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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寧的出現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當時墓地那裡已經是集中了很多厲家的人,有些在厲家呆的久的,自然是認得安以寧的。

於是這件事情就像是在人群之中炸開了鍋的那般,一些人忍不住開始在竊竊私語着。眼前的安以寧多半都是真的了。但是過去的時光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現在安以寧卻又是再次地出現了眾人的視線裡面。

當時公墓那一堆的人裡面就已經開始紛紛地瞎猜,竊竊私語的聲音密密麻麻地就像是蜜蜂扇動翅膀的那般,聽着就已經是讓人覺得很是難受了,在厲以寧的耳朵裡面聽來更是覺得吵得腦袋很疼。

厲青的葬禮是依舊進行,只不過是進行的過程中那一群的人裡面死各有各的想法,各自懷着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周圍的氣氛是一下子便是變得是十分地詭異起來。

剩下的葬禮的過程中,都是被一種十分奇怪的氣氛包圍着,厲以寧在這種氛圍之下只是覺得自己待得十分地難受。

葬禮結束之後,厲以寧就像是逃亡的那般地離開了公墓。但是即使是在車裡的厲以寧也沒有覺得有多舒服,他時不時看着自己車子后座坐着的安以寧。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可以確定眼前的女人的的確確是自己的母親安以寧沒有錯,但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一直都是很是盛。

就衝著這樣的氣勢,厲以寧覺得這次安以寧回來是為了找麻煩的。雖然這樣的話不能直接就這麼下定論,但是厲以寧的直覺卻是就這麼告訴厲以寧的。

車子的密封是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了開來,外面的聲音是一點點都是聽不到了。外面依舊是下着一點點的雨,看起來煙霧蒙蒙的,帶着一絲絲的凄涼的美意。

姜小雀跟安以寧是一同坐在車子的后座上,但是不管是姜小雀是拿什麼樣的姿勢坐着,姜小雀都覺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很是不舒服的那般。身邊的這個女人雖然說是厲以寧的母親,但是姜小雀實在是覺得太詭異了。

但是之前的厲以寧的反應雖然是顯現出來了這個女人多半是真的,但是為什麼死去那麼久的人卻是再一次地出現了,光是想想姜小雀都覺得自己的後背在冒着寒氣。

所以即使是坐着,姜小雀還是離得安以寧比較遠,這個女人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帶着一絲絲的清冷,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根就不好接近。

姜小雀也不說什麼,只是獃獃地看着窗外的雨發獃,但是車子裡面的安靜卻是好像是有一雙手扼住了姜小雀的脖子的那般,真的是快讓姜小雀覺得要窒息了。

姜小雀的手指很是無奈地慢慢地在窗戶上面划著,希望是能夠有個人能夠來解開這般尷尬的氣氛。

要是可以的話,姜小雀甚至覺得車裡面就像是結冰了的那般。

“怎麼了?還不開車?”車裡面第一個說話的還是安以寧,她笑眯眯的,好像根本就是一個沒事人的那般。“不想帶媽回家嗎?”

“......”手裡一直抓着方向盤但是卻沒有開車的厲以寧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是愣了愣,他看了一眼在自己的身後坐着的安以寧,顯然是沒有想到安以寧會說這樣的一句話。

一般來說,不管是怎麼樣,親人重逢都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場景,但是現在卻是說實話,厲以寧的心裏面是絲毫地沒有一點兒的開心。

安以寧去世的時候,厲以寧的年齡還很小,事情隔得太遠有一些東西實在是記不太得了,但是那個時候的傷心的心情,厲以寧還是記得的。

厲以寧記得自己的母親對自己是十分地好的,所以在安以寧去世的時候,厲以寧還是十分地傷心的。厲青那個時候也看得出來情緒並不是十分地好,甚至為了紀念的髮妻將厲以寧原來的的名字改成了現在的這個名字。

但是即使是這樣,那麼多年過去了,即使是厲以寧再次看到自己的母親,厲以寧覺得自己的內心並沒有絲毫的喜悅,倒是被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包圍着。

“沒。”但是再多的事情,都得是回去了再說。厲以寧知道自己眼前不是適合說著這些的時候。於是還是跟後視鏡裡面的姜小雀對視了一眼之後,默默地開了車。

車子到厲家之前,都是十分地安靜,車上好像就是沒有人的那般,姜小雀是真的覺得是壓抑極了,甚至覺得有點呼吸不了。

在車子終於是到了厲家之後,姜小雀就像是見了鬼一般地立馬是下了車,一點兒都是不想在跟安以寧在同一個車裡面待着。

姜小雀也很難說出那樣的感覺,就是很是詭異,姜小雀甚至從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敵意。

姜小雀很難去描述那種感覺,但是畢竟這個女人是厲以寧的母親,姜小雀知道儘管是那麼多年沒有見,但是是厲以寧的母親那就是厲以寧的母親,這一點是沒有辦法變的,姜小雀知道自己在厲以寧的面前說不了什麼,所以能夠做的那就是選擇迴避。

“姜小姐。”安以寧的聲音從姜小雀的身後傳來,姜小雀忍不住是愣了愣,不知道安以寧叫住自己是為了什麼。

姜小雀在逃跑的那般地下了車以後,本來打算是離這個女人有多遠就走多遠的,但是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個女人居然是叫住了自己。

姜小雀覺得自己的血液好像是在自己的血管裡面凝固了的那般,姜小雀不知道為什麼安以寧要叫住自己,愣是在原地定住了自己的腳步。

“夫人有事嗎?”姜小雀很是禮貌地笑了笑,但是這個笑在自己的臉上,姜小雀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臉上的笑是十分地尷尬的。

“嗯,有事。”女人倒是絲毫地不跟姜小雀客氣,依舊是笑眯眯的。其實安以寧是挺愛笑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這樣,還是讓人覺得她身上全都是冷冰冰的氣息。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跟你們說清楚的。”安以寧這樣的語氣就像是在通知的那般,根本就容不得姜小雀任何回絕的機會。

姜小雀本來想拒絕,但是嘴巴張了張,那句話還是就這麼卡在了姜小雀的喉嚨,姜小雀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厲以寧,厲以寧的臉上根本就什麼表情都沒有。

但是安以寧的話厲以寧顯然是聽到了的,只見到他的眼神都是瞬間是複雜了起來。

姜小雀也是注意到了這女人用的不是你,而是你們,指的是厲以寧還有姜小雀兩個人。姜小雀覺得那麼多年了,安以寧有什麼話是要跟厲以寧說的,姜小雀覺得這樣還可以理解。

但是姜小雀覺得自己素來是跟安以寧是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實在是很難想安以寧居然是把自己也是囊括在內。對於自己這個素未蒙面的人,安以寧到底有什麼好說的,姜小雀是一點兒都不明白。

但是安以寧已經是把話說到這樣的份上了,姜小雀知道自己要是拒絕的話,倒是顯得很是自己很是很不識相了。

厲以寧那邊依舊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姜小雀吐了吐舌頭,便是知道自己這劫怕是很難逃了。於是只好是繼續對着安以寧訕訕地笑了笑,道。“好。”

厲家的格局很多年都沒有變,就算有變的地方都是稍稍微地翻新一下而已。姜小雀看着安以寧走在兩個人的面前,俺么多年過去,但是似乎是安以寧還是對厲家的格局十分地熟悉地,找起路來也是輕車熟路,宛如是真正的這家的主人的那般。

三個人到了客廳,安以寧終於是慢慢地停了下來。她的手在自己眼前的意大利的真皮沙發上面划過,隨後就順勢窩進了真皮沙發裡面。

她用這般慵懶的姿態看着自己面前的厲以寧還有姜小雀,笑問。“鄭夫人呢?”

厲以寧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會突然是問起來這個對於她來說可能是比較需要迴避的人,想了想之前鄭夫人對自己的說的話,於是道。“她說自己的身體不是很舒服,到慶山的別墅修養去了。”

“呵,身體不舒服?”安以寧一聲冷笑,似乎是對這樣的回答很是不屑。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周圍的一切,道。“怕不是做賊心虛吧?”

“做賊心虛?”厲以寧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這件事情上面指的是什麼,很是疑惑的那般。

“看到我回來了就像是見了鬼的那般,怕是不敢回來了。”安以寧的笑裡面全部都是諷刺,看起來簡直是對鄭懷柔唾棄極了。

“媽,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眼前的安以寧,厲以寧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的母親還活着的事實。

“你不是很想知道那個時候我怎麼死的嗎?”安以寧微微地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隨後微微地開了口道。

“那是因為鄭懷柔跟你父親,聯手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