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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七在身後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血色腳印,來到了易青人的身前,蹲下身來,愣愣的望着易青人此刻慘白無比的臉,緩緩向後倒去。

就在這時,恰巧君莫黎出現,一個閃身,沖至鳳七七身側扶住了將要倒下的她。

因為楊歡與易青人的死,鳳七七腦部受到刺激,在她暈厥了之後,一段段記憶瘋狂的湧入她的腦中,便做了一個異常真實的夢。

在夢中,鳳七七望着孩童時期的自己,身着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青絲被規整的梳在腦後,上面系著一根藍色的綢緞,在一座府邸之中,手中牽着一根絲線,與之相連的大紅風箏在天空之中自由的翱翔。

忽然風箏的絲線斷裂,掉落在府邸之外的一棵樹上,年幼的鳳七七那雙稚嫩的雙瞳內頓時充滿了淚水,隨即大哭起來。

不多時,年輕的李夫人出現在鳳七七的視野之中,身着了一件碧色長裙,蓮步款款的走向鳳七七。

帶來到鳳七七身前,莞爾一笑,寵溺的摸着鳳七七的髮絲,朱唇輕啟開口說道:“怎麼了,為何月彤哭的如此傷心?”

年幼的鳳七七止住了哭泣,一雙清澈純真的雙瞳望向府邸之外,,伸出瑩白的小手,指向那棵樹上的風箏,稚嫩的童音響起“娘親,風箏斷了,被掛在樹上了。”

李老夫人聞言,莞爾一笑,開口道:“無妨,娘親這就派人去摘下來給你好不好?”

年幼的鳳七七立刻那張稚嫩的小臉蛋上展開了笑顏,開口道:“好。”

在夢中鳳七七看着這一切,內心之中五味雜陳,暗忖:難道我真的是李夫人的親生女兒?我叫李月彤?

忽然一道強光襲來,晃得鳳七七睜不開雙眸。

待強光消失,眼前還是那個府邸,但是年幼的鳳七七比剛剛高了整整一個頭,着了一件青色的長裙,出現在府邸的門口。

李月彤那雙稚嫩的鳳眸內閃過一抹狡黠,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嘴角牽起一抹淺笑,歡快的向府邸之外跑去。

李月彤歡快的又蹦又跳,在街上見到什麼都充滿了好奇,跑到一個賣糖人的攤位前,望着在老闆手中變幻無窮的糖人異常興奮。

李月彤站在攤位前,並未伸出手觸摸,也並未開口索要,只是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望着糖人出神。

老闆在瞧見了一個異常漂亮的女童站在攤位前定睛望着她手中的糖人,立時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怎麼了小姑娘,你想要糖人嗎?”

李月彤吞咽了一口唾液,如明珠般的雙眸望着老闆,稚嫩的童音響起,“我不要,我沒有帶錢出來。”

老闆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微微笑道:“真是懂事,沒關係,叔叔送你一個好不好?”

李月彤立時瞪大了雙眸,異常認真的開口說道:“叔叔此言當真?”

老闆隨手從攤位上拿起一個糖人遞到李月彤的面前,開口的道:“當然是真的,說謊話的都不是好孩子,叔叔怎麼會騙你呢?”

李月彤歡快的結果老闆手中的糖人,想的是那樣的燦爛,開口說道:“月彤謝過叔叔。”

老闆聽到李月彤以月彤自稱,頓時瞭然,這定然是李將軍府上的小女兒,偷偷跑出來自己玩耍,立時心中暗忖:這孩子怎麼自己出來了,們身邊也沒個侍衛。

老闆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擔憂,隨即對李月彤說道:“小月彤怎麼自己出來了,怎麼也沒有帶侍衛。”

小月彤聞言,頓時眉宇輕蹙,嘟起小嘴唇開口道:“才不帶他們出來,他們跟着我就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簡直煩死人了。”

老闆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那好,月彤自己玩一定要小心,玩一會就回去吧,莫要走遠了,聽到了嗎?”

還痛的臉色變幻的就是快,聽到老闆這般說,頓時展開笑顏,開口回道:“月彤知道,謝謝叔叔的糖人。”

隨即蹦蹦跳跳的向別處跑去,買唐人的老闆望着歡快的李月彤,對身側的一個女子說道:“你去將軍府上一趟,告知李將軍,就說他的小女兒獨自跑了出來,讓他來尋。”

那女子聞言,緊蹙着一對秀眉,惡狠狠的開口說道:“我們為什麼要管別人的閑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老闆頓時墨染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開口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娘們,難道你忘了李將軍對我們的幫助了嗎?若是他的女兒除了事情,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那女子聞言,見賣的老闆發怒,那雙鳳眸內閃過一絲膽怯,嘟起朱唇,開口道:“我不管,我反正是不去。”

老闆聞言,緊蹙着一對劍眉,伸出手指了指那女子,開口說道:“看好攤位。”

隨即向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能看得出來,在府邸之中,李夫人絕對是不會讓讓她玩土的,而玩土又是孩子的天性,李月彤也不例外,不知不覺李月彤走到了一處小巷內。

她見小巷內什麼都沒有,便把目光放在了地面上的沙土之上,蹲下身來,在地面上玩起了沙土。

不多時,李月彤正玩的興起,忽然一個大漢,頭戴斗笠,着了一身黑色勁裝,黑紗遮面,出現在李月彤身前。

李月彤見一道黑影出現在她剛剛在地上她畫好的小房子上,抬起頭來,望向黑衣大漢,那雙稚嫩的瞳仁內閃過一抹疑惑,開口說道:“叔叔,您有什麼事嗎?”

大漢聞言,因為黑紗遮面,看不清什麼表情,輕笑出聲開口道:“呵呵,小姑娘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玩啊?”

李月彤睜着一對純真的雙瞳,望向大漢,認真的說道:“在府上娘親什麼都不許我玩,只許我玩風箏,月彤早就玩膩了,所以就偷偷跑出來了。”

大漢蹲下身來,對她說道:“那你自己在這裡玩沙土多無聊,叔叔帶你去玩更好玩的好不好?”

李月彤聞言,那雙稚嫩的雙瞳內閃過一抹興奮,開口問道:“是真的嗎?叔叔和月彤要去玩什麼?比這沙土還好玩嗎?”

大漢面對李月彤一連的發問,甚是有耐心的一一回答道:“當然比這沙土更好玩了,叔叔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兌現,要不要我們拉鉤鉤?”

李月彤聞言,歡快的伸出了瑩白的小手,勾向大漢的手。

隨即大漢站起身來,對李月彤說道:“月彤,叔叔已經和你拉鉤鉤了,那我們去玩更好玩的吧?”

大漢隨即伸出了手,示意她拉上。

李月彤站起身來,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意,伸出瑩白的小手,拉向大漢的手,就在這時,李月彤忽然鬆開大漢,緊蹙着眉宇開口說道:“不行,娘親不讓我遠走的,若是娘親知道了,父親一定會罵我的。”

大漢聞言,對她說道:“這個你無需擔心,帶你玩夠了之後,叔叔就將你送回去如何?”

李月彤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微微一笑,開口道:“那好。”

隨即便歲大漢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然而李月彤並未見到什麼好玩的,而是被大漢帶到了郊外一處農家的院落中,而此刻的大漢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和氣的口氣,凶神惡煞的對李月彤說道:“走了一天真的是累,去給爺大打盆洗腳水。”

李月彤聞言,那雙稚嫩的雙瞳內滿是疑惑,隨即緊蹙着眉宇,嘟着嘴唇對大漢道:“叔叔,不是說帶月彤玩更好玩的東西嗎?怎麼是讓月彤給您當下人?”

大漢不禁蹙起了眉宇,惡狠狠的對她說道:“你還真以為也會有那個閑心陪你玩嗎?說什麼就照做,若是不聽話的話……”

語畢,大漢從腰間抽出了皮鞭子,將鞭子用力的抽向地面,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見到大漢手中的皮鞭子之後,李月彤渾身一震,她雖然尚且年幼,但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明白,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想陪她玩,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而這個人再也不會送她會將軍府……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大漢每日都把李月彤當傭人般使喚,出神將軍府的李月彤從未做過任何粗活。

而到了這裡之後,每日晨起便要砍柴挑水,小小的身體根本就挑不動太多的水,況且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第一次挑,就將整桶的水弄撒在地上,浸濕了她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的長裙。

被大漢見到之後,就是一頓呵斥毒打,拿不起沉重的斧子之時,晚上就沒有食物吃。

日子就這樣緩慢的過去了兩年。

兩年後,這一日還同往常一樣,清晨起來,李月彤拿起那在他眼中依然沉重的斧子,將木案上的一個個圓筒狀木頭劈成兩半。

將劈好的柴火,整齊的擺放在灶台旁,便拿起水桶,要前往三里之外的地方打水。

待李月彤挑着那沉重的整整兩桶水回到了別院之後,將水桶放下之後,便癱坐在地上,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抬起頭望着天空,回想起在將軍府放着風箏的日子,不禁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