退了回去,繞了一段路朝旁邊的小樹林探去。

不管江小奴死沒死,今日在西山山頂的所有人,在他心中已經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