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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是說一個時辰內不要出事么?我們只要保證這段時間她還活着不就行了!”阿若無所謂地磕着瓜子。

“誰知道啊,總之她絕對不能出事。小李,阿若,快快把她帶到房間休息。”老鴇慌裡慌張地指揮邊上看熱鬧的人。

時間過去得很快,陽光照射在地上的影子換了位置。

吳若醒過來時正是下午,小廝時不時進屋關注下,她是被這開門關門的聲音吵醒的。一見到人醒了,他激動地大叫:“姑娘你醒了啊,我這就去叫公子。”

她明明記得江進良說她一個時辰後就要死去,懷壁用了什麼辦法,或者說付出了什麼代價。

“公子去哪兒了?”

“這,不知道啊,公子在你昏迷一個時辰內火急火燎跑過來解咒術,之後人就不見了。”

“他身上可受傷了?來時他狀態如何,看起來像不像有傷?”她恍然想起中了咒術的話,別人也看不出來的。

“看起來和平常一樣的。”小廝回憶了會兒,不確定地說著。

她恍然想起,“你幫我看下柜子里的罐子還在不在。”她着急地坐起身。

他露出一個微笑,“姑娘放心,罐子被我藏起來了。”

“那麼多人來搜,能藏到哪裡去?”

“姑娘,你窗子外邊是什麼呢?”他得意地說著。

要說到窗子外邊,她可從來沒認真看過,搖搖頭,“直說吧,罐子到底怎麼樣了?摔碎了沒有,打開過沒有?”

“沒摔沒破沒打開,罐子被我藏到湖裡去了。”說著,他來到窗前打開,“當時他們上來搜的時候,聽到他們說找的就是一個罐子,加上姑娘你說要我好好守着這個房間,所以我就丟到這裡了。”

“丟?”她心一涼,他是不知道裡面還有東西的,這樣丟下去不知盛瑛情況如何,慌忙道:“現在呢?還在湖底?”

“不不不。”聽到她語氣很慌,立馬說:“已經被我撈上來了,還沒來得及給你看呢。”

她放下心,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拿過來給我看看吧。”

“好嘞,我這就去拿。”他似乎很願意被差遣,不出片刻捧着罐子就出來了。

打發走小廝,罐子里沒有聲響,她小心翼翼揭開,等待盛瑛抱怨一句,可是依舊沒有聲音。探頭過去,裡面空空如也,她不見了。

吳若心慌了。

如果是自己逃出來倒還好,萬一被人抓了去那就不得了了。想到此,勉強支起身子來到窗邊。湖面平靜,一片綠色,看不出深淺。落葉飄飄搖搖掉下去,也未泛起一絲漣漪。

“不知她是不是在湖裡。”她自言自語着,現在靠自己也無法下去查看,又不能找人來幫忙。

“來人啊!”喊了一聲後,小廝進屋,“姑娘怎麼了?”

“給我一個網。”

“是不是罐子里的東西掉了,不會的啊,蓋子可嚴實了,撈上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好了別說了。按我說的話去做。”立即打斷後,只見到他跑出去帶進來一根長長的漁網。

“姑娘要不我來幫你吧。”他說著就要放下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吧,你下去吧。”連忙阻止後,再次打發走他。

等到房門關好,迅速放下網去撈,過了好久,除了一些水草和小魚,其它什麼都沒有。

一眼看過去,湖邊沒有人,岸邊沒有人家,是一片稀稀疏疏的竹林,還有幾棵樹。

披上一件衣服,不顧大家的阻攔來到了小湖邊拿着根棍子尋找。走了幾圈沒有任何發現。反而被小廝大喊大叫的聲音驚到了。

“姑娘不好啦,公子回來啦,可是他卻帶着一身傷。”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話說的不是很清楚,她卻聽得十分焦慮,問:“出什麼事了?公子從什麼地方回來的?”

“你快去看吧,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公子說現在要見你。”說著就拉着她胳膊往回走。

也許是注意到手上的棍子,隨口問着:“姑娘是要找什麼東西嗎?”

“也沒什麼,就前段日子來這裡散步的時候掉了一隻金釵。現在找到了。”

“哦哦,那就好。”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說:“你這兩天有沒有看到什麼動物,比如蛇呀蟲啊,老鼠啊!”

“有啊,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剛才我就見到了一條胳膊粗的大蛇。”

“在哪裡見到的?快說。”她的語氣非常着急,小廝有點驚訝,指着不遠處的竹林說:“就在那裡,我過來撈罐子的時候看見的,老粗了,還是第一次見呢。當時可把我嚇得要死,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黑這麼長的蛇。”

“那它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他以為她對這種罕見大蛇感興趣,也沒有多想,接著說:“我只見到爬上了竹林,具體情況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知道盛瑛沒有落入江進良手中,稍微放心了些。

二人重新回到青樓,一眼就看到大家圍着懷壁。看她過來了,大家慢慢讓出一條路,只見懷壁坐在凳子上,臉趴在桌面上,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血印子。後脖子露出一條刀傷,他的臉色本來就很蒼白,現在更顯得像一副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她暗暗驚呼,沒想到懷壁會受到這麼重的傷害。

“姑娘,他回來時說要找你,可能是有什麼話跟你說吧,你快過來聽聽。”說話的正是老鴇,雖然有點不喜歡她呆在這個地方,但心還是善良的,語氣也溫和了些。也有可能是看在懷壁賠了一大筆銀子的份上。

“懷壁,你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我要怎麼才能夠幫助你?”她輕輕地摸他的手問着。

他睜開眼,看到是她來了,說:“我今天好像碰到了那個妖怪,就是變做你姑媽的那個,被偷襲了,不過沒事,這點傷很快就會好,只不過跑了太久時間有點累了。”說著露出一個不讓她擔心的笑容。

“這件事你可以不用管的。”

“找你來,除了想告訴你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今天晚上我們來看場好戲吧!江進良這個傢伙把你弄成這樣,我想了辦法讓他不能好過。”

“可你現在的傷......”

旁邊的群眾聽着他們談話,各懷鬼胎,心裡想着這兩個妖怪又在計劃傷人了。

“你們,都給我回去。”他的手向後一伸,指着眾人說:“今天我們兩個在這裡說的話,誰要是敢傳出去,我就把他舌頭給拔了。”

此言一出,眾人落荒而逃,捂上耳朵彷彿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看着他身上的傷慢慢癒合,她終於說出自己的疑惑,“你到底是怎麼幫我解的咒?江進良不是說這個咒只能由遙青山來解,你去了?”

“這你就不用多管了。總之沒事就行了。”他繼續保持着無力的狀態,等待着身體恢復。

她的手搭在他手背上,“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付出了什麼代價?這個咒陰險歹毒,沒有那麼容易可以解決。遙青山向來是對付妖魔鬼怪的,你如果去了那個地方。身上是否有什麼傷?”

他表情有那麼一刻獃滯了,挑眉看着她說:“怎麼,擔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