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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神醫實在覺得這一大一小母女倆根本就是在輪番着欺負自己,使勁兒的退了一下她的腦袋,“想都別想,讓我研究一下吃吃喝喝我就勉強可以,叫我去賣糖葫蘆滿足你的個人私慾,哪兒涼快哪裡獃著去!”

“那好說,咱們住的這家雲來客棧不如就盤下來交給你掌瓢?”趙一看着陸神醫問道,只是有點懷疑他掌瓢的話到底還有沒有來吃飯了,“就是不知道你做飯的水平怎麼樣?”

“你把雲來客棧盤下來還用得着我掌瓢?”陸神醫看了一眼趙一,已經開始伸手去收拾桌面上的東西了,“話說回來,你怎麼又打起盤別人店鋪的主意了?”

“咱們怕是得在這個登州城常駐一段日子了,”趙一說道。

“常駐?”陸神醫有些不解,“不是這次的目的是齊州城嗎?還是說你打算留在李謹南的身邊,幫涇國奪取半壁江山再叫從中作梗最後叫涇國把這半壁江山拱手交給趙振天?”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太天真?”趙一鄙夷的看着陸神醫問道,把他懷裡的岳兒接了過來抱在自己的懷裡,“眼下天元國和合國之間的戰事一時半刻只怕是見不了分曉,屆時方子堂得和孫元康磨上,一旦陷入膠着的狀態,那麼一年半載這場仗都未必打得完,咱們在這裡說書,預測對方的形式,遲早登州城有個能運籌帷幄的說書先生一事就得暴露,而一打聽這位說書先生又叫做趙一,肯定會引起趙振天的懷疑,我的離家出走不但沒成功,只怕回去就是一頓軍法處置!”

“你還真是做賊心虛,怎麼看趙一和王曉芳之間的差距都大了去了!”陸神醫撇了撇嘴,收拾好了最後一攤。拿在手裡和趙一往回雲來客棧的方向走去,雲來客棧的老闆最近看見趙一都要像爺一樣的供着,眼下這位趙一就是他們客棧的搖錢樹了。

趙一瞥了一眼老闆說道,“老闆,你有空嗎?咱們談一談!”

“有有有……”老闆使勁兒的點頭,以為趙一要和他說的事情是怎麼分成或者是商量一下每天安排幾場演出、如何返場等問題,結果坐下之後,趙一便開口問道,“老闆,這家店鋪的產業是你租來的。還是你的地皮?”

老闆沒有想到趙一會這麼問,還愣了一下,這個意圖也表現的太明顯了。顯然這就是打算叫盤下人家的生意,他斟酌了半天才問道,“趙先生可是對我的雲來客棧有興趣?”

“不錯!”趙一點了點頭。

“這雲來客棧怎麼比得上你說書賺錢,我僱傭那麼多的人,累死累活的每天要精於算計才能勉勉強強的賺一二兩的銀子。一年也就是幾百兩。你看你這幾日在這裡說書,只怕已經有不少的銀子入賬了吧?”老闆看着趙一說道,不知道趙一怎麼著就打上自己客棧的主意了,倘若客棧的地皮是他的,那他沒有什麼懼憚,不過眼下這地皮不但不是他的。還馬上要到續約的日期了,若是叫趙一捷足先登,自己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不少是不少。畢竟是個費事兒的差事,總比不上老闆你撥拉撥拉算盤就賺銀子來的舒服。”趙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很悠閑的說道,不管這個地皮是誰的,她已經是要定了這家店鋪,從開始說書到現在也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趙一賺的銀子其實也就是幾百兩而已,想要盤下一家店只怕是不夠。

所以這次去麵館。就順手叫麵館的老闆從賬上給自己支取了幾千兩銀子在身上。

眼下全登州城的人都知道趙一的錢當初被那位妙手空空兒給順走了,現在身上的錢又都在陸胖子的身上,自然也沒有人打她的主意,這幾千兩她也就大喇喇的放在了身上揣着。

幾千兩銀子只是要盤下一家每月賺取幾十兩銀子的客棧只怕還是十分的容易。趙一打算等到盤下這家店鋪乾脆就把客棧的部分去掉,弄成一個酒樓。

“撥拉算盤也是個技術活兒!”老闆趕緊糾正道。

“那不算難得,大不了就不用算盤了!”趙一說道,這年頭列個豎式計算都比撥拉算盤還快,“老闆,你不用推三阻四了,這家客棧我是一定要盤的,你不如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到底這個地皮是你的還是你租用的別人的好了。”她懶得和人廢話。

“這……這客棧我暫時還沒有出手的打算。”老闆說道。

“既然這麼多問題,我去問問隔壁家客棧的老闆好了!”趙一說罷站起身準備朝隔壁走去,老闆才拉住她說道,“趙先生,你得給人留條活路啊!”

“你每個月地皮的租金是多少?”趙一問道。

“五十兩銀子!”老闆說道。

“那麼每個月凈賺是多少?”趙一又問道。

“三十兩銀子到五十兩銀子之間,”老闆說道,這是刨去了成本和人力、房租的價格,也算是個不小的數目了,雖然不能說是大富大貴,但是這位老闆肯定也是個中產階級了。

“那麼三個月的盈利就是一百到一百五十兩銀子,而三個月的租金就是一百五十兩銀子。如此說來,我給你三百兩銀子,你把店鋪轉手給我,我和之前的上家續約,你重新找別的地方去開客棧,你不虧本的!”趙一說道,她已經三句兩句的把這個店鋪的地皮是租來的這事兒給繞出來了,只要是租來的就好說,老闆沒有發言權,她和人家租地的說好就是了。

“那可不成!”老闆搖了搖頭,“這客棧是我多年來努力的心血……”

老闆的話還沒說完,趙一就說道,“那我就放把火,先把你的店鋪燒了再看看你賣不賣!”

“你敢!”老闆沒有想到趙一會直接到這個份兒上,嘴上說著你敢,心中卻有點顫顫巍巍,這說話的功夫,趙一就已經站起身來了,“我去找陸胖子做這事兒,你看看他的身材就應該知道這事兒他最擅長了!但是就是不知道這火勢是不是會蔓延到周圍,要是再燒死幾個人……嘖嘖嘖嘖……反正我是外地人,我有錢,你們縣官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你打算和我耍橫?”老闆問道。

“恩!”趙一如實的點了點頭,“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眼下天下大亂,渭國的政權也不算穩定,東面有天元國覬覦,北面有涇國虎視眈眈,實在不行,你們把我惹惱了,我也干一票,在登州城自立為王好了!”

“你……”老闆覺得這位趙一越說越不着調了,可是想想之前他在預測戰局的時候總是能夠說的分毫不差,心中多少有點畏懼,但是就這麼把店鋪轉手給別人的了,心中又有些不敢,趙一便說道,“一千兩銀子,你走人,別給我找麻煩!否則,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不能怪我最後心狠手辣。”她的眼神凌厲的看着老闆,這一看看的這位老闆有些發憷了。

何況一千兩銀子只是叫一個合同馬上到期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這代價稍微有點高了,這位老闆確實沒有再做虧本生意,拿到了這一千兩銀子以後還做什麼生意?趕緊找個局勢穩定一些的地方定居啊,比如說韓國什麼的。

“好!成交!”老闆說道。

趙一的談判不是直接用命威脅就是用錢砸出來的,很少出現第三種情況,一千兩甩在老闆的頭上,當天晚上所有客棧的住戶就被她直接給請到大街上了,整個客棧都關門歇業,也沒有貼出告示說要歇業多久,實在是個很隨性的老闆。

這事兒叫作為房東的董歲成有點不淡定了,這樣子的老闆真的能夠付得起他的房租嗎?之前趙一在登州城被偷的事情是傳的人盡皆知,現在她有點名望了,還導致了這位妙手空空兒齊少天沒辦法回來了,只能在登州城的附近轉悠,實在是覺得自己有點得不償失了。

而在登州城的這些日子,趙一怎麼帶着岳兒和陸神醫賺錢也是有目共睹的,賺了多少錢,董歲成這種老商人掐指一算就算的出來,這片地可是他們董家的產業,要是交不上房租,那可是他們在賠。怎麼著,都覺得這一趟自己得走一遭。

敲了敲已經關起來好幾天的大門,許久,裡面才傳出動靜來,有人走到門口向外面說道,“最近歇業,店主有事兒!”

“我是房東。”董歲成直接亮明身份,說了來意,“我來和你們的新老闆談一談。”

“哦,那您請!”這位守在門口的只是原先雲來客棧的跑堂,自從趙一把之前的老闆打發了叫人家退休了,所有的店員可都是留在了店裡,跑堂的已經把門打開了,看着董歲成喊着,“董少爺,不知道何事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我要是叫你家老闆去我那裡一趟,你覺得他會搭理我嗎?”董歲成沒好氣兒的說道,但凡是趙一會搭理一下他,他也犯不着親自來這一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