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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從富豪家出來。 請使用訪問本站。涵冰一路開着蝰蛇飛馳着回到事務所。她們剛下車,陡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事務所門口。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心慌不安地轉來轉去,長長地嘆氣。當他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恰好和她們打了個照面。可能沒有想到她們會突然出現,他竟然嚇了一跳。

“你們,回來了?”

涵冰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問道:“難道你不是在等我們嗎?”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出聲。

妘鶴打開事務所的門,然後邀請他進來坐下。

他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怔怔地看着涵冰的背影好一會兒,獃獃地自言自語說:“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他說這話時的聲音很柔和,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但是妘鶴聽到了,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你說的是那輛甲殼蟲里的女孩嗎?確實是的,她長得很漂亮。”

“甲殼蟲?”他看起來有些疑惑。

“是啊,你竟然沒有發現你身後停着一輛甲殼蟲嗎?那裡面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只要你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看見她。”

邵自新猛地走進來,臉上氣得發紫:“該死的閆玫,她竟敢跟蹤我。 我真想~~~”他沒有說完,突然停止了自己的抱怨。

妘鶴嚴肅地說:“你想怎樣?讓她消失嗎?你認為那是聰明的做法嗎?”妘鶴的口氣中帶着警告的味道。眼裡閃着爍爍中帶着制止的光芒。但是他沒有注意她眼光里的警告,正在氣頭上的他。完全沒有了警惕,放鬆了戒備,只是一味地抱怨說:“我跟她已經結束了,這點她明明知道。她到底想怎樣?”

“你跟她結束了,是的,可是她跟你是否也已經結束了?”

邵自新怔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放聲大笑:“得了,她是沒有結束,可是不是和我結束,是沒有和那幾千萬元分手。”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來:“你們絕對可以相信她這一點。她就是個貪婪的吸血蟲,不把你身上的最後一滴血吸干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求求你,千萬別說她是在和我分手,她不想分手的是只有錢。你明白了嗎?”

惺惺惜惺惺。同為女人。妘鶴替閆玫有些寒心,低聲說:“你可真刻薄!”

“我刻薄?”邵自新苦笑說:“你們才幾歲?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活得夠久了,久到懂得女人都是一樣的。”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不說了,有意識地看了一眼涵冰,沒有再說下去。

涵冰並不明白他對自己的感覺,直言說:“別總說女人的壞話,那麼你們男人呢?你敢說你和康麗媛結婚就不是為了錢嗎?”

他傻了,渾身上下感到一陣戰慄。 突然,他徑直走過來,拉着涵冰坐在一起,慷然說道:“好吧,我們乾脆談一談好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地談一談。”不容涵冰掙扎,他就繼續說道:“反正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說了倒痛快。好吧,我知道有很多人在懷疑是不是我殺了自己的老婆,但這很荒唐,懂嗎?我再混蛋也不會殺死自己的老婆。”

“可是~~~”他擺手制止了涵冰,繼續用從容的態度坦白:“在警察面前,或者我可以裝成規規矩矩的樣子。可是在你面前,我不想再裝了。一開始,我確實是為金錢結婚。你知道,我岳父有很多錢,而我老婆是他唯一的女兒。當我遇到麗媛的時候,我正在苦苦尋找金錢。當時,她還是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孩,我呢,也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喜歡她。我認為即使沒有愛的婚姻也沒什麼,慢慢我們會好起來,我們的結合應該是幸福的。可是沒多久,我的幻想就破滅了。我告訴你吧,不是我的問題,是麗媛的問題。她和我結婚的時候,心裡還愛着另一個男人。她從來沒愛過我。我失望極了,乾脆想就是一場交易,有什麼好傷感的?更悲摧的是,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還要我時時刻刻取悅她。她告訴我說,我是她買來的,所以我就該無條件服從她。聽起來很可笑吧,我就像是她買來的一條狗一樣,為了混口飯吃竟然要討好女主人。在她死之前,我幾乎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你明白嗎,她的處事哲學是:誰要和她作對,誰就是在和整個世界作對。”

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可憐。涵冰這樣想。聽完這麼一番表白,她開始有些同情這個男人,她低聲問道:“那麼後來呢?”

邵自新輕鬆地說:“後來,她就被謀殺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說真的,我一點也不騙你,對她的死,我沒什麼好遺憾的,相反,我很高興她死了。我解脫了,與此同時,她的死給我帶來了巨大經濟利益。”

妘鶴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來:“為了這些巨大經濟利益,你殺死了她?!”

“什麼?你在說什麼?”他眼睛瞪得很大,直直地看着妘鶴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後,他開始哈哈大笑,笑聲中帶着一種恐怖:“殺死她?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敢說你沒有殺死你妻子嗎?28號那天,你明明就在車上,你明明去過你妻子的包廂?這些你敢說你沒有嗎?”

他收回了笑聲,很快又換了一副表情。那是一種極為嚴肅而莊重的表情,他認真地看着涵冰說:“我發誓我沒有殺死她!”他停頓一下,醞釀了一下言辭,繼續說道:“我承認我說了謊。那天,我是到過她的包廂。”

“哦?”涵冰問道。看來,妘鶴推理的不錯,當時出現在康麗媛包廂中的男人確實是邵自新。可是涵冰也明白,這麼痛快地承認結果,那麼前面一定會有堂堂正正的理由。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一定會有轉折。果然,他很快就說出了事情的轉折:“很難說清楚我為什麼會進去,我不知道。後來我想我可能是一時衝動才進去的。我想,當時我是在跟蹤我妻子。在火車上我一直躲在暗處。閆玫告訴我,我妻子會在鄭州和情人見面。我想找到不利於她的證據。之前,我岳父找到我,希望我能和她離婚,這樣他會給我一百萬,可是我拒絕了。如果我找到不利於她的證據,那麼我們的共同財產就全部歸我了。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採取了卑鄙的手段。”

“那麼後來呢?”妘鶴代涵冰提出問題。當然,這個問題對所有人來說至關重要。

“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她的臉背對着我,我只看到她的後腦勺。當然,我可以叫醒她,可是那不是我的目的,我是來抓姦的。既然沒有找到她的情人,我為什麼要叫醒她呢?我就是這麼想的,然後儘可能安靜地離開了包廂。”

“即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對警察說清楚呢?”

“因為我不是傻子。一開始我就明白,就殺人動機而言,我是最有嫌疑的人。如果我承認到過我老婆的包廂,而且就在她被害前不久去過,那麼誰會相信我是無辜的呢?”

聽完,涵冰竟然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是該相信他呢還是不相信他。潛意識中,她認為這個男人說的是實話,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他看着涵冰,臉上微紅,囁嚅了半天才叫道:“涵冰~~~”

“恩?”涵冰眼睛專註地看着天花板,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她還在分析那番話的真實度。

“我,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

涵冰哦了一聲,然後突然低下頭看着他詫異地問:“你說什麼?”

他鼓起勇氣,再次說道:“正因為看見你才讓我下決心結束和閆玫的關係,你是我人生中遇見的第一道彩虹。”

涵冰推開了他,站起來呵呵笑着說:“開什麼玩笑?我們才見了幾次啊。”

邵自新還想再說什麼。這時,門被咚地一聲推開了。一臉憤怒的閆玫出現在他們面前。等不及他們問話,她就開口指着邵自新說:“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像拋掉一隻破手套一樣把我拋掉。你要知道,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男人敢甩掉我,都是我甩掉男人!”

她在房間里憤怒地走來走去,她那苗條的身軀在激動地顫抖。她猛地一腳把面前的一把椅子踢到牆邊。妘鶴及時用眼色制止了涵冰的下一步行動。

閆玫衝著他叫道:“這就是我想對你做的,你明白嗎?”

她的激烈行動並沒有激怒邵自新,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微微有些不安。妘鶴呢,則眨着眼睛津津有味地欣賞眼前的這場表演。

她聲嘶力竭地吼道:“你謀殺了自己的老婆!你自己心裡清楚。”

邵自新針鋒相對地問:“你有證據嗎?警方需要的是鐵的證據,你有嗎?”

“你在說警察嗎?”她竟然冷笑兩聲,然後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款款地帶着一個人走進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刑警隊隊長程照海。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陪着我來的還有一位警察。好吧,現在在警察面前,我可以說了吧,你想要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