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卿心裡一酸，差點掉眼淚，“我也想早點陪你，陪你幾輩子都行。可能上輩子沒找到你吧，現在我不是在這嗎？”

“嗯。”喬聿笑，笑自己的不爭氣，“大概分開太久了，讓我太惦記了，才會做這種夢。你別難過，晚到好過不到。

可能我就是在等你吧！如果你今生不來，我還會繼續等下去，一直等到你來為止。下輩子，我還要找到你，或者等到你。”

路卿卿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哭了，“傻瓜，比我好的人那麼多……”

“可她們都不是路卿卿，不是你，也不是我想要的，再好也沒用。”

喬聿替她擦掉眼淚，動作輕柔：“別哭，下次換你等我，好不好？”

“不好。”由於哭，鼻子有點堵，路卿卿說話聲音有點悶，“我不喜歡等人，我肯定會努力找到你的，你可記得，不要再跟別人結婚了，下次可就不一定遇到心有所屬的蘇若雲了。”

“放心吧，我肯定為你守身如玉。”喬聿低頭，捉住她的唇，含糊地說道：“現在，我先預支點，免得以後等得太久太難受。”

“欺負人。”路卿卿回了一句，積極配合。

喬聿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打在她的心尖上。有時候她會想，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裡，是不是為了他？

因為他在，他們之間註定要有一段緣分，否則為什麼她一直沒有戀愛，他也一直都是孤單的呢？

但是這也是註定沒有答案的，也許得知答案的時候，他們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

春節過得很熱鬧，都忙碌了一年，難得有了閑暇，家人又都在場，是個團圓年。

大家一起貼春聯，放炮竹，一起做菜。平時有些捨不得吃的，都會留到過年吃。

家裡也沒小孩子，這些也都可着路卿卿和夢熙兩個年紀小的。鬧了一會，又看了會電視，這才各回各家。

現在還沒有春節晚會，回家也沒什麼事可做，因為天氣冷，取暖也是點爐子，兩人早早躺下休息。

屋裡亮着燈，兩人頭挨着頭說著悄悄話。

聊了一會，路卿卿想起了什麼，把手伸到枕頭底下，“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喬聿納悶，等她再伸手，手裡捏着一張照片，他接過來，看得很專註。

這是暑假的時候拍的照片，他們倆的合影，照片還沒洗出來的時候他就開學了，這是第一次見到，“你放枕頭底下了？”

“對啊，想你的時候就想看照片，可是天天都想，每個晚上都想，索性放枕頭下，想看也方便。”

喬聿狠狠親了一口她的臉蛋，舉着照片仔細看着，“哎，你照得太好看了，把我照得有點丑。”

路卿卿一把搶回來，“丑什麼啊，我還指着它陪我呢，你一點都不醜，我就喜歡看這照片。”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蝴蝶的翅膀，擾亂他的心，“就只是喜歡看照片嗎？”

路卿卿把相片又塞回枕頭下，笑道：“照片還不是你嗎？沒有你這個人，我看照片有什麼用？”

喬聿回身一拉燈繩，屋子裡一片漆黑，“光看不行，讓你好好感受感受。”

路卿卿憋着笑，“嗯……這是今年年底的最後一次？”

“放心，我會把它也變成明年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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