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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5k字,本来应该分两章写的,不过这段剧情我觉得还是在一章里结束算了。

5更第1更,然后在此感谢盟主鹅毛一生推同学的飘红,谢谢!

五个月前,当j.h表示将投拍一部由舞台剧《尔》改编的电影时,媒体就表现的兴趣缺缺,若非后来爆出《王的男人》有同性情节,恐怕它的消息早就泯然众人了。

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概因《尔》的主角孔吉,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他服务于燕山君,后来被杖责驱逐。

作为历史上有名的暴君,燕山君历年来一直是影视“宠儿”,不知道有多少历史剧改编过关于他的事迹,他的本质,他性格中可供描写的地方,早就被解读了一遍又一遍,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后来的影视再想刻画他,很难脱出“前辈们”的影响,刻画出新意。

没有新意,那么这个角色基本就废了。

前来看《王的男人》之前,朴金宇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王的男人》里,燕山君这个角色的分量,他很佩服李俊益敢在一众前辈的“围攻”下,再次启用这个角色,但他同时也知道,如果这个角色没有脱离过去的形象,或者脱离的太离谱,那么《王的男人》即使有安空目前这样惊艳的表现,想要成功也很难。

人心很复杂,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孔吉,总需要其他角色引起影迷的共鸣。心甘情愿地影片票房和口碑增砖添瓦。

长生是一个,但只他一个还不够。还需要一位主演级别的配角,从《王的男人》主题以及主演结构上看,另外一个吸引观众的角色,显然不可能是张绿水——因为它不是爱情片。

那么剩下的,只有“王”燕山君了!

银幕上的剧情进展到了长生、孔吉、六七八三兄弟五人获得大太监允许,进宫为燕山君表演,双方约定若王被逗笑了,就饶他们一命。

当郑镇荣饰演的燕山君出现在银幕上的刹那。朴金宇有些失望。

那是一个板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中年男人,这种模样,几乎是所有扮演王者的标准模板,又看了一会儿,眉头蹙起,朴金宇低下头。摊开笔记本,准备写一段评价。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两个女孩羞怯的低笑,之前长生、孔吉用民间下流猥亵的荤戏,讽刺燕山君和张绿水的时候,两人也这么笑过。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戴着女性小丑面具的孔吉,大喊着“当然是填上面这张口”,旋即一个倒立,叉开双腿夹住长生的脑袋。

然后。王座之上,一直仿佛泥雕木胎一般。动也不动的燕山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他,台下表演的长生、孔吉,周围那些大臣,还有影院里的观众们。

人们愣愣地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音箱里传来渐渐疯狂的喘息。

“呃,他为什么笑啊……”

“不知道耶……”

身后两个女孩小声的议论流入耳朵,这大抵是所有大部分观众的想法,燕山君为什么笑这么高兴?这些普通观众不懂,但是……

朴金宇怔怔看着大笑的燕山君,一种模糊的明悟忽然涌上脑海!

王的男人……王的男人……

片名《王的男人》到底指的是什么?

他原本以为是说孔吉,毕竟有同性倾向,又根据《尔》改编,虽然孔吉不再是第一主角,但显然贯穿全片的重要性也毋庸置疑,但是这瞬间,那原本的想法忽然被否决了。

可具体是什么,一时间又没有清晰的概念。

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在他思考的时候,剧情继续往前推移,成功逗笑了“王”的长生、孔吉等人,被留下专为取悦君王,他们实现了当初长生许诺的发达的梦想,可是很快,这个梦想又濒临破灭。

朝堂上的儒生大臣,对王居然将一群民间戏子留在后宫极为不满,众多大臣上书,以礼教人伦,逼迫燕山君将戏班赶出后宫。

随后当初领长生等人进宫的大太监,为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召集在厩的戏班,像上次讽刺燕山君那样,演一出讽刺大臣们的戏。

待一切备齐,锣鼓的嘈杂将朴金宇从沉思中唤了回来,长生等人要表演的讽刺大臣的戏,仍旧充斥着底层平民娱乐的诙谐与下流,将一出收贿受贿的戏码通过搞笑的方式,完整地呈现在王和大臣的面前。

看着那个随着戏剧发展,突然跑下王座,醉醺醺的跟长生、孔吉一起表演的燕山君,朴金宇目不转睛。

李俊益要刻画的暴君,只是这样放浪形骸吗?

他在纸上记下自己的疑问,然后很快,他就与银幕中的孔吉、长生一起,见识到了那位暴君的另一面。

“让我们暂且忘记国事,好好开心一下吧!”表演了一会儿,王大笑着,从热闹的舞台上下来,来到一位大臣面前,边说着,边为那位大臣倒着酒。

大臣双手颤抖如筛糠,叮叮叮叮,酒杯与瓶口碰撞的声音,在一片喜庆的唢呐里,显得尤为刺耳。

王看着他,表情慢慢从大笑转为冰冷,“你怎么了?”他低下身,盯着那位大臣:“刺到你的痛处了?我想也是!”

剧情到这里,急转直下,突然翻脸的王,将那位大臣的手指剁下,让诸位臣工传看,名曰引以为戒,并将那位砍掉手指的大臣官职撤掉,抄全家!

这位暴君的突然爆发,猛地把长生从虚幻的荣耀里一脚踢醒,朴金宇也在同一时间醒觉。暴君终究是暴君,他欢喜的时候可以与民同乐。他愤怒的时候,也可以说杀人就杀人!

王夜晚召见孔吉,醒悟过来的长生在众人休息的地方,怔怔发呆。

看到这里,关于之前思考的“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有了越来越多的头绪,也越来越茫然。

孔吉去见王,这位白天刚杀过人的王。像个孩子一样让孔吉陪他继续演戏,随后这短短的一场戏,让朴金宇和他周围那些观众,重新界定了王这个角色的本质。

他们看着银幕上,孔吉用两个布娃娃,表演了一段掌中默剧,又利用宫灯。表演一小段皮影,看着两个布娃娃无声的关怀,看着蝴蝶绕花飞舞的皮影。

那个放浪形骸,那个暴躁的暴君仿佛完全不见了踪影,侧躺在地上,出神地瞧着。出神地笑着。

之后的剧情里,更多篇幅集中在王身上,看到他被大臣用礼教束缚,用祖先宗法逼迫,而被逼无奈的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怒气冲冲地冲进戏班里。抢过一面鼓,用力敲打着,发泄着愤恨!

“父王,我想念母亲!”

夜晚,再次召见孔吉的王,兴冲冲地为孔吉表演着刚学的皮影。

一人分饰两角的王,一边向“父王”恳求再见见母亲,一边扮演“父王”,对儿子的要求毫不留情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