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眼沉浸入定的世界中,喃喃道:“這裡好奇怪。”
“奇怪?你的奇怪是什麼意思?”他有些聽不懂,對於普通的入定者來,打開那道門會看到面前現實的景物,顏色暫且不論,但是情景還是現實中的。聽她這麼一,彷彿有些不一祥。
“吧,你看到了哪些。”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境界里全都是龐大的巨妖,長相也是千奇百怪,發出震耳的長鳴聲。有的就像海里的大魚,但是魚並沒有翅膀,可上飛的那一條條,可都是活生生的,有鱗片有鰭,嘴巴一張一合,明明就是一條條魚。上飛過一隻巨大的鳥兒,漫長的黑影壓在地面上,徐徐從她頭頂而過。那雙大眼珠子她是認識的,這是之前在不夜城看到的那隻龍,它怎麼也在這種地方……
“吳若?”
半沒聽到回復,便再次喚了聲,她恍然回過神,眼眸深處有淡淡的粉紫色閃過。北淵微微吃驚,這明明是修為大漲的跡象,:“你的修為竟然提高了些。”然後看向她喝的杯子,拿起來看看這一杯是毒沒錯。
她下意識看向腰間宮羽,感受到它的不同尋常之處,喝下去時感覺到毒在身上遊走,但是沒過多久,她彷彿看到宮羽閃亮一瞬,身體才開始慢慢舒服,癥狀也慢慢消失。難不成是這個東西幫了她一把,然後再望向太白,這位老人慈祥向她笑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明毒藥對於她是不起作用的。她看向遠去的紀,碟上酒杯已經發完了,有的運氣不好的呈現出各種各樣的癥狀。
吳墨打量她好一會兒,:“怎麼了,表情怪怪的。”
她搖頭,剛才修為大漲時,鼻子似乎比平常靈敏些,暗想自己也不是狗,怎麼一下子就聞得這麼清楚。
吳墨滿嘴的食物味兒,滿院子的花香和酒香。她閉上眼轉向北淵這邊,什麼都聞不見。
難道自己有將毒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那麼是不是也意味着越毒的東西她吸收後就有助於修行呢?
當然這只是她想想而已,視線投向北淵,:“現在我知道你布置作業的意圖了。”
“你還需要再好好練練,他們喝下的是什麼毒酒,心裡可有數?”北淵的自然是對面那幾個笑的。剛才正是他們幾個中眨
“這個不清楚。”她很老實回答:“我只看了你的那些書,毒之類的書籍沒動過。”
“不,我給你看的就是有關於這個,你好好想想。”
她就望着那個衝著財神咧嘴一笑的紫衣仙子,剛才她臉色突然變紅然後又是綠色,肯定是中招了。這個又是什麼呢,她實在想不出來。又看到其他兩個的癥狀,根本和書上的口訣沒關係。
她忽然問:“你知道長月瑤的毒都是從哪裡來的么?”
“不知。”
她看向叫阿記的童,因為杯子都送完了,沒事就站到一旁伺候。她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阿紀注意到了,猶豫不決地看向長月瑤,長月瑤沒有任何表示,任選他選擇。
吳若看童還是遲疑,就自己把他拽過來,問:“這毒藥是你們家上神親自安排的嗎?”
阿紀以為是過來找自家上神算漳,連忙:“不不不,是我放的。和我家上神沒有關係。大神如果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怪不怪罪先不提,我問你,這些毒物都是從哪裡弄來的。你家上神給你的?”
他搖頭道:“這些事都是我們自己動手的。毒是從太上老君的童里拿來的。”
沒想到還扯出別處神明,她倒挺意外,問:“那太上老君今來了嗎?”
“沒櫻”
“你們上神請了他么?”
“請了,沒來。”
“還有多餘的毒物么,給我。”
阿紀忙搖頭,“上神,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了。況且毒物屬於禁品,如果不是宴會需要,是萬萬不能拿出來的。”
“那我問你,太上老君身邊給你東西的童叫什麼名字?”
“阿金阿銀。”
哦,這名字還挺接地氣的。
阿紀看出她的心思,:“他們只是聽我的囑託把東西給我,上神可不要找他們麻煩。”
“嘿,你在想什麼呢。”她思忖片刻,:“那能不能幫我個忙,既然我去找是沒用的話,你幫我再多要些毒藥,我有用。”
“這……”他拒絕,道:“這不太好吧,而且我家上神不會讓我出去的。”
吳墨湊過來,好奇道:“你們在什麼?”
阿紀畏縮往後一躲,:“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
吳若再次抓住他衣裳,:“別著急,我問你,你們家上神和北淵戰神的關係好嗎?”
吳墨對她這莫名其妙的一問充滿了疑問,“怎麼了?問這些做什麼?”
阿紀搖搖頭,像看兩個危險人物一樣,慌忙道:“這這……這些我不清楚,我只是一個童而已……”然後趁他們不備逃走了。
吳墨:“聽你了半,要毒藥是吧?你不早,我這裡多的是。”着就往外掏。
“誰要你這些東西了。”她從袖子里把之前給她的東西拿出來,:“拿去。”
這包不就是怕她中毒送給她緩解毒性的藥包。他無語地收回,:“不要就算了,以後也不給你。”
她讓他伸頭過來,悄悄道:“等會兒我打算去太上老君那裡搞點東西過來。去不去?”
他有點好奇,又有點擔憂,“可是萬一被人家捉到了怎麼辦?”
“所以等會兒得靠他了。”指的就是剛才逃走的童。
吳墨聽明白了,點點頭。
這個宴會並沒有那麼簡單結束,按照北淵之前的,的確還是有人過來問東問西假裝關心。雖然有些人表面上着體己的話,但實際上還是有一種要跟他撇清關係的感覺。想想也是,畢竟他的嫌疑還沒有完全洗凈,萬一日後再生出一些事督時候可不清。所以三言兩語之下,外人敲敲打打也問不出什麼來,然後就乾笑兩聲喝杯酒就走了。
深白時不時在他身邊輕聲話,北淵看起來語重心長的上兩句或者點點頭。
長月瑤已經繞完一圈,該寒暄的都已經寒暄完了,然後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又想出了一個遊戲來。
大概意思就是在各自酒杯上都施一些法術,讓接過酒杯的人中招,如果能夠壓制的話,就可以把自己杯子再傳給另外一個人。總之就是有點像接力賽,如果輪到誰抵抗不住酒杯中的法力的話,就要當眾表演一個節目。
吳若突然覺得這些招好像都是給她出的。
大家自然是應承下,反正都是認識的,知根知底。然後自己本身法術也不弱,也不害怕自己會完不成。相反吳墨憂心忡忡道:“吳若啊,我咋辦?我可不會這些呀。”
思來想去這個遊戲對他們兩個似乎是不太公平,北淵已經想到這點,提前對長月瑤:“今我帶來的兩位朋友,他們似乎還不能參加這個遊戲,暫且讓他們退出吧。”
長月瑤看了看,淡淡的:“戰神多慮了,既然是你身邊的朋友,自然不會太差,況且我們只是玩玩而已,並不會來真的,他們可以承受的,對不對啊?”後面四個字是對着他們兩個的,你要對的話,就得參加這個遊戲,要不對的話好像似乎有點駁別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