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签到系统穿古代》 空青墨

林朗臉皮漲紅,雙眼滿是恨意的瞪著顧連山。

顧連山一腳踹了上去,將人踹倒在地,指著人罵:“你還真以為你們林家是什么高門大戶?一個不入流的主薄,要真有什么靠山關係的,你爹病死的時候,你們林家還會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村裡?”

“一家子老小,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出錢出糧養著你們林家,沒指望你報答,誰成想竟是養出個白眼狼來!”

顧連山這一腳下了八成力,林朗又是個常年病弱吃藥的人,這一腳下來,人躺在地上,臉色煞白,頓時就起不來了。

林玥嚇得不敢動,淚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掉。

張氏卻是如同瘋魔一般,撲到兒子身邊查看。

見人捂著肚子疼的說不出話來,張氏紅了眼,隨即瞪向顧連山,起身朝他衝了過去。

“你這是想要我兒子的命啊!今兒索性豁出去!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拉著你墊背!”

顧棠一把推開她爹,手裡拿著一根不知從哪弄來的麻繩,趁著張氏不備,直接挽了套子套在她的脖子上。

隨後一收緊,張氏當即翻白眼,再也不能出聲。

“你既是想死,索性今兒就成全了你!你先上路,過會子將你那倆雜種也一道給你送下去,正好讓你們林家一家大團圓!瞧瞧,這天底下再沒有我這般好心的人!”

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張氏只有一個念頭,雙手掙扎著拽住繩子,死命的跟顧棠爭奪繩子的控制權,妄想自救。

可惜,顧棠天生力氣就大,一般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尤其是這會子受控的張氏,更不可能是顧棠的對手。

只能一點點的感受著繩子不斷收緊帶來的窒息感。

張氏眼球開始凸出,眼白全是血絲,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

顧連山嚇得魂飛魄散,急忙上前讓顧棠鬆手:“她爛命一條,值當你搭上自個兒?”

“放心,嚇唬嚇唬她而已。”顧棠低聲回了一句,她心裡有數的很。

為了這張氏這么個爛人,她是不可能搭上自個兒的。

張氏沒有聽到這話,此時的她已經沒什么感知了,只有窒息感。

林朗、林玥也沒聽到,因為此時的兄妹倆已經嚇傻了。

不是字義上的傻,而是真的傻了!

兄妹倆愣呆呆的瞧著顧棠的動作,淚珠子不由自主的掉著,隨後便是抱頭尖叫。

倆人不斷往身後牆角那邊躲,嘴裡高喊著:“殺人了!顧家的姑娘殺人了……”

院裡的其他人,包括顧家二老在內,早在顧棠拿繩子勒住張氏後,全都白著臉躲回了屋裡,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招顧棠的眼。

這會子,院裡只有顧棠、顧連山,以及張氏和林家兄妹。

在這種情況下,顧棠還真有可能把他們全勒死!

林家兄妹就是想到了這點,才會嚇成這般模樣。

“差不多行了!”眼看張氏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顧連山一臉緊張,讓顧棠趕緊鬆手。

顧棠估算了一下時間,確實,差不多可以了,再勒下去,搞不好真會出人命。

想要一個人死,多的是法子,但最蠢的法子就是當著顧家人的面幹這事。

鬆開繩子,張氏直接倒在了地上,雙手還在不斷的扒拉著脖子上的繩子。

白皙的脖子上,此時全是指甲抓出來的血印子,一條條的縱橫交錯,瞧著很是駭人!

沒有了外力阻攔,張氏很容易便晃鬆了繩子,冰涼的氣息瞬間進入肺腑,弓著身子側躺在地上,大聲的咳嗽個不停。

咳嗽了好一會兒,張氏雙眼充血通紅,驚駭的看著顧棠,沙啞的嗓子尖叫著:“你不是我閨女!你不是我閨女!我閨女不敢這般做……”

“我不是你閨女?你可知道,我是日日燒香拜神佛、夜夜做夢祈求上天開眼,就希望哪日一睜眼,好得知我不是你閨女!”

“我定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投生到你肚子裡來,憑白惹了你這樣的晦氣!”

顧棠一邊罵,一邊衝張氏啐了一口,哪個王八蛋願意做她張氏的閨女?左右她不願意,幸好她也不是!

“報官!我要報官!你毒殺親孃!你不得好死!我定要讓官老爺砍你的頭!”

張氏神色癲狂,不斷叫嚷著要報官,說著,還讓林玥過來攙扶她。

可林玥這會子嚇得還沒回神,依舊沉浸在方才駭人情景中,蜷縮著坐在牆角,右手捂著左胳膊,頭埋在雙膝間,渾身抖個不停。

壓根就沒聽到張氏在喊她。

張氏捂著脖子自個兒站起身,扭曲著臉繼續死瞪著顧棠:“心狠手辣的東西!你等著!我一定要報官!我一定要官老爺砍你的頭!”

“趕緊去!誰不去誰王八蛋!”顧棠衝她擺手,一臉的無所謂。

“等到了官府,順便再給官老爺好生說說你偷盜的事,別以為你偷自家人的銀子不算偷,誰能證明那銀子是我跟爹的?那銀子分明是公中的銀子!”

“你偷了銀子要是自個兒用也就罷了,偏拿去給林家用,這肯定是林家指使的!正好,林家這倆雜種也到成家的年紀了,也能頂事了,按照律法,輕者徒刑或是流放,重者死刑斬首!”

顧棠掰著手指開始跟張氏算賬:“你前後從顧家共竊取走近二十兩銀子!還有糧食和衣物!這些也有好幾兩銀子,僅這些就夠林家這倆雜種流放的!還有你,也是一道流放的命!”

“至於你說我毒殺你,哪個與你作證?又有哪個瞧見了?我今年不過才十三,你去告訴官老爺,說我一個年僅十三的姑娘,拿繩子將你差點勒死,你覺得這話會有人信?”

張氏沒料到顧棠竟然會這般耍賴誣陷,她啞著嗓子罵顧棠無恥:“你們顧家莫不是掉錢眼裡了!二十兩?你顧家全家的家底也沒有二十兩!”

顧棠冷笑:“左右丟東西的是我,我說丟多少那便丟多少,這對不上的,衙門裡的刑棍自會給我補全!”

張氏臉色一僵,忽然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一事:“告我偷竊?好!顧家大房也跑不掉!到時,咱們一道徒刑、一道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