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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9-29

夏琰飛暴走了的直接後果就是敖遠差點被她給揍一頓,這個時候他才深刻的認識到藍若雪曾經和他說過的,夏琰飛原來一言不合直接抬手把人打到肋骨斷了差點插進肺里當場死亡是真的:“夏琰飛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算了,我還真不敢動你……”

因為體力差值以及腿上的脹痛感夏琰飛終究只能遺憾的放棄了撓花敖遠那張臉的念頭,她伸手指着那三個機樞說道:“我不管了,這機關再好破解我也不管了。一天之內破了三個機關這真心人幹事?!”

敖遠仰頭望天:“這個……你要理解我原來來的時候是一路暢通。”

夏琰飛把手指掰的咔咔響:“你認為我會因為這個理由而放過你嗎?”

敖遠半跪下來研究那三個龍頭機樞:“別亂蹦了,到旁邊坐着揉腿去。等下你腿疼的走不了別想我背你。”

“說得像我多想讓你背我似的。”夏琰飛嘴上是這麼說著,卻還是乖乖坐到了旁邊揉腿,“我說你們究竟是有多愛搞機關這東西?”

“只有這個地方算得上是三步一個機關。”敖遠一邊研究夏琰飛甩手不幹扔下的機關一邊回答她,“你怎麼不算算人類皇帝那些陵寢?”

夏琰飛揉着腿單手托腮思索着敖遠提到的陵寢,權當打發時間:“說起來,乾陵還有始皇帝的陵寢都想去走一圈看看,不過能帶上來什麼東西,光是走一圈都可以做終身榮譽了啊。不過說到這個就會想起來被毀了的定陵啊,真可惜,還不如讓我去倒算了,好歹也是為國家現代化事業做貢獻。”

在她說出這麼一大段話的時候,敖遠已經找到了開門的機樞,他眼神略帶糾結的看了夏琰飛一眼:“我覺得你真的無時無刻不在刷新我的三觀。”

“我當你是誇我。”看着敖遠扳下開門的樞紐,牆壁上的暗門緩緩打開,夏琰飛單手撐地站了起來,“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

因為敖遠轉身和夏琰飛說話的原因,此刻他是背向暗門的,然而就在夏琰飛低頭檢查自己的裝備的瞬間,像是被手電筒的光芒晃了一下眼一樣看到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從夏琰飛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有個人憑空出現在敖遠身後,一柄雪亮的長刀從敖遠的後腦直劈而下。

從剛剛暗門打開,夏琰飛的手就沒從隨身的腰包上放開過,此刻她應對極快,抬手就是一柄磨得極其鋒利的短鏢打了出去,眼睛也不眨的就是要廢了來人右手的架勢。

就在那柄短鏢打出去的同時,她極其迅速的解開了包裹在從未離身的環首刀的防水布,手裡的那一柄她極其珍視的蓮花環首刀橫向斬出,雪亮的刀鋒就像是一道極其耀眼的旋風一樣,竟生生在原地帶起了一股厲風,環首刀刀刃和刀鞘之間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直直的和另一柄長刀撞在一起。

兩人同時因為衝力退了兩步,夏琰飛這才看到來人的手上帶了金屬制的護甲,明顯就是防着她打出的那柄鏢,她不由輕嘖了一聲:“老熟人啊……”

“既然知道是熟人,夏鬼手還是下手這麼不留情面。”那個人走出了暗門之後的陰影,“以及這麼多年不見,鬼君大人可還安好?”

“……”夏琰飛覺得略不習慣這種寒暄的方式。

“啊,我還道您身旁的這位是誰,”來人竟身着一聲灰色長袍,彷彿是從舊時光之中走出一般,他扔開了手裡的長刀,雙手攏在袖中,“只是大人您如今竟為了當年的死敵對我如此不講情面,真是忍不住讓人嘆一句您還真是生來薄情啊。”

夏琰飛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我說沈沉舟,我們兩個也不是沒見過。你現在跟我在這裡裝神弄鬼有什麼意思?”

這個人,居然是夏琰飛那個晚上在賓館電梯旁只瞥見了一眼的沈沉舟。

她鬆鬆的提着刀,臉上略微帶上了譏諷的神色:“沈沉舟,你老闆是方沉曄這事道上誰不知道,你現在擋我的路……或者說算計我,不過就是方沉曄的意思吧?”

可是沈沉舟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微微笑開:“方沉曄不過是一介凡人,充其量不過是有點野心,我怎麼可能是聽了他的號令?我可是……天上天下只聽您一個人的號令啊。”

被他寒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夏琰飛面上也笑開:“那按你這麼說,我現在讓你讓開,你讓還是不讓?”

“那要看您是以什麼身份來說了。”沈沉舟依舊是那副笑模樣,“您若是以鬼君的身份來說,我自然是要讓的。可您若是以夏琰飛這個凡人的身份來說,我就恕難從命了。”

最後幾個字話音還未落下,他居然以一種幾乎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撿起了腳邊的長刀,對着夏琰飛當頭劈下!

可是沈沉舟的刀還未到半路就被敖遠空手給截了下來――

敖遠的手緊握着方沉曄的手腕,彷彿感覺不到金屬護具的冰冷。

面對夏琰飛總是帶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裡面儘是冰冷的殺氣,敖遠和沈沉舟此刻里的極近。青龍神君壓低了嗓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森然道:“你若是敢碰她分毫,我定要讓你後悔從那個地方滾出來。”

是個人聽了他這話便知道敖遠是動了真怒,可是沈沉舟卻大笑起來:“若是你以當年的實力說這句話我倒還相信,可是神君現在的狀態……”

剩下的話泯滅在一聲槍響之中。

夏琰飛平穩地端着一把陪着消音器的小巧手槍,面沉如水:“不好意思,我被嚇到了。”

你這個樣子,嚇到別人差不多好嗎姑娘?

敖遠雖然知道不合時宜,依舊在心裡默默地吐了一句槽。

那一槍剛好打在了沈沉舟的肩膀處,敖遠鬆了手後退半步,依舊保持着半個身子擋在夏琰飛身前且是隨時可以出手揍人的姿勢,夏琰飛在心裡念叨了幾句現在不是計較他又把自己當成瓷的來保護的時候才靜下心來。

可是這一槍似乎對沈沉舟毫無真正的傷害,他穿的袍子顏色很淺,那把他左肩打了個對穿的槍眼像是接了水龍頭一樣的往外流血,夏琰飛不引人矚目的輕輕皺了一下眉,在電筒因為電池沒電的而昏暗的光芒照耀下,那血居然是暗的有些接近黑色。

沈沉舟緩緩抬起右手沾了沾自己的血送到唇邊,他輕輕地舔了一口才又一次開口:“您這一點真是沒變,總是想看身邊的人沾上點血才開心啊。”

聲音里滿滿的都是顯而易見的懷念。

但是夏琰飛卻狠狠的抖了兩抖。

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麼剛剛覺得沈沉舟的聲音如此熟悉,如此讓她感到從骨子裡泛出一股寒意來。

在那個夢裡,伴着捅進她胸口的那把刀響起的聲音和沈沉舟的聲音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