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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暈倒,便是睡了許多時辰。)顧媽媽等人再醒來時天已經蒙蒙亮,姚傾卻不見了蹤影。眾人皆是一慌亂。

“小姐不見了!”最先發現的是流蘇,這一聲吼直把還迷迷糊糊未曾清醒過來的顧媽媽吼了個機靈。

顧媽媽揉了揉生疼的頭,忙不迭的在屋子裡跑了一圈,果不見姚傾的身影。雙腿一軟,癱坐在榻上。嘴唇嘚瑟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她是沒了主意,流蘇眼裡更是滾出了豆大的淚珠。此時唯獨流螢還尚且能夠臨危不亂,凝眉道,“我這就回府去給太太送信。”

說完便匆匆往外去。

這消息不能外露,否則姚傾清譽全毀。

顧媽媽雙手合十,不停念佛。“我的傾姐兒,怎麼如此多災多難。便是躲到這清凈的佛門之地,也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顧媽媽心發酸。流蘇哭的鼻頭紅紅,往前握住顧媽媽的手出生安慰,“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此時姚傾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仍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山洞裡頭,她靠着山壁坐了好幾個時辰。可山東裡頭除了她一直沒有別人,只遠處生了火,微微照亮了山洞,不至於叫她什麼都瞧不見。

她試着動了動被捆在身後的手,可那繩子彷彿有生命一般,你越是動彈,它越是收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聚集,大滴大滴的往下滴。掙扎半天毫無效果後,姚傾便也只有放棄掙扎。靜靜的坐着,四處勘探瞧瞧看是否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她逃脫。

外面一陣噠噠馬蹄聲,隨後便聽有人用蒙語交談。姚傾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麼有用信息,因為她壓根就聽不懂。

待到外面交談聲音停下來。便見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了進來。兩人一左一右伸手將姚傾拎了起來,神色怪異的相互交談兩句後,便將姚傾推到了外面。

在昏暗的洞內呆久了,猛然見到外面刺眼的陽光着實有些不適應。姚傾眯起眼睛,竟不知此時已經是白日了。

“你們為何抓我?將我抓到這裡來又有何目的?”適應了光線後,姚傾站穩身子直視着其,聲音有些沙啞。

那男人濃黑的眉毛擰在一起,有些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一番姚傾。“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竟然如此盛氣凌人的質問咱們?果然是皇帝老爹將你寵壞了!”

果然是將她當做了孝寧。姚傾抿唇,並不想將身份說破。

另一個黑衣人退了一下說話的那人,細着嗓子道。“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老大說了,不想要這丫頭了。叫扔在這喂狼。咱們只管走就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怪異,而那身影卻叫姚傾覺得十分眼熟,竟不知是從哪裡見過。可那裡還有功夫細想,一句喂狼叫姚傾心頭一緊,喉頭一滑。有些緊張的看向先前那人。見他嘿嘿笑了兩聲。四處瞧了一圈,拉着姚傾綁在了一棵樹下。伸手拍了拍姚傾沾了塵土的臉,“不知是山賊先找見你,還是惡狼先找見你。你也真是的,放着汗妃不做,偏要做惡狼嘴裡的肥肉。小姑娘。自求多福吧!”

說完,便得意洋洋的轉身走了。

姚傾掙了掙,完全掙脫不開。四處張望一圈。發現自己確實是身處深山之輩子也沒有被一個人留在荒郊野嶺過,縱然是在如何心有城府,此時也不免慌亂起來。

這都什麼事兒?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阿穆爾竟然會變態到這種地步,竟將他們大齊的公主仍在荒郊野外喂狼。

一癟嘴,姚傾眼裡淚花滾滾。大喊救命。

她不見了。顧媽媽和流蘇、流螢一定會將消息傳回永寧侯府。姚子瑜一定會迅速派人出來尋找。只求她三哥手下的人不要太沒用,能夠找到有用線索。追到這裡。

得到可靠消息,聞訊趕來的賀伯卿此時正帶着人馬在深山搜尋。隱約聽見呼救聲,整個人精神一震。揮手叫眾人安靜下來,又細細側耳傾聽半晌後,道,“西南方向,來人速與我上山!”語畢便動作敏捷的往西南方向跑去。

十二名親衛得令,迅速跟上。

姚傾喊了好半天,漸漸的抽幹了力氣。正要放棄掙扎的時候,卻見遠處一個矯捷的身影迅速奔來。

“三哥!!!”因為心裡一直想着是姚子瑜來救自己,所以開口便大聲喊了出來。

賀伯卿聽到這聲急切呼喚,不禁皺了眉頭。待他走進後,姚傾也不禁一愣,對於自己認錯人這事兒深表懊悔。卻也十分驚疑,道,“世子爺,您怎麼會在這?”

“恰巧路過,聽見有人呼救,不曾想竟是七小姐。”賀伯卿聲音冷淡,抽出腰間長劍將捆在姚傾身上的繩索劈開。

身上的壓力頓失,姚傾腳下不穩,身子便往前傾去。賀伯卿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急切道,“小心!”

姚傾扶住賀伯卿手臂,站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多謝世子相救。”

“舉手之勞,無須掛齒。”賀伯卿禮讓的笑了笑,伸手扶住姚傾,“七小姐行動不便,在下逾矩了。”

姚傾笑着搖搖頭,便憑着賀伯卿扶她一步一步走下山去。

賀伯卿又叫人去送信和姚子瑜,說自己已經找到姚傾,並要將人送回永祿寺。

待到回到寺已經焦灼不安的等在那裡。看見姚傾一身風塵僕僕,被賀伯卿扶着進門,姚子瑜原本不安的情緒竟又多了幾分惱怒。他幾步上前,拉過姚傾,急切道,“傾兒,有沒有上到哪兒?”

被他用力一拉,姚傾磕破的手肘頓時一頓刺痛。微一簇眉後,微笑着搖頭,“我不礙事,三哥不必擔心。”

姚子瑜見她這樣,更是心疼。揉了揉姚傾的頭,目光溫柔。“沒事就好,快要人服侍你梳洗更衣,今日我接你回府。”

“嗯。”姚傾點頭,對賀伯卿福了福身,便府上前來迎接的流蘇的手往禪院走去。

“今日多謝世子搭救小妹。”姚子瑜抱拳,對賀伯卿行了一禮。

賀伯卿上前扶住他,“子瑜兄,你我不必如此。”說著自懷條遞給姚子瑜,“七小姐失蹤時,我接到了這個神秘紙條,方才準確的找到了他。這件事兒委實透着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