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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掌柜將早餐送了上來,問道:“二位昨夜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吧?”

“沒有啊。”秦壽回答道。

“沒有就好,我那房間昨天進去賊了,窗戶上燒了一個大洞,不過很奇怪的是什麼也沒丟。我已經報告了鎮長,讓他們來調查吧。這鎮上人越來越少,倒是很容易招來蟊賊啊!”

“掌柜的,也許這是一個好兆頭呢。也許這蟊賊把鎮上的鬼魅嚇跑了也說不定呢,您早些把生意做起來吧,我們二人今日便要離開了。”

“謝謝小哥吉言,二位什麼時候離開都行,您給的金幣足夠住上十天的了。”掌柜告辭走出了房間。

水蘭詫異的看了看秦壽,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是啊,我昨天晚上遇到鬼了。”秦壽笑了笑。

“啊!然後呢?”水蘭吃驚的問。

“當然是被我打死了啊!”

“什麼?你把鬼魅打死了?”

“不光打死了,還有屍體呢!你想看嗎?”秦壽說著便從戒指中取出了幻焰蝠的屍體。

“啊!”水蘭一看那人臉,嚇得立刻抓住了秦壽的胳膊,躲到了背後。

“呵,是一隻比較罕見的幻焰蝠,它可以吸食人的精魂,導致人狂性大發,而且可以製造幻象隱匿自身。這就是小鎮上鬧鬼的真相。水蘭小姐看來膽子也不是很大嘛。”秦壽微笑的看着水蘭。

“哼,你竟然有空間戒指,早知道就不需要花大價錢拍到這枚戒指了。”水蘭臉色一紅,立刻轉移了話題。

“你也沒問過我有沒有空間戒指啊?”秦壽一本正經的說。

“你!”水蘭話音一滯,“這魂獸的屍體歸我了!”說著便收進了戒指。

秦壽搖了搖頭說道:“收拾一下,出發吧。出了金魂城管轄的範圍,咱們才算是比較安全。”

拜託掌柜雇了一輛馬車,二人便沿着官道離開了金驛鎮。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着,秦壽二人也無法入定修鍊,乾脆欣賞起山中的美景。太陽升起的時間不長,陽光將整個山峰塗滿了金黃色,到處是一片生機勃發的景象,兩個年輕人興奮的談論着從未見過的美景。

翻過了不知多少道山樑,時近午時,前面出現了一處開闊地,一家簡易的茶館出現在眼中,車夫這時停下馬車說道:“二位客官,前面是一處茶館,馬匹需要休息一下,請二位到茶館歇息一下再走吧。”秦壽二人看了看天空中的烈日,頓時覺得有些口渴,便依車夫所言走進了茶館。

這茶館就是一個圍起來的簡易棚子,放着十幾條長凳。看來連蒼山出現魂獸後,這來往的客商卻是少了很多,裡面稀稀拉拉只坐了七八個人,秦壽二人便隨便找了個角落,要了一壺茶休息起來,這次水蘭將隱藏氣息的內甲穿在身上,只有二魄魂修的魂力波動。

片刻之後,車夫走了進來,秦壽二人便起身繼續趕路。從茶館出來,剛好從對面也來了一輛馬車,從車中下來個五個魂修,其中一人若有若無的總是拿眼瞟着秦壽二人,秦壽也沒當回事,很快上了車便上了官道。

很快,馬車便沿着山路上到了這一帶最高最險的山巒之上,路開始變得很窄。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了馬車的聲音,原來是剛才茶館門前的那五個人追了上來,秦壽心念一轉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在路邊。”

不過後面上來的馬車,並沒有在秦壽旁邊停下,而是直接超了過去。秦壽也是心裡一松,看來這幾人並不是對它們二人起了歹心,真是有什麼事忙着返回了。

馬車重又向前走去,開始下山了。秦壽將魂識放開,謹慎的探查着周圍的情況。突然,秦壽發現五道魂力波動從下一個轉彎處傳來,心中立刻覺察到不好,剛剛喊出停車兩個字的時候,就聽到馬匹一陣嘶鳴,轟的一聲摔倒在地。這五人真是狡猾,知道他們是魂修,所以用了最簡單的絆馬索,所以秦壽沒能提前查到陷阱。隨着馬匹的摔倒,馬車也是一翻,幸好速度不是很快,並沒有摔落懸崖。這時,外面傳來個一個人的喊聲。

“出來吧,二位。膽子不小啊,兩個小小的二魄魂修,敢獨自走官道。準備去哪啊?我們是連蒼山五虎,今天看到你們這兩隻肥羊怎能不動心啊。而且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吧?今天真是鴻運當頭啊!”

秦壽也懶得聽下去了,循着聲音就是一道金剛指,立刻一聲慘叫就傳了進來。正準備下車解決這不知道哪跑來的五隻倒霉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匹被絆倒的馬,竟然掙扎了起來而且似乎是受驚了,瘋了似的拖着馬車向前跑去

秦壽在馬車裡立刻被顛了起來,還沒等他採取什麼措施,那馬竟然拖着馬車摔下了懸崖。兩道拳刃過後,馬車四分五裂。秦壽拉着水蘭,望着山底那隱約可見的尖銳怪石,心中一陣苦澀,天亡我秦壽啊。水蘭直接鑽進了秦壽的懷裡,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着淚花,秦壽也緊緊抱着水蘭,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就在摔到谷底的時候,預料當中的粉身碎骨卻沒有發生,似乎是水蘭身上紅光一閃,秦壽感覺像穿透了什麼,然後撲通一聲,二人竟然掉進了水裡。

秦壽楞了一下,立刻放開水蘭,拉着水蘭向水面游去。一出水面,一股濃郁的木魂力撲面而來,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四面環山的小山谷,谷中有一半左右是一個小湖,另一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靈草,似乎這是一處專門種植靈草的地方,不過看靈草的長勢,至少有上百年了。

二人游到了岸邊,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有些愣神起來。秦壽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這是真的嗎?”

水蘭也沒答話,直接伸手掐了秦壽一把。

“哎呦!”秦壽捂着胳膊扭過頭來。

“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吧?”水蘭調皮的笑了起來。

隨着水蘭綻放着美麗的笑容,似乎將這滿谷的靈花異草都壓了下去,再加上剛剛從水中出來,水蘭身上絲毫畢現的玲瓏曲線,看得秦壽不禁有些痴了。

水蘭這次倒是沒有掐他,臉一紅有些羞赧的轉過身去。

“其實要是能就這樣生活在這裡也是挺好的。”水蘭看着周圍的一切,心情也是好了起來。

秦壽甩了甩頭,站起身來,“來吧,我們找找有沒有出去的路。”

二人看了看四周,發現遠處靠山的地方有一個木屋,便一起走了過去。看着一路上均是百年以上的靈草,他們也是暗自咂舌,這要是取出去將是多大一筆財富啊!

來到木屋前,二人打量了一番。木屋已經有些斑駁了,但是好像被什麼東西加固過,看起來很結實。木門虛掩着,好像還保留着主人離開前的樣子,也並沒有施加什麼結界。拉開木門,厚厚的塵土灑落下來,二人忙躲了開去。

灰塵散盡,二人走進了木屋。剛一進屋,正對面的牆上掛着一幅牌匾,上面寫着兩個斗大的大字———慕容。兩人均是一楞,秦壽心念電轉說道:“難道這就是你們慕容家的秘境?”

“應該不是,父親和我說過秘境里的情況,應該是滿是參天古樹。而且秘境應該是獨立的空間,這裡僅僅是由一個結界掩蓋住的山谷而已。”水蘭搖了搖頭。

“那這慕容二字怎麼解釋?難道這裡是慕容家的一處培育靈草之所?不過這裡肯定至少有上百年無人來過了。”

“我也不知道,咱們進去找找看有什麼線索沒有,我沒在慕容家生活過所以對慕容家也知之甚少,要是父親在就好了。”

二人走進木屋四處尋找起來,很快就發現一個書櫃中有一些幾乎完全腐爛的書冊,看樣子似乎有些散亂,好像是匆忙中胡亂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全都找遍之後,二人把目光集中在了寫着慕容二字的牌匾之上。

秦壽謹慎的釋放出金鐘罩,然後將金翅流觴的金翅延長,對着牌匾輕輕一挑。看來則牌匾和木屋所用木料一樣,依然堅硬如新,一挑之下整個牌匾掉落了下來,只聽啪嗒一聲,一塊玉制的東西到落在地面上,秦壽頓時瞳孔一縮,那竟然是一張玉簡!

二人分別瀏覽了下玉簡,便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欣喜。原來這裡是慕容家祖先隱居的地方,由一道只能由慕容家血脈引動的結界掩蓋了起來,不過秦壽二人陰差陽錯的掉落,正好水蘭身具慕容家血脈而進入了結界。

這裡是全封閉的,除了一座能夠傳送回木魂城的傳送陣外,沒有其他方式可以出入此地,先祖也是並不放心慕容家能一直統治木魂城而沒有離開東方大陸,一直隱居於此。谷中一切均是慕容家先祖以大神通之能建造起來的,並不僅僅是屋外大片的靈草,竟然在這山體內還有專門豢養的魂獸,可以經由木屋進入其中。

看來慕容家先祖是個煉丹和豢養魂獸的高手,玉簡內皆是培植靈草和豢養魂獸的經驗心得,其他的事情隻字未提,更是沒有說明為何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