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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國旭的夫人師若雅在雲東市最好的一家酒店裡設下了飯局!

宴請的是雷歡喜的一家人。

雷歡喜、喬遠帆、梁雨丹一家人和安妮、師若雅、朱晉岩一家人。

只是少了一個朱國旭。

“我們家老朱啊,迷上藏西了。”

笑着把雷歡喜一家人迎進了飯店的包廂,師若雅連聲打着招呼:“他在電話里一再的讓我和你們說聲抱歉,說回來後一定好好的彌補。”

“朱總這是神仙過的日子啊。”喬遠帆居然很有幾分羨慕:“逍遙自在,獨來獨往,早知道我也跟朱總一起去了。”

“羨慕什麼啊,拋下一大家子和公司不管,來,快坐,快坐。服務員,上菜吧。”

“歡喜哥,請坐。”朱晉岩的臉上始終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們有段時候沒有見面了吧?”

“是啊,是啊。”雷歡喜連連點頭:“別說,我前幾天還想到你呢。”

“真的啊?”朱晉岩要多驚喜有多驚喜:“那麼巧,前幾天我也想到你了,還想着給你打電話呢,結果正好公司里有些事給耽擱了。”

雷歡喜笑嘻嘻的:“誰說不是?我那也忙啊,前段時候去看了一幅畫,叫什麼來着?啊,對了,夕陽下的牧童。你說這名字怪不怪?這夕陽都下山了,還在那放什麼牛啊?”

一絲怒氣從朱晉岩的眼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便恢復了神態自若:“可不是,那些畫家啊,總喜歡取一些那麼奇怪的名字,讓人看都看不懂。”

見自己兒子和雷歡喜聊的那麼“開心”,師若雅也覺得非常欣慰。

自己的丈夫一直擔心這個寶貝兒子,而且非常器重雷歡喜,可總是怕兒子和雷歡喜處不好關係。

現在看起來完全不用擔心了。

看兒子和雷歡喜聊的有多開心啊。

可是安妮的面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夕陽下的牧童?歡喜哥為什麼會忽然提到這副畫?

難道夕陽下的牧童,以及那個史勁夫也和朱晉岩有關係?

或者說這事本來就是朱晉岩策劃的?

本來安妮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是個壞人,就算他曾經做出過一些事安妮也還是相信自己的弟弟是個善良的人。

可是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安妮對於弟弟的信念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她越來越相信歡喜哥的判斷是正確的。

喬遠帆也皺了一下眉頭。隨即便又笑道:“說起這副夕陽下的牧童啊,范一峰其實我也認識,可惜了,好好的一張畫被毀了。不過歡喜啊。也沒有必要讓歐陽遲那麼傷心,有機會我見到范一峰了再讓他畫一張。”

朱晉岩張大了嘴。

歡喜哥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老爹哎,親爹哎!您老倒是早點說啊,早知道那樣的話我還費什麼力氣去復原那副畫啊!這把我累的。

是個人你就認識,還有您老不認識的人不?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爸爸是誰?赫赫有名的喬瘋子,養蘭花的那也算是搞藝術的吧?認識幾個藝術界的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朝朱晉岩看了看,忽然說道:“爸,其實也不用再去找范一峰了,那副夕陽下的牧童好着呢!”

啊!

幾個人的目光一起落到了雷歡喜的身上。

雷歡喜抓了抓腦袋:“真的,那副畫好着呢。我就是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讓它物歸原主了而已。”

朱晉岩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笨蛋!笨蛋!史勁夫這個天字第一號的笨蛋!

說什麼“夕陽下的牧童”已經被徹底的毀了,就算拿回去也沒有用了。現在呢?現在根本就又上了雷歡喜的當!

甚至連朱晉岩都有了一種被耍的感覺!

我們的歡喜哥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讓你也嘗試一下被人欺騙是什麼樣的感覺。

朱晉岩心裡氣血翻湧,可還必須要竭力剋制自己。

只是有一個問題他始終也都想不通,雷歡喜用的什麼辦法讓史勁夫這樣的老手都上當受騙的?

這時候喬遠帆慢吞吞地說道:“其實啊,那個史勁夫我也認識。”

噗——

歡喜哥剛喝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爸。我問你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歡喜哥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是這個世上還有誰是你不認識的吧。”

“認識和認識也是不一樣的。”喬遠帆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陳之山是大名鼎鼎的金石雕刻大師,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他的一些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之山這個人的性格比較古怪,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卻從來不讓自己的孩子接自己的衣缽。”

原因非常簡單,陳之山認為自己的兒子女兒缺乏天賦,幹這一行頂多成為一個“匠人”,而這是心高氣傲的陳之山絕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收了一個徒弟,這個徒弟的天分非常高。

陳之山對他幾乎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對他的期待也遠遠超過了對待親生的兒子和女兒。

而他的這個徒弟天分也很高,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有了很高的造詣。

只是很快陳之山就發下,自己的這個徒弟雖然聰明,但卻有很多的惡習。而且背着他在外面用陳之山的名頭招搖撞騙。

陳之山勸導了徒弟很多次,但一點效果也都沒有,這個徒弟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終於陳之山徹底的失望了,決定把這個徒弟逐出師門,而這個徒弟也很快發現了師傅的想法。

於是在陳之山下定決心之前,這個徒弟逃跑了。

不但逃跑了。還帶走了陳之山剛剛雕刻完成,非常喜歡的一方印章。

聽到這裡,歡喜哥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徒弟就是史勁夫吧?他偷走的那方印章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那方畫雪齋之人!”

喬遠帆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落寞:“你猜的一點也都沒有錯,那個徒弟就是史勁夫,他偷走的印章也就是那方畫雪齋主人。陳之山遭此打擊激怒攻心,從此後身體就落下了病根。而那個徒弟再也沒有露面過。那天我一見到畫雪齋主人,就知道那印章是怎麼來的了。”

雷歡喜一句話也沒有說。

雷歡喜只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肯定要再次給史勁夫一個最慘重最沉重的教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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