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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凌蕭一邊在滿山的藥石中的尋找東西,一邊抱怨道,“寧辰,到底行不行啊”

“當然行,不行我找你幹嗎”

另一堆藥石中,寧辰露出半個頭,應了一句,道。

“咳咳,嗆死我了”

凌蕭猛地咳嗽了幾聲,被這嗆人的味道整的欲仙欲死。

“下次這活可別找我了,太受罪了,還不如找人打一架爽快呢”

“粗俗”

寧辰頭也沒抬,在小山後面豎起一根手指,鄙視道。

“凌將軍,你什麼時候能跨入先天?”

“咳咳”

凌蕭再次咳嗽起來,這一次不是被藥石的味道嗆的,而是被寧辰的話嚇的。

“先個屁啊,你以為先天是大白菜,說進就能進,據我所知,咱們大夏除了天蒼書院的院長還沒人能跨入先天”

“那你什麼境界”寧辰扒拉出一塊硝石,隨意問道。

“後天八品”凌蕭驕傲地回道。

“我鄙視你”

寧辰再次豎起一根手指,才八品,還不夠青檸一個手打的。

“你懂個屁”

凌蕭不屑於與其爭論,在大夏八品高手已經能當一軍主將,他這是在皇宮中,強者雲集,所以才不顯山不漏水。

“我都一品了,前兩天剛練出來的”

“……”

凌蕭無語,這個他還真沒辦法反駁,蒼天憐見,他當年為步入武道一品吃盡了苦頭,誰曾想到這傢伙什麼都不懂都能糊裡糊塗地邁入此列。

“你那是運氣好”凌蕭不服氣,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運氣好也是本事,你看,這大餅國的使者這一局不就是斗運氣么”寧辰直起身,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道。

“也是,你為啥叫它大餅國?”凌蕭奇怪道。

“這都看不出來,你沒發現他們的人都長了一張大餅臉么”寧辰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兄弟,你真是人才”凌蕭豎起一根大拇指,贊道。

“虛名”寧辰謙虛道。

“對了,我還問你,找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凌蕭捂着鼻子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凌將軍,拜託你一件事”

“說”

“今日我們找的東西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就算長孫…不是,就算皇后娘娘問起,你也說不知道,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就行”寧辰抬起頭正色道。

“問什麼?”凌蕭面露差異,問道。

“知道瘟疫不知道?”

“知道啊”

“這東西傳出其的後果可比瘟疫要可怕的多,人心貪婪,為達目的,有的時候會不惜一切”寧辰嘆道。

凌蕭心中震驚,掙扎了一翻,還是點了點頭,寧辰話語中隱晦表達的意思他大概也明白了一些,若是真的如此,這東西確實不能傳出去。

“多謝了”寧辰謝道,他相信凌蕭的人品,不過,就算退一萬步講,今日他們找的東西就算被長孫和夏皇知道,想要找到正確的配方也不是那麼簡單。

為此,他還特意多拿了許多東西,甚至他讓凌蕭所尋的幾樣藥石大都是無用之物,目的為的就是擾亂宮中眼線的視聽。

這個世上沒有一定的事情,為防萬一的可能發生,他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當然,其實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不想死,而這配方就是保命符,只要不泄露出去,他的腦袋就保得住。

兩人折騰了大半天,將整個太醫院都快翻過來了一步,不過有長孫的口諭與信物,太醫院的幾位太醫不敢上前詢問,只能任由兩人折騰。

長孫沒有要回玉佩的意思,寧辰就自己揣着,這東西很好用,見誰滅誰,想必和免死金牌效果差不多。

其實,長孫用心良苦,並非她忘記了,而是她知道寧辰是個闖禍苗子,若有一天她來不及出手相救,這玉佩還能暫時保其一命。

“咳咳,差不多了,撤”

寧辰找到最後一樣東西,又在一堆東西上隨便扒拉了幾下,旋即起身道。

“好”

凌蕭早就受不了了,聽到寧辰的聲音,二話不說,抓起東西就走。

“去哪”

邁了兩步,凌蕭突然停下步子,看到一臉鄙視目光的寧辰,撓了撓頭道。

“工部坊”寧辰鄙視道。

“這麼遠?”凌蕭不情願道。

“你可以不去,我又沒強迫你”寧辰滿不在乎道,有本事你就不去。

“呵呵,說說而已”

凌蕭悻悻地笑了笑,他哪敢不去啊,寧辰倒好說,關鍵這傢伙上頭有人。

時間緊迫,兩人不敢耽擱,又抓緊朝工部坊趕去。

天諭殿中,宮女上來斟酒時,長孫“不小心”打翻酒杯,訓斥了宮女兩句,手指沾上酒水,暗中在酒壺後面寫下一個“拖”字。

由於角度問題,真極國看不到什麼,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的夏皇卻看的清清楚楚。

“使者,朕與爾等的賭局,賭注再加五成如何,朕可以用白若原四年半的使用權去賭真極國的三萬戰馬”

夏皇平靜開口道,一下子就震住了在場眾臣,這一刻,連三公眼中都閃過一抹詫異,如此不利的條件下,還要再加賭注,豈非故意便宜了真極國。

聽到夏皇的話語,真極國使者眉頭微皺,心中思考,卻也想不明白夏皇究竟在想什麼。

按道理說,夏皇在這時加高賭注,要麼是虛張聲勢,逼他退讓,要麼就是真的有必勝的把握。

真極國的戰馬儲量總共只有不到四萬,這還是這麼多年通過各種渠道從不同地方購買後積累而得,拿出兩萬作賭已是極限,不可能再多。

雖然他對身後的五人有着絕對的信心,但也不能妄自加價賭注。

“夏皇,容在下考慮片刻”真極國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神色凝重道。

“可以”夏皇頷首,准道。

座下,長孫冷笑一聲,站的位置決定眼界,真極國彈丸之地,註定其使者再精明也走出這個局限。

大夏幅員遼闊,疆域何止萬里,賭得起,亦輸得起。

真極國使者考慮的時候,大夏的眾臣亦在揣摩夏皇的心意,他們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們真的看不懂他們的皇。

時間一點點過去,龍椅上的夏皇也不催促,下方的真極國使者神色一直在變化,不得不說夏皇的這個提議很有誘惑,白若原近五年的使用權讓他難以拒絕,然而,一想到付出的代價,同樣難以承受。

戰馬不同於普通的馬,真極國與大夏一樣,都不像北蒙王庭那般有汗血馬可以出產大量的戰馬,一萬戰馬需要何止十萬馬匹來培養篩選。

戰馬的出產率從來都是十不存一,否則大夏也不會用白若原這麼重要的地方去賭。

等了許多,真極國使者終於還是一嘆,他承認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開心去賭,真極國終究比不得大夏,如此大的代價,他們承受不起。

“娘娘,可以了”就在這時,寧辰悄悄地走了回來,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