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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善對馬同峰是誰並不感興趣,她只是看在於雅芙和原身同學一場的份兒上,幫忙點醒於雅芙而已。

如今於雅芙既然已經醒了,接下來的路自然只能靠她自己走,這事兒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季慕善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女鬼和於雅芙都被她的動作愣住了,兩隻鬼很快反應過來之後,忙跟了上去,於雅芙更是張口喊道:“季慕善,你就這麼走了?!”

季慕善回過頭來奇怪的看着她:“對啊,不然呢?”

於雅芙頓時語噎。

季慕善見她說不出話來,也沒追問,而是順着樓梯就下了樓。

女鬼緊隨其後,又忍不住回頭看了於雅芙一眼,現於雅芙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女鬼知道於雅芙這隻新生鬼是還沒有適應自己當前的身份呢,也不覺得奇怪,只是跟緊了季慕善的腳步,還真把一個鬼跟班的身份做得像模像樣的。

從舊教學樓里出來,季慕善見女鬼大有一直跟下去的架勢,只得停下了腳步,面色冷冷的道:“你還打算跟我多久?”

女鬼一個激靈,立馬激動的道:“大佬,只要您有需要,我可以一直跟着您啊!”

季慕善:“......”

誰會想要自己身邊一直跟着一隻女鬼啊?!

就算她是經常跟鬼怪打交道的天師,她也完全沒有這個癖好!

“我沒有這個需要。”季慕善一臉木然的道,“你該到哪兒去就去哪裡吧!”

女鬼一臉失落,又不敢反駁,只能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季慕善的臉色。

季慕善才不管她有什麼小心思,她走出兩步後又突然停了下來,女鬼頓時滿臉驚喜,期待的看着季慕善。

“對了,一直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季慕善淡淡的道。

女鬼愣了一下,忙道:“我叫張雯予,大佬您叫我小張就行。”

她在舊教學樓徘徊多年,原本早已經忘了自己生前的事情,只剩下要報仇這個執念。不過她之前被季慕善又從樓上丟下來一次,倒是把她給丟醒了,也讓她把丟失了的記憶給找了回來,包括她的名字。

而且她如今這一醒,也不像從前一樣總是被困在舊教學樓附近不能離開了,反倒能夠肆意到達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別提有多自由自在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張雯予是真的對季慕善很感激,絕不是因為她的武力才屈服的!

對,就是這樣!

她可是一隻知恩圖報的好鬼!

季慕善:“......”

小張這個稱呼也挺好的,簡明好記,她覺得她在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應該都不會忘了這個名字。

季慕善循原路翻牆回到宿舍,寧蕾和宋筱薇睡得正香,誰也沒有察覺到她中途出去過。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學校里說的最多的還是關於於雅芙在舊教學樓墜亡的事情。

原本大家對這件事情的猜測還挺多的,可警方那邊的破案效率還真快,事情生後才過了一天就瞄準了嫌疑人,並且以充足的證據將對方給帶走了。

那人正是於雅芙之前提到過的馬同峰。

馬同峰被當眾帶走之後,學校里再次跟炸了鍋似的,大家群策群力,很快就把馬同峰和於雅芙之間的瓜葛給挖了出來。

據傳,馬同峰是體育學院的大四學生,他和於雅芙應該是在前兩年的校運動會上認識的。兩人平時來往挺多,馬同峰對於雅芙也很照顧,但兩人並沒有正式承認過他們有情侶關係,所以大家都在猜測馬同峰應該是還沒有追求成功。

至於馬同峰最近的動向,他好像正在積極聯繫留校的的事情。不過馬同峰在專業課上的表現並不怎麼突出,所以留校的希望並不大。

有人提到,馬同峰曾經在他們面前露過口風,說是要給體育學院的哪位老師送禮。只要禮物送到位了,那麼他留校的事情就十拿九穩了。

至於馬同峰想留校和他害了於雅芙的命有什麼關係,這個大家就不清楚了。

在這種紛紛擾擾之中,於雅芙的父母很快趕到了學校,還進了女生宿舍。

兩人是來替於雅芙收拾遺物的。

和平時張揚刻薄的於雅芙不同的是,她的父母為人處世十分溫和,面相也挺慈眉善目,一看就是那種人緣很好的人。

輔導員提前通知了季慕善等人,所以於父於母抵達女生宿舍的時候,三人已經做好了準備,誰也沒有去碰於雅芙的東西。

中年喪女,這對任何一對夫婦來說都無異于晴空霹靂。於父於母雖然已經接受了女兒被害的現實,但情緒上卻還沒有完全緩和過來,臉上也不自覺的露着凄苦之色,讓人看之動容。

尤其是於母,她原先還繃著,可一見到女兒的遺物,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女兒的相冊放聲大哭起來,引起了宿舍樓里不少人的注意。

寧蕾和宋筱薇都有些不自在,兩人年紀也不大,還不怎麼會勸解人,只能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心裡卻急得要命。

寧蕾想起季慕善一向膽大,又會說話,就悄悄用手指戳了戳季慕善的後腰。

季慕善一回頭,就對上寧蕾祈求的目光。

她頓時有些無奈,只得向於父於母看了過去。

這一看,季慕善的神色突然間就變得慎重了起來。

“叔叔阿姨,你們不要太傷心了。”季慕善乾巴巴的開口道。

寧蕾頓時如遭雷擊。

要是早知道季慕善勸人是這麼勸的話,那她還不如自己上陣呢!

於父於母卻還是接受了季慕善的好意,前者還感激的朝季慕善點了點頭:“小同學,謝謝你,我們一會兒就好。”

季慕善搖搖頭道:“叔叔,阿姨這麼一直哭下去,對她的身體不太好。”

於父哪裡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心裡頭那悲傷至極的情緒又怎麼可能一直壓抑得住?

如果可以的話,於父甚至也想像妻子那樣痛哭出聲,不用把悲痛一直憋在心裡。

“可阿姨要是哭太久了,會影響到她肚子里的胎兒吧?”季慕善有些糾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