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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孔惜雨直接撲進了秦壽的懷裡,剛剛的一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現在情緒爆發出來立刻哭的稀里嘩啦。秦壽讓她在懷裡哭了片刻之後,問道:“他們沒有怎麼你吧?”

孔惜雨淚眼朦朧的說道:“他們抓我的時候我都嚇壞了,不過幸好很快就來人將我接走了,要不是你做的這一切,我不知道會被他們怎樣了!”想到剛才那幾人陰險的眼神,孔惜雨再次哭了出來。

“好了,這件事我會解決的。另外,孔寒泉和孔家所有人正在悄悄的撤離齊天城,我也會安排你儘快離開的。這裡很快就不是安全之所,等你到了陰陽會自然會明白一切的!”秦壽說完皺了皺眉,因為他想起三日後正是水蘭回到九真塔之日。

當天晚上,孔惜雨就帶着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離開了東方學院。秦壽站在院中,看着空中朦朧的月色,自言自語道:“水蘭,無論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我都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是不會被任何事情改變的,即便是你現在與那烏羽走得很近,我依然相信你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現在,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讓你經歷任何風雨,我將獨自撐起一片只屬於你我的天空!”

三天內,秦壽從齊天城發出了數道命令,整個陰陽會開始全力運轉起來,如同一個蟄伏的龐然大物開始了蘇醒的過程,所有陰陽會的人都明白,留給東方大陸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抓住這次齊聚七大家族的機會,恐怕就在無可能制住烏羽毀滅東方大陸了。

而柳家作為除去五行宗和東方學院之外齊天城的最大家族,在得知了東方學院發生之事後,柳家老祖也是頗為震怒,在這齊天城能讓柳家受到如此奇恥大辱之輩豈能容他,於是如地頭蛇般的柳家也開始運轉起來。一時間整個齊天城暗流涌動,一切都在等待着三日後的聖羽學院舉行的約戰。

約戰被定在了三日後的日落,自然是需要等待東方學院所有正常教學任務完成之後,才能開始準備這種比賽。而由於這次比賽的影響面太大,導致聖羽學員不得不將比賽的地點安排在九真塔前的廣場之上。本來柳家是希望將這種可以重振柳家聲威的比賽放到東方擂台之上的,不過鑒於這比賽有陰魂師出手所以為了避免意外發生以及破壞東方擂台,聖羽學院最終將地點還是定在了東方學院之內,即便如此,整個東方學院的學員無一例外的全都在中午就開始搶佔有利地形了,日落前兩個時辰,整個九真塔前的廣場,完全被擠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太陽落下的那一刻。

看着日落的景色,秦壽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參加大鬥技場比賽時的情景,決賽同樣是選在日落時分,而那次比賽之後,自己就徹底家破人亡,只得孤身一人逃離東方大陸。而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東方大陸不會再允許烏羽胡作非為了!

九真塔前的整個廣場,由聖羽學院的七位監學一起布置了一個防禦大陣,專門用於比賽的防護。同時在烏羽不在的情況下,這七位監學也擔負起了裁判的職責,這東方學院內是不允許傷及性命的,如果出現危機他們會立刻出手阻止的。

秦壽的出現,令全場出現了一陣騷動。同樣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同樣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整個人如一道清風落在了場地內,呈現出了一種飄逸之感。

而柳子成的出現則顯得十分沉穩,邁着堅實的步伐走進了場地,一身強大的氣勢含蓄而內斂。

這兩人的一亮相,立刻引起了東方學院內所有學員的驚嘆,尤其是大批的女學員,甚至為二人誰更加令人心動而吵了起來。

隨着聖羽學院院長邱明谷的一聲清喝,陰魂師的強大氣勢隨之擴散開來,整個廣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二位已經來到此處,我是聖羽學院院長邱明谷,來主持這次約戰。無論你們因為什麼來此戰鬥,都不能超出東方學院的規則,就是東方學院內的比斗僅僅限於競技切磋,決不能出現傷及性命的事情,如若不然我們七位監學會立刻出手,並且將你們逐出東方學院!你們同意嗎?”

秦壽微笑着點了點頭。柳子成同樣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既然如此,你們可以開始了!”邱明谷話音一落,巨大的防禦結界頓時開啟,一個透明的圓罩將廣場包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場內。

柳子成說道:“三天前我說過了,既然約戰就必須公平,既然你是五魄修為,我也同樣以五魄修為應戰。開始吧!”

柳子成一聲低喝,整個兒地面一陣顫動,立刻大片的泥土涌了出來將柳子成包圍,瞬間一個土屬性的戰甲便披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我柳家的成名魂技——厚土甲,可以隨時從大地汲取土元素修復,攻防俱佳,你小心了!”柳子成頗為客氣的在出第一招前將自己的魂技報了出來,頗有大將之風。

秦壽微微笑了笑,單掌伸出,綠色的木魂力在掌中微微閃現,對着柳子然說道:“來吧,讓我領教一下齊天城第一大家族的絕學。”

柳子成向下一壓身,整個身體如同炮彈一樣急速的沖了過來,厚土甲的邊緣處發出嘶嘶的掛風聲,聲勢異常強大。

很快兩人便交上了手,不過這一交手令全場為之嘩然。因為看似極其剛猛的厚土甲帶着強悍的攻擊每一次擊打出去,全都被秦壽輕描淡寫的單掌一拂便輕輕的化解,造成的唯一效果就是讓秦壽向後退了幾步來卸去柳子成的衝力。

就這樣,無論柳子成怎樣攻擊,全都無法給秦壽造成任何傷害,兩個人就像黏在一起似的,在場內轉了起來。

這一幕不僅讓所有學員看得頗為驚訝,連邱明谷也是心中大驚,因為秦壽這種對於木魂力的完美控制他都無法做到,在柳子成高速的攻擊下,必須在接觸的每一次都提前釋放出來相同數量的相剋屬性魂力,這簡直就是未卜先知的能力才能做到的。

打了數十個回合,柳子成向後一躍與秦壽分了開來。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對魂力如此精密操控的,看來不僅僅是子然,即便是柳子飛敗於你手也並不是偶然。不過僅憑此想勝過我卻並不夠啊!”柳子成雙手一分扯下厚土甲,緊接着雙掌一合一股強大的土魂技對着地面噴涌而出,頓時無數巨大的地刺衝天而起,不僅對秦壽發起攻擊而且將秦壽完全包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將秦壽困在了其中。

“這是我另外習得的地階魂技——地裂崩!如果你無法從囚籠中出來的話,你只需要承認敗了即可。”柳子成微笑的看着在囚籠中發獃的秦壽說道。

秦壽聽到地裂崩三個字,立刻有些發愣。因為他突然想起當年秦家三位長老就是被金魂城的一名供奉施展此招而最終被擒獲的。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過這個魂技的名字,看到現在自己身處的處境,似乎是感到了當時族長和父親被困在囚籠中不斷掙扎的場面,無奈當時魂修與魂師的差距太大,不得不吞下秦家被滅族的苦果。

秦壽穩了穩心神,問道:“當年金魂城供奉金雷同樣會施展此魂技,你和他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