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系窝呀,崽崽捡到仙尊爹爹啦》 柠檬鱼头

顧澤洛聽到父親的話,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怎么?你知道原因?”顧忘憂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糾結。

顧澤洛抿了抿唇,顧忘憂見狀笑道:“什么事讓你糾結這么久?”

“……其實孩兒之前聽到阿昭喚那個女人阿孃,今天,”顧澤洛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她也承認阿昭是她的女兒。”

把埋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後,顧澤洛內心放鬆了不少,他忍不住看向顧忘憂見他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索的神色忍不住問道:“父親,那個女人真的是阿昭的……真的是陽宸仙尊的道侶嗎?我聽別人說,那個阿昭才三歲,她的那對雙生兄姐十五六歲了。”

顧澤洛有些氣憤,如果傳聞是真的話,那么那個女人背叛了父親,確在可惡。

顧忘憂見他這副模樣,知道他大概在想些什么,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她絕對不會是陽宸仙尊的道侶。”

顧澤洛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說得如此肯定。

顧忘憂看出他的想法說道:“你的那個孃親雖然沒有什么大用,但她一直為我處理青風峰大小事務,數十年如一日,加上她根基受損的緣故,不喜歡外出,日日都待在青風峰。”

說到這裡,顧忘憂眼中帶著不屑之色:“即使她當初跟著神農谷谷主學習制丹,也是那位過來給她治病時拜的師,沒有離開過青風峰的人,怎么瞞著眾人生下三個孩子。”

顧澤洛聽完父親的話內心暗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他還以為那個女人對不起父親,給他帶來汙點呢。

“那我明日還要不要去尋她?”顧澤洛忍不住問道。

“不必了,”顧忘憂擺了擺手,“你專注門內大比即可,我希望你作為青風峰峰主的孩子,能在門內大比中獲得不錯的名次。”

往日如果聽到顧忘憂的這些話,顧澤洛肯定會自信滿滿應下,但如今擂臺比試已經被當作棄權,他有可能無法獲得排在前面的名次。

他有些心虛地應了一聲,讓他比較慶幸的是他那位做事一向嚴謹的父親似乎在思索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顧忘憂心不在焉地囑咐了顧澤洛幾句便讓他離開了。

在顧澤洛離開後,顧忘憂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么自信跟我提出解除道侶契約,原來是找個靠山了。”

“是想讓我苦苦哀求她回來嗎?”顧忘憂的手輕輕敲了敲桌案,眼中帶著不以為然的神色:“既然有陽宸仙尊給你撐腰,那我就如你所願吧。”

***

清早。

阿昭精神抖擻地與阿孃告別,帶上自家阿兄阿姐出發前往宗門大殿的廣場。

今天還在舉行擂臺賽,阿昭覺得想要變得厲害就要知道對方有多厲害,於是,她決定過來觀賽,看看其他人有多厲害。

東方墨暫時不想暴露自己是陽宸仙尊之子的身份,他遠遠跟著阿昭與蘇微月。

蘇微月成了千機門門主的小徒弟,信心滿滿,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牽著自家妹妹的手四處看擂臺賽。

“小師叔祖?”一道心虛的聲音響起。

阿昭扭頭看過去,看到了謝一瑾那張充滿討好表情的臉,她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月師叔祖,您也在啊,”謝一瑾很快注意到蘇微月的存在,連忙與她打了招呼。

蘇微月對這個昨天把自家妹妹弄哭的傢伙沒什么好感,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小師叔祖,”謝一瑾也沒有在意蘇微月對自己的態度,他走到小姑娘身邊蹲下,“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東西?”

阿昭板著小臉:“我不需要給你我帶東西。”

她還記著這個傢伙陰陽過自己。

“啊,這是我特意給您買的點心,”謝一瑾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點心:“它是鎮上最好吃的東西,又軟又糯,甜而不膩,還有淡淡的荷香,內餡豐富……”

謝一瑾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原本堅決地不理會他的小阿昭聽到他的形容有些動搖了,她轉頭看向他:“真的有那么好吃?”

“當然,您要不要嘗一塊?”謝一瑾說著打開那個點心盒子,有淡淡的荷花香撲鼻而來,裡面裝著荷葉模樣的綠色點心,看起來漂亮,感覺也很有好吃的樣子。

阿昭問他在哪裡買的,多少錢一盒,謝一瑾一一回答。

阿昭聽完滿意地點頭:“好吧,看在點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謝一瑾非常欣喜:“謝謝小師叔祖,這點心您收著。”

阿昭伸手將遞到自己面前的點心盒子往外推了推:“不了,你留著自己吃吧。”

謝一瑾眼睛瞪大:“為什么?”

“這點心好貴,大家賺錢都不容易,你留著自己吃就可以啦,”阿昭奶聲奶氣說道:“我想吃的話,我可以自己去買。”

謝一瑾聽到她的話差點感動得淚水汪汪:“小師叔祖。”小師叔祖怎么這么好。

他問:“那你不生我的氣啦?”

“早就不氣了,”阿昭雙手叉腰:“我又不是小氣鬼。”

謝一瑾更感動了,“這點心您帶回去吃吧。”

阿昭:“不用,你留著自個吃。”

“哼,一盒點心而已,還用得著推三阻四,”一道不屑的聲音響起。

阿昭聽到這道聲音,眉頭擰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顧澤洛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顧澤洛:……

過了一會兒他才肯定自己被她無視了,他瞬間怒了:“喂,你什么意思?”

阿昭伸出小拇指在自己的耳朵上掏了掏,抬起頭對自家阿姐說道:“阿兄說過,讓我不要跟狗說話的。”

蘇微月很欣慰:“真乖。”

她又伸手握住小姑娘那隻掏耳朵的手,將其移開說道:“這個動作就不會學他的了。”

“你……”顧澤洛氣極,他真的討厭死這個臭丫頭。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不懷好意地轉了轉:“說起來,昨天有人輸掉擂臺比試哭得很慘呢。”

顧澤洛說完這句話,警惕無比地看著阿昭,生怕她又突然衝過來揍他,然而,阿昭用著你這個好奇怪的目光看了看他說道:“我才三歲多,輸掉比試後會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顧澤洛:……

她的表情和語氣太過理所當然了,竟讓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三歲多的小孩子輸了比試會哭,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顧澤洛很不服氣,下巴抬得老高,語氣高傲地開口:“六歲多的我曾經是青雲榜築基期榜單的第十名,知道什么是青雲榜的第十名嗎?就是築基期裡我是最厲害的那十個人之一,你永遠都比不上我的。”

“啊?”阿昭眼中閃過茫然,她又有些好奇地問道:“曾經是?那現在不是了?”

顧澤洛被梗住了。

一旁的謝一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跟阿昭解釋道:“小師叔祖,顧小師侄前一段時間確實登上了天道青雲榜築基榜單的第十名,不過,他在上面沒待兩個月就被人擠下來了。”

“至少我上去過,哪裡像你,連前十位置的邊都沾不了,”顧澤洛羞怒地喊著。

阿昭哦了一聲,她歪頭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證明這個傢伙會在擂臺比試中獲得很厲害的名次?

想到這裡,阿昭問他:“你等一下去哪個擂臺比試?”

她要摸清他的底細,以後揍他揍得更順手一些。

她的話題轉得有點快,顧澤洛都沒有跟上她的思路:“啊?什么?”

阿昭嘆了嘆氣,心想:年紀小小,耳朵就這么快不好使了。

她很有耐心地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你等一下去哪個擂臺比試?”

“……”顧澤洛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吭聲。

謝一瑾對小姑娘說道:“小師叔祖,我聽別人說,他昨天棄權了,壓根沒有登上擂臺比試。”

“噫,我至少上了擂臺呢,”阿昭瞥了臉色難看的顧澤洛嘖嘖兩聲:“說了半天,原本連我都比不上。”

顧澤洛聽到她的話,暴怒如雷:“誰比不上你?我又不像你,連別人不要的孃親都要撿回家。”

阿昭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有些懵。

然而,她這個模樣讓顧澤洛以為自己抓住了阿昭的痛處,他得意洋洋又十分不屑地說道:“那個女人不但沒用,心腸又惡毒,我這個親兒子都不想要她當我的孃親,你竟然眼巴巴喊她阿孃,簡直要笑死人了。”

“我阿孃很好,不許你這樣說她,”小阿昭瞬間炸毛了。

顧澤洛見狀知道自己說對了,他更得意了:“我就說我就說,你那個阿孃是一個沒有用廢物……啊。”

他的話沒有說完,只見眼前人影一閃,滿臉怒氣的阿昭已經掄著拳頭衝到他的面前,給了他的眼睛一拳。

顧澤洛捂著被打的眼睛發出一聲慘叫,連連退後幾步。

阿昭:“你這個渾蛋,不許罵我的阿孃!”

喊完,她撲上去將顧澤洛按在地上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