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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冥月沒心情吃飯,王爺的一番話讓她心裡七上八,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吳東方將法座搬回原位,回來坐吃飯,他可不管食不言寢不語那套,邊吃邊說,“在我那個年代有一種制度叫民主集中,就是讓大家都發表意見,但最後究竟怎麼做還是老大說了算。”

“它的想法太陰暗。”冥月將那盤生牛肉自桌上撤了去。

“人心本來就很陰暗,王爺只不過說了實話。”吳東方說道。

“你也陰暗嗎?”冥月的原話是你的心靈也被黑暗籠罩着嗎?夏朝的語言跟現代有很大區別,夏朝語言感嘆和抒情成分比較多。

“我心裡有白天也有黑夜。”吳東方說道。

“如果我被土族抓走了,你會怎麼做?”冥月問道。

吳東方聞言轉頭看向冥月,用現在的話說冥月屬於大家閨秀,很大氣,但同時她也是個女人,女人都會有感性的一面。

“哪怕明知道他們設陷阱等我,我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救你,如果咱們兩個只能活一個,我會讓你活着。”吳東方一字一句,鄭重而嚴肅。

冥月笑了,笑的很開心也很感動,吳東方很少說這樣的話,不是很少,是從沒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當年敲你房門的時候我就已經這樣想了,如果做不到這些,我是不會去敲門的。”吳東方說道。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我哪知道你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呀。”冥月很害羞。

“你暗中觀察我那麼久,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吳東方端碗扒飯。

“我知道你是好人,但還想再觀察你一段時間。”冥月為吳東方倒水。

“找對象就跟打仗一樣,要穩准狠,沉穩的觀察,準確的判斷,果然的出擊,認準了得馬上手,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好找啊,觀察時間太長容易被別的女人搶走。”吳東發笑道。

“你能不能謙虛一點?”冥月莞爾搖頭,她從沒遇見像吳東方這麼厚臉皮的人。

“我為什麼要謙虛,我本來就很好。”吳東方歪頭瞪眼。

冥月笑了,沒再接他話茬。

吃完飯,吳東方放碗筷走到西牆細看白天記的那些口訣。

冥月喚人收拾了飯桌,走到吳東方旁邊與他一起端詳牆上的口訣。

“你看得懂嗎?”吳東方問道。

“不懂。”冥月搖頭。

“不懂你看什麼,找個銅器過來。”吳東方說道。

冥月拿了銅壺過來。

吳東方延出靈氣將銅壺隔空抓起,定在空中。

“不對的,你這是靈氣外放,金族巫師不需要靈氣外放就能操控金屬。”冥月搖頭說道。

吳東方收回靈氣,銅壺立刻落向地面,但銅壺並沒有墜地,在距離地面五六公分的時候重新飄了起來,這是冥月在操控。

冥月現在只是上玄巫師,靈氣並不能外放,她之所以能夠操控金屬並不是因為靈氣外放的緣故,而是她本身的純金血脈與金屬產生了一種奇妙感應。

多次推敲,屢屢嘗試,吳東方始終做不到這一點,他身擁五種血脈,理論上可以與任何五行事物產生感應,但事實並不是這樣,他與五行事物都沒有本能的感應,要想控制五行事物必須依靠和使用靈氣。

純有純的好處,全有全的好處,他與五行事物沒有本能的感應卻能通過靈氣控制所有的五行事物,金族天師只能控制金屬,外放的靈氣連一張椅子都移動不了,而他外放的靈氣不但能控制金屬,木椅,陶杯,水,甚至油燈里的火苗都能控制。

金族法術都建立在純金血脈的基礎上,他現在靈氣已經能夠外放,通過氣走肺經也可以將靈氣轉化為純粹的金氣,太初天師的靈氣外放彌補了他不是純金血脈的缺陷,所有金族法術他都能用。

控金稍加改變,變成了御物,通過氣走肺經,肝經,腎經,心經,脾經可以控制金木水火土五種物質。這個有點麻煩,因為關鍵時刻還得想想氣從哪裡出來,日後得設法改進,免得動手之前還得尋思尋思。

攝魂有一套特殊的行氣路線,是建立在人體三魂七魄的基礎上的,通過對自己魂魄的強化,增強感知和感應能力,以此看到和感應到陰魂,陰魂其實是一種陰性氣息,任何一種靈氣都可以對陰魂產生傷害。這個也不難學。

穿雲是一種在弓箭或其他兵器上灌注靈氣的法術,這個也是一學就會。

凝盾聚盔也簡單,用靈氣改變金屬的形狀,凝聚成盾牌或者盔甲,他不但能將金屬變成盾牌,還能凝聚木盾石甲,無非是不太熟練。

金龍破空是穿雲的加強版,有了落日弓,這個可學可不學。

請神通靈給他的感覺就是跳大神,請神上身,打死他他都不會學,沒用。

然後就只剩風雲雷動了,這是個身法,是用靈氣改變金屬形狀,充當載體,以靈氣催動帶人飛行,這個法術讓他想起了巫師騎掃帚,雖然學會了卻不太喜歡,五族身法他最喜歡的是火族的赤焰火舞,那叫一個快。

“你幹嘛去?”冥月問道。

“睡覺。”吳東方頭都不會。

“時候還早,再練習。”冥月說道。

“不練了,困了。”吳東方邁步出門。

冥月無奈,嘆了口氣,快走幾步跟上了他,“你應該住在正殿最高層。”

“我喜歡住你屋。”吳東方說道。

冥月低頭淺笑。

“那裡離澡堂子近。”吳東方的話還有半句。

冥月橫了他一眼。

回到後院,吳東方並沒有去浴池,而是直接躺了。

“洗洗再睡。”冥月說道。

“不洗,懶了。”吳東方說道。

冥月無奈,只能給他端來洗腳水,伺候他洗腳,吳東方橫躺在床上耷拉着腳當大爺,其實他是想跟冥月一起洗的,但冥月壓根兒就沒那意思,好像一起洗犯了多大罪似的。

官兒越大,事兒越少。白虎天師平時也沒什麼事兒,金族法術他沒全練,有些沒什麼用處的乾脆不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挑幾樣有用的練到極致就成,那些幾百年用不上一回的不練也行。

第八天早上,冥故和冥犀冥震一起來了,帶來了一個消息,土族沒有為難過去送屍體的金族巫師。

消息是用信鳥傳回來的,信鳥的腳上套着銅環,不同銅環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事先約定好,遇到什麼事情事情就套什麼樣的銅環。

這種傳遞消息的辦法有一定局限性,目前只知道土族大概的反應,具體什麼情況得等送屍的人回來才能知道。

離升座大典還有二十來天,除了過來彙報土族的事情,三人還來請示典禮的一些事情,說是請示,其實是來告訴他到時候該怎麼走,該走幾步,轉身坐去的時候該怎麼坐,說白了就是來教他規矩的,吳東方聽的意興闌珊,到後來坐在法座上打起了瞌睡。

三人見狀只能告辭,吳東方送三人出門,回來換了便服拿了錢出門閑逛,為了避人耳目,沒帶王爺和飯桶,自己一個人出去的。

沒走多遠就有人認出了他,白虎天師在金族地位非常高,呼啦跪倒一片,搞的吳東方什麼興緻都沒了。

眼局勢不明,沒辦法久坐修行,還有二十來天,就算體內還殘存着補氣丹藥也沒辦法在這二十天里晉入太虛。

“你,去天師府送個口信,告訴他們我回山洞了,明天回來。”吳東方沖一個跪在不遠處的店鋪老闆吩咐道。

後者以能夠為他送信為榮,歡喜答應,轉身跑走。

吳東方自街上買了些幾壇酒,一袋粟子和幾匹布,店主都不要錢,他是硬給的。

吳東方帶着東西往西走了,他要回原來的村子找那群男人喝酒去,順便看看冥宛。

解放奴隸,發展生產力,製造新武器,這些事情都得干,但不是現在,現在最好什麼都別干,等升座典禮之後再說。

離開都城,他感覺到無比輕鬆,他是土族的眼中釘,是個大炸彈,留在哪兒哪兒危險,他出來了,冥月等人反而安全了。

金族天師施展風雲雷動都是踩踏法杖的,冥釗當年使用的法杖還在金聖天師府,歸他了,但他使用風雲雷動的時候不是踩踏法杖的,而是把法杖變成了個大圓餅,坐着。

離開都城之後他才想起自己沒拿落日弓,本想回去拿,仔細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時刻背負着落日弓會泄底,若是讓土族知道了,就能猜到他外強中乾,沒什麼真本領,不然不會如此倚仗落日弓。

上午九點來鍾出發,午兩點來鍾就到了,一路上他也在觀察金族村落的分布情況和地勢,金族窮不是沒有原因的,適合耕種的平地很少,山區佔了九成。

他最先去的地方是當年出現的那條河流,在河邊進行了短暫的停留之後又去山洞看了看,其實他內心深處很想念現代,雖然他從未表現出來。

山洞位於山頂,自山洞可以看到山的村子,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村子裡的男人都沒有上工,村裡的男男女女都集中在村子中央,看樣子是在開村民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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