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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蕭瑟。

一名仙階境的武道霸主,就這樣隕落了。

風雲台上的無數花瓣飄飛,宛如飛雪一樣。

劉學宗的身體化作了萬千花瓣。

南宮世家的浮峰之上,南宮絕眼中出現震驚之色,但很快淡去。

他側首和身後的一名長老低語幾句,又回過頭來,這時他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了一眼風雲台上的劉殺,低下頭來,似是不在對其他事情有任何興趣,只是伸出右手,以一種很奇異的節奏,在把玩左右拇指上的扳指。

而天妖宮宮主則是瞥了一眼太一門的方向,嘴角有了一絲弧度,旋即過身後的龍蛟真人雙手捧上一杯瓊漿,嘴角含着一絲淡淡的弧度,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滅世魔宗宗主自始至終都無比平靜。

他似是對風雲台上的戰鬥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只是淡淡的看着風雲台上的劉殺雞,眼中有一些看不清說不明的情緒。

風雲台周圍的大小浮峰上,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片刻的安靜之後,眾人回過神來,都難以控制心中的震驚震駭,悄然低聲議論起來。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

“真是沒有想到啊,想不到劉學宗身為八峰掌教之一,老牌強者,竟然會這樣死在風雲台上!”

“太不可思議了,劉學宗可是數百年前就已經步入仙階境的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誰說不是呢!竟然被一擊斬殺!”

“難以想象,這白蓮劍派覆滅百年之久,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厲害的年輕高手!”

“一擊之下就殺掉一位天階境的掌教!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太恐怖了!”

“主要還是白蓮劍典恐怖吧,真是沒有想到啊,一個被滅亡了的宗門,傳承武道竟然如此可怕!”

“不過這白蓮劍典也太過強大了!一擊之下仙階境高手便已殞命!”

“白蓮劍典這麼強,當年為什麼白蓮劍派會被太一門給滅掉?”

“誰知道呢!”

大小浮峰之上,所有人都被震駭。

一尊仙階境的強者隕落了啊,不管是在任何時候,這樣的事情,都足以轟動整個清姜界。

無數道目光,落在劉殺雞的身上,震撼之餘,又有些羨慕和敬畏。

“我等資質平庸,恐怕此生都無緣進階仙階境,這白蓮劍典一招就殺了以為仙階境高手,實力太過恐怖!”

“諸位可否覺得有點兒邪門?”

“什麼邪門?”

“今日這發生這大大小小的事情,竟都與天荒宗浮峰上的那幾個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麼一說,倒還真是,這劉殺雞之前為了救天荒,還曾與何居也對抗,絕對與雷電宗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的點頭表示贊同,視線也隨之轉向了葉青羽等人的浮峰之上,眼中的探究之色更加濃重。

“那座浮峰上沒有一個簡單的!”

“對啊,你看,深不可測的天荒宗宗主和殺伐果決的傳人,白蓮劍派的劉殺雞,”

“還有強盜頭子胡不歸,還有不死神皇宗的傳人!”

“這些人聚在一起,也不知是巧合還是裡邊有別的事!”

風雲台上,

劉殺雞如謫仙一般,屹立於白蓮花蕊之中。

風聲蕭蕭,長衫獵獵。

他似乎是沒有聽到台下的議論聲,平靜的看着太一門浮峰的方向。

對面。

太一門的幾位掌教同樣在看着劉殺雞。

這些個平日里穩坐釣魚台的大人物們,習慣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但此時卻哪裡還能保持絲毫的鎮定,一個個霍然變色,眼中殺氣騰騰,沒有一絲溫度。

劉殺雞恍若未覺。

他冷冷一笑,手掌輕拂白蓮仙劍,嘴角的弧度,如一勾冷夜彎月。

略略沉默,劉殺雞猛然抬起頭。

眼眸如閃電,他看朝着太一門的方向,劍峰疾指。

“才不過殺了你們一個,就受不了了?當年太一門滅我白蓮劍宗滿門之時何等囂張,拿出你們殺人時候的魄力來……今日我劉殺雞大開殺戒,為白蓮劍派滿門冤魂討債,劉學宗只是第一個,當年他與何居也聯手暗算我師父,此仇才是報了一半……呵呵呵,何居也,你給我滾上台來受死!”

話音未落。

人群猶如沸騰的油鍋里潑了一瓢水,完全炸了鍋。

“這年輕人真是瘋了!”

“他竟敢挑戰何居也!”

“太莽撞了,這何居也的修為比劉學宗只高不低,他真的是瘋了!”

“才殺了一位太一門掌教,竟然又挑戰另一位掌教,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太一門已經折損了一個陳少華和一個掌教劉學宗,顏面盡失,何居也會不會上台還不一定。”

“若是何居也上了風雲台再敗下陣來,那可就有的好看了!太一門的臉可就丟盡了!”

“真是想不到啊,這年輕人竟有如此氣性,可惜鋒芒太露。”

“可惜啊,這年輕人就算能殺了劉學宗,也不可能以一敵百啊,太一門可不缺天階境的高手!”

“太一門必定不會放過他!”

小浮峰上。

胡不歸初聞劉殺雞繼續挑戰何居也時有些發愣。

過了半晌,他似乎是才明白過來,緊接着便撫掌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是我老胡的兄弟,有氣魄。小小太一門算個鳥,早就看這個何居也不順眼了,絕對不能饒過太一門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劉老弟幹掉一個算一個。哈哈哈哈”

老魚精咧開嘴嘿嘿一笑,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洞,而後旁若無人的呵氣吹了吹了手指。

葉青羽將老魚精的不雅行為視若無睹,看着劉殺雞的眼中帶着一絲讚賞。

太一門浮峰上,怒氣沖霄。

太一門眾人一臉驚怒之色。

強烈的殺意傳來,太一門八峰掌教皆是暴怒。

如此被人**裸的打臉,縱然他們修行數百年也是忍不下這口惡氣。

太一真人臉色鐵青,殺機畢露,卻並不表態,神色凝重。

“這白蓮劍派的餘孽太過猖狂,真當我太一門無人了嗎!”

“哼!竟然敢挑戰何師兄,喪家之犬亂吠,分明是自尋死路!”

“絕不能容他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劉師弟大意之下才遇害,難道真以為我太一門可欺!”

何居也心中驚怒交加。

此前想要殺了天荒泄憤,誰知半路殺出個深不可測的雷電宗宗主,自己殺徒之仇不得報,還要卑躬屈膝忍受雷電宗宗主的神魂威壓,讓自己顏面盡失。而後,竟然又冒出來一個白蓮劍派的餘孽殺了師弟劉學宗,緊接着叫囂着挑戰自己,怎能不讓他心中憤怒。直欲殺了劉殺雞泄恨,卻又不得不顧及到天荒宗宗主。

自從劉殺雞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所有太一門峰主,就知道絕對不能放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