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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劍宗距離南流城並不近,那個飛劍宗的修士,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才敢明目張胆的和沈紅見面。

林皓明等人在確定這是一個機會之後,也立刻前往飛劍宗了。

天祭的弟子沈紅如果得知,自己被四名大乘期修士給盯上,恐怕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

雙聖聖域和天魔聖域不同,整個域界宗門林立,而最強的宗門,自然就是空濛的空夜宗和天祭的魔源宗。

雖然雙聖聖域宗門極多,但卻有着自身一層一層的規則,空夜宗和魔源宗自然是高高在上,而在他們下面,分別各自控制十八個大宗門,合起來稱之為三十六上門,每個上門自己又控制數十個宗門,這些宗門稱之為中門,而每個中門又控制數個到數十個不等的下等宗門,而每隔一段時間,這些宗門就會進行教技比斗,劃分利益,甚至重新排列宗門位置,有些上門、中門會跌落成中門、下門,一些中門、下門也會躍升成上門、中門,而不就算是下門,也至少是有一名合體期修士存在的,否則就沒有資格入列,而那些不入流的門派,則正是那些下門直接控制的,這基本構成了整個雙聖聖域的格局。

飛劍宗,就是一個算是較大的中等門派,雖然無法和三十六上門相比,但也算是中門之中較強的,否則沈紅也不需要如此小心。

既然身為中門,飛劍宗佔據附近一處頗具盛名的寶地,飛劍山。

這飛劍山以前並不叫飛劍山,只是被飛劍宗霸佔了之後這才改名的,只是飛劍宗佔據這裡的時日太久,以前叫什麼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就算知道這也沒有什麼意義。

偷取屍體,煉製成煉屍,必須在人死之後九九八十一天之內,否則的話,就算製成煉屍,也會有缺陷。

正是因為有這些限制,所以林皓明等人才會選擇守株待兔,否則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出手,時間也就白白耗過去了。

飛劍宗自有護山大陣,不過面對四名大乘期修士來說,簡直就是一張門帘,輕輕一撩就可以進去。

一個門派合體期修士隕落,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大事,不過瞿穎的隕落飛劍宗並沒有外泄,甚至本門之中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不多,也因為如此,瞿穎雖然隕落了,但屍體還留在她的洞府之中,只是日夜有兩名弟子看守。

之所以這樣,林皓明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利益關係,畢竟多一名合體中期頂峰的修士,和少一個這樣的人物,對宗門來說還是有不小影響的。

林皓明是孤身一人進入瞿穎洞府內,只是對付天祭弟子,實在用不到四個大乘期修士,而作為唯一的男子,林皓明自然也只能多勞了。

當然以林皓明如今的修為,進來這裡自然也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就站在存放屍體的冰室之中,其兩個煉虛期弟子就在旁邊也絲毫沒有發現。

目光掃了一眼這個叫瞿穎的女修,雖然因為隕落,整個人失去了神采,而且臉色也十分蒼白,但只論姿容還真是絕色,其美貌絲毫不在文玉之下,可惜就算如此,隕落之後也不過一副白骨,甚至還可能遭受更大的摧殘。

想到這裡,林皓明也不免想到文玉,對她的事情自然也更加重視,畢竟他不想看到文玉也有這麼一天。

瞿穎作為女修,此時照看她遺體的弟子也是兩名女弟子,修為都有煉虛後期,只是兩人雖然一同看守遺體,但卻分別坐在冰室距離最遠的兩處,林皓明雖然第一次見到她們,但從她們神情上可以看出,兩個人關係並不好。

當然這些瑣事,林皓明自然懶得理會,他來這裡只是等着沈紅上鉤,飛劍宗如何,根本就沒有考慮。

林皓明自問來此腳步肯定比沈紅快,不過因為不知道瞿穎到底哪一天死的,所以也不知道沈紅大概什麼時候會來,所以也只能等待。

林皓明在施展隱身術之下,直接盤坐在了兩女的中間,跟着就再也不管旁事了。

這兩個女子倒也一直不開口,直到數天之後,忽然有傳音符飛入洞府之中,其中一名瞿穎的女弟子接到後,匆匆打開法陣,緊接着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消瘦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是一名合體初期修士,另外一名女子見到之後,立刻恭敬的喊了一聲馬師叔。

這位馬師叔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後道:“這兩天外面有風聲,懷疑你們師尊已經隕落了,特別是百鍊門的人,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動,所以幾位長老商議,暫時把你們師傅的遺體藏到秘密地方,我把人帶走,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就不要露面了,這裡除了門中長老,或者擁有長老手令之外,不得讓其他人進來,就算是你們師傅其他弟子也不行。”

這位馬師叔的話,多少讓人有些意外,不過身為合體期長老,兩女也只能答應道:“是,馬師叔!”

那馬師叔在交待完事情之後點點頭,隨後就走到瞿穎的遺體跟前,只是並沒有立刻動手把屍首帶走,反而獃獃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嘆息道:“你當年身為天之驕女,百般拒絕我,最終卻只得孤身犯險,我雖然不如你,但也能照顧你一輩子!”

兩名弟子似乎也都知道,這位馬師叔對自己師傅一直痴情,此刻之前的一點疑惑也消失,其中一人更是主動靠近柔聲道:“馬師叔,師尊已經不在了,師叔您要節哀,宗門還需要仰仗師叔您啊,而且師傅在最後這段日子裡也說……也說……”

“也說什麼?”馬師叔問道。

“師傅說,她其實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對馬師叔您這份感情!”那女弟子柔聲道。

“就只有這麼多?”馬師叔望着這女弟子似乎有些緊張的質問道。

“還有……只是……”

“只是什麼吞吞吐吐,說!”馬師叔看似有些惱火道。

那女弟子似乎有些畏懼馬師叔,但卻彷彿心中的話難以開口,但最後還是異常羞澀的傳音道:“師傅說,如果馬師叔你不嫌棄,讓我這個做弟子的代替她補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