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大佬绝嗣?好孕娇娇一胎双宝!》 望南云慢

顧家老太太則是遠遠站在客廳裡看著他們,盯著顧若晴的眼裡,滿是嫌惡。

顧書庭他們一家子,已經給顧家帶來足夠多的麻煩了,先是顧書庭在下鄉的時候跟林思言搞到一塊兒,回來又是和許芳菲鬧離婚,這年頭離婚搞破鞋真是丟人得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他們一大家子就這一個大笑話!

誰知道鬧出來這樣的醜聞之後,還不安生,一家三口都不安生!

“你說這怎么辦呢?”顧家老爺子回頭看向老太太。

顧家老太太斟酌再三,擰著眉頭道:“明天再說吧!”

聽說江耀腦出血還在醫院重症室,十有八九是江池!但是誰願意跟江池那種人扯上關係呢?

這事兒只能先往後拖一拖!

“若晴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么?你覺得江耀要死了是吧?”她頓了頓,又朝顧若晴冷冷沉聲道。

“你想想你姐姐許長夏,從她出生到現在,我們沒給過她一點兒關照,你看她多爭氣,嫁給江耀光宗耀祖,就算江耀死了她也是烈士遺孀!你呢?!我們好不容易靠沾她一點兒光,全給你毀了!她嫁給江耀,你就要去招惹江池是不是?你和她爭個什么輸贏?”

“從小你就是這怪脾氣!現在好了,闖了大禍了!”

“不是的奶奶……”顧若晴搖著頭給自己辯解。

“我不想聽!”顧家老太太徑直打斷了她的話。

“都已經這樣了!你自己先回房去洗洗吧!”她頓了頓,繼續朝顧若晴沒好氣道。

“真是晦氣!什么樣的母親就教出什么樣的孩子!早知如此,我們早點兒把芳菲和長夏接過來,也比讓你們母女兩個進門的好!”

顧家老太太當初是因為看不上許芳菲的農民身份,但此刻後悔也晚了。

她說罷,轉身一個人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顧家老爺子也沒什么可說的了,他對顧若晴也是失望透頂,隨即也轉身走了。

顧若晴呆呆地坐在地上。

好半晌,一個人扶著一旁的樹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天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花園的石子小路上有點兒滑,走到一處有青苔的地方,顧若晴一個打滑,又跌倒在了地上。

她看著自己腫起得更厲害的腳踝處,受傷的經絡跳疼得厲害,可是,顧若晴卻只是麻木地看著。

天上響起了幾聲悶雷,閃電撕破夜空,也照亮了顧若晴猙獰而又滿是淚痕的臉。

“許長夏……”她輕聲唸了句。

以前,她覺得許芳菲和許長夏母女有些可憐。

因為顧家人的冷漠,她可以感同身受。

所以,其實那次林思言去許成家鬧起來的時候,她極力阻止過,因為覺得她們母女這些年已經過得很不易。

可是,就算她回到了顧家,住在這個滿是銅臭氣的地方,又能怎樣呢?顧書庭把生活不順的怨氣發洩到她頭上,對她動輒打罵,她難道就比許長夏好到哪兒去嗎?又有誰能來心疼她一下?

她努力為自己的未來搏一把,有什么錯?

許長夏可以嫁給江耀,她想嫁進江家,為什么就錯了呢?

“我錯哪兒了呢?”顧若晴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你們說我錯,我就真的做錯了嗎?!”

她才十六歲,就要承受這些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

所以她早慧,她早早就懂得看人臉色過活。

人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她指指點點,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她!!!換做任何一個人站在她此刻的處境上,也不一定就能比她做得更好!!!

他們說她是廢物,嫌她累贅,那她就讓這些人看看,到底誰才是廢物累贅。

該屬於她的一切,她一定會,一樣一樣奪到手。

……

許長夏是被打雷聲驚醒過來的。

醒過來的瞬間,她下意識地朝身邊探了一把。

直到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許長夏才長長鬆了口氣。

“做噩夢了?”身旁,江耀打開了檯燈,微微探身過來,朝她輕聲問道。

許長夏沒作聲,轉過身,用力摟住江耀精壯的腰肢,將臉埋進了他的臂彎裡。

好半晌,瘋狂跳動的心臟都沒能平靜下來。

她是做了個噩夢,又是關於江耀的。

她夢見,他們將江耀的屍體帶了回來,讓她去認。

夢裡,她哭到幾次暈厥過去。

以至於,直到現在,她的心臟還有些抽痛,緩不過氣來。

那種鑽心蝕骨的痛,回想起來,還是難以承受。

“告訴我,夢見什么了?”江耀見她只是貼緊在自己懷裡,長久的不做聲,半晌,柔聲問道。

許長夏不能說。

而且這是詛咒江耀的話,所以她更不能說。

可是,她又感覺或許這次的夢,和上次的夢不一樣,或許這次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最近她一直在記筆記,一直在回想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

她緊摟著江耀,搖了搖頭。

江耀總覺得,許長夏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但她不想說,江耀便也沒有再追問。他想,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許長夏一定會告訴自己。

“要喝水嗎?”他見許長夏身上的冷汗幾乎將她的睡衣都浸溼,小臉也有幾分蒼白,柔聲問道。

“要。”許長夏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點了點頭。

江耀看著她溫順如小貓的樣子,忍不住心又化了幾分,低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唇,道:“那等我會兒,我去給你倒。”

許長夏的目光追著江耀的背影,幾乎是帶著幾分貪戀。

江耀去給許長夏倒了一杯水上來時,許長夏正側身躺著,有些發愣的樣子,但是臉色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他伸手將她扶坐起來,讓她枕在了自己的臂彎,將陶瓷杯遞到了許長夏手上。

許長夏喝了一口,才發覺是甜的。

“蜂蜜水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他低聲解釋道。

這或許可以緩解許長夏的緊張不安。

許長夏愣了下,抬眸看向他。

就連她喝水,他都這么細心,讓她怎么能不在乎這個男人?

鬼使神差般,她的視線,慢慢定在了江耀微微有些乾燥的唇上。

“你要喝嗎?”她輕聲問。

江耀看著她微微張開的唇,低下頭,輕輕啄了下:“我想喝你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