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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正坐在“敞篷”商務車中,仰頭看向天空。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漂亮國居然還有這麼藍的天。

獵豹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看着老狼:他們老大這是躺平了么。

為什麼周身都圍繞着生無可戀的氣息。

火狐則是抱着膝蓋獃獃的坐在過道上:似乎已經陷入了冥想狀態。

將視線落到灰熊身上,獵豹驚訝的發現,灰熊居然在啃手指...

見獵豹看向自己,灰熊轉頭回視對方:“你瞅啥。”

別說,當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心口居然有種別樣的舒爽。

獵豹翻個白眼:“你什麼時候開始咬指甲了?”

見自己的挑釁沒有成功,灰熊的聲音有些悶:“你說我拜她為師怎麼樣。”

這個她指的是誰,大家心裡都有數。

獵豹沉默了會兒:“這個需要你自己想,我給不了你建議。”

如果讓他選,他當然是不願意。

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兔八哥已經夠讓人鬱悶了,如果再多一個瘋瘋癲癲的灰熊。

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精神崩潰。

灰熊看着自己這個兄弟:“你覺得不好么?”

獵豹第一次覺得灰熊有些蠢:現在這個情況,他敢說不好,怕不會被兔八哥手撕了。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時,一直安靜低頭玩手機的青年忽然發出一聲低呼:“怎麼多了一個信號源!”

除了靳青外,車內的幾人齊齊看向青年:“你說什麼。”

青年的手機是昨晚拿回來的,手機里裝了他之前無聊時自己鼓搗的軟件,可以探測到身邊的信號。

由於這個功能太過雞肋,因此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今天一早,老狼幾人對手機進行了檢查,知道沒有潛在危險後,也便還給了青年。

之前被追蹤的時候,老狼也懷疑過是不是同青年的手機有關。

可看到靳青對青年的照顧,老狼最終還是忍住,準備找個機會悄悄將手機處理掉。

如今聽到青年說又多了一個信號源,老狼趕忙將頭伸過去:“怎麼回事。”

他們身上的裝備都是固定的,一旦多了個信號,鐵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青年將手機搖了搖,隨後貼在老狼身上:“是你身上散發的。”

老狼反駁,說青年陷害自己。

可他很快想到一件事:“植入式追蹤器。”

他想起來了,在入獄的時候,他曾打過預防針,應該是那個時候植入的。

老狼的表情瞬間陰沉:“能找到具體位置么。”

青年搖頭:“找不到。”

他這個只能探測信號強弱,無法鎖定具體位置。

聽出青年的言下之意,老狼略微沉默了會兒:“等下你們將我留在的內州。”

獵豹幾人剛準備反駁,卻被老狼先行制止:“都聽我安排,我去內州找鬼手查出身體里的追蹤器,你們先往猶城走,我們在邊境會合。”

於此同時,老狼還不忘對獵豹做了一個手勢。

讓獵豹盯緊青年,抓緊時間將人送走。

獵豹面色沉重的點頭。

就在眾人心情沉重之時,耳邊忽然傳來靳青的聲音:“植入式追蹤器是什麼東西。”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為什麼這女人總是會破壞氣氛。

知道大家的心情不好,老狼無奈的同靳青解釋起植入式追蹤器的作用。

事實上老狼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相信青年的話,可他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去賭。

聽老狼將話說完,靳青抓抓後腦勺:“就是你脖子後面那個小白點唄?”

老狼的嘴角抽了抽:“那可能是粉刺。”

這女人還能不能說出一句正經話了。

靳青緩緩從座椅上起身:“你這粉刺還挺特別,居然一閃一閃的。”

獵豹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住:“你真的能看到?”

靳青咧咧嘴:“老子又不瞎。”閃成這樣還能看不到。

車上眾人:“...”所以說,他們都是瞎子唄。

老狼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無力:“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靳青的聲音中帶着詫異:“老子見你一直不說話,以為你喜歡這樣。”

這麼詭異的愛好,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老狼:“...”算了,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吧。

正想着,便覺後頸處傳來劇烈的刺痛,老狼下意識的嘶了一聲:“你幹什麼?”

卻見靳青捏着一塊血淋淋的皮,皮上還有一顆米粒大小的東西,顯然就是那個植入式追蹤器。

居然這麼簡單就拽出來了!

見老狼的眼睛瞪得熘圓,靳青皺起眉頭:“那還給你。”

說話間,她已經將米粒又塞回老狼的傷口中。

這一次,老狼痛的連頭髮都豎了起來: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可想到脖子後的追蹤器,老狼艱難的開口:“摳、摳出來。”

話音剛落,後頸處便再一次傳來劇痛:“老子幫你!”

雖然這人的態度不好,可她向來是個樂於助人的。

老狼:“...”你這是來過癮的吧。

再一次將米粒挖出來,老狼已經痛到麻木。

這滋味竟比他以往中彈還痛。

看到老狼的傷口依舊在流血,靳青從懷裡掏出一包金瘡葯:“別怕,老子有治你病的葯。”

老狼剛想拒絕,可下一秒,後頸便傳來令他終生難忘的痛。

老狼勉強掙扎了下,隨後便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雖然老狼沒有尖叫,可他暈倒前伸直的雙腿,卻讓眾人清楚的看出他曾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見老狼暈倒,靳青一臉平靜的對其他人問道:“你們誰給老子把手術費和醫藥費結了。”

既然她出功出力,那這些人就必須出錢。

青年則是死死盯着靳青手中的追蹤器:“這東西非常堅硬,只能用激光切開,我想我們需要選個合適的地方將它丟...”

青年的話戛然而止,隨着一聲小小的爆鳴音,靳青已經成功將追蹤器捏扁。

隨後靳青轉頭看向青年:“你剛剛說啥。”

青年的嘴角和眼皮都跳了跳,半張臉不停的抽搐:“我想問你一會吃什麼?”

聽到這個非常有意義的話題,靳青頓時正了神色:“有什麼好選擇么?”

看着靳青竟然將青年的話當了真,車上其餘三人都對青年怒目而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在逃命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