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 墨扶云

梁舒意樂開了花。

摸著Leo的肚皮,不住的稱讚。

又覺得眼眶溼潤,不自覺流下幸福的淚水。

Leo歪著腦袋,抬起軟軟的小手,用指腹擦拭掉她的淚痕,“奶奶,您怎么哭了。”

梁舒意任由他在自己臉上抹來抹去,臉靠過去解釋,“奶奶沒哭,奶奶是開心。”

這一幕,她做夢都不敢想。

“東言,他媽媽怎么沒來?”

這些年梁舒意也沒有盡到為人母的責任,凌東言沒有長歪,還給她生了這么漂亮可愛的孫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Leo也很乖,哄得她心頭暖融融的。

“兒子,去找你宋渭叔叔玩會兒好不好?爸爸有事跟奶奶說。”

“好,那爸爸,等下要記得過來找我哦。”

“當然。”

客廳裡只剩下母子兩人,凌東言這才坐到梁舒意麵前,他欲言又止。

梁舒意也沒有催促,耐心等待著。

凌東言雙手交叉,思考了很久,“媽,凌建福婚內出軌姜君眉的事,你知道吧。”

聽到姜君眉這三個字,梁舒意臉上的笑意頓時褪得一乾二淨。

“他還真是長情,這么多年了,還能守著這個女人。”

這句話,她是咬著牙說的。

凌建福年輕的時候不像現在胖成球,看凌東言就知道,凌建福年輕的時候顏值頗高,只不過是結婚以後縱情聲色不加節制,才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梁舒意當時對凌建福一見鍾情,拼了命也要嫁給他。

凌建福來者不拒,軟飯硬吃,吃得還挺香。

兩個開始也過了幾年的恩愛日子,只可惜愛情飲水飽終究也有水乾的一天。

不懂退讓的兩個人,只能漸行漸遠。

到最後,愛人成了仇人。

“當初凌建福就是跟姜君眉勾搭到一起,逼著我籤離婚協議,要把建福珠寶一半的財產分給他,我當然不可能答應!”

時至今日,說起往事,梁舒意依舊氣得發抖。

身體不住的顫抖,呼吸急促,眼看又要精神崩潰。

“媽,別怕,如今沒人能搶走建福珠寶,我已經拿回經營權了,建福珠寶還是您的。”

凌東言把變更後的營業執照副本放到梁舒意麵前,“媽,您看,建福珠寶還在,外公給您的東西都在,烈焰之心也在您兒媳婦那裡。”

所有的東西,他一個不少全拿回來了。

“好好,兒媳婦……東言,她是誰?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不帶過來讓我瞧瞧,她可是我們梁家的大功臣。”

生了這么可愛的孩子。

見他不說話,梁舒意以為是自己的原因。

倏然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笑得有些勉強,“也對,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見她,怕嚇到你太太……”

好不容易她臉上才有了光彩,一下子又重新暗淡了下去。

凌東言心痛的很。

他也在猶豫,要不要跟媽媽說實話。

兩個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傷了誰,他都心裡難安。

他越是不說話,梁舒意就越愧疚,她理解了兒子的難處,“沒事的東言,等我再好些,等你覺得我不給你丟臉了,我們再見也不遲。”

她不斷寬慰凌東言,“今天你帶小歐來看我,我就已經非常開心了,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也別往心裡去,她不來見我對你也好,對你們的小家都好。”

“沒事的啊。”

凌東言下定了決心。

“媽,她是姜君眉的女兒……”凌東言讓Leo暫時迴避也是這個原因。

他其實也不敢保證梁舒意聽說這件事情以後會是什么反應,姜君眉是她的仇人,仇人的女兒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

萬一不小心,再度逼得母親病發,他不能冒險。

“你說什么?”

震驚、質疑、甚至還帶著恨意各種情緒在梁舒意的腦子裡不斷閃現,以至於良久她都沒辦法開口說一個字。

咽喉好像被人捏住,無法發出聲音。

她猛地站起,然後又緩緩坐下。

“你們……怎么,你……”

她語無倫次,大腦宕機一樣,來來回回,組織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東言,就非她不可嗎?”

梁舒意的心窩一抽一抽的疼。

老天爺真是會給她開玩笑,凌家兩代男人,全都栽在姜君眉身上了。

“媽,我知道,這會讓您難以接受,但是沒辦法,我愛她,我這輩子,除了煙煙,沒有別的人會讓我有結婚的想法。”

梁舒意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煙煙?誰是煙煙?”

這下輪到凌東言詫異了,他重複一遍,“我的太太聶行煙啊,姜君眉的女兒。”

煙煙跟姜君眉斷絕了母女關係,他也跟她一樣,都是直呼姜君眉的大名。

梁舒意柳眉緊蹙,搖搖頭,“不對,完全不對。”

有什么東西飛快的從凌東言腦子裡閃過,快得他抓不住,但還是下意識的問梁舒意,“媽,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梁舒意這才回神,急迫的抓住凌東言的手腕,“有你太太的照片嗎?”

當然有了。

凌東言的手機屏保都是她的自拍照。

“有。”凌東言人臉識別打開手機,把屏保遞到梁舒意麵前,“就是她。”

梁舒意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凌東言怕她看不清,又翻開相冊,單獨的一個文件夾裡,全部都是聶行煙的照片,一個個滑過去給梁舒意看。

梁舒意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攔住他,“不用了,不用看了。”

“媽,有什么不對嗎?”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就在凌東言以為梁舒意其實只是不甘心時,她又睜開了眼睛。

“東言,是我想錯了,我以為,你的太太是姜君眉跟凌建福生的那個野種。”

只要一提起凌建福,梁舒意的臉上就瀰漫著恨意。

是那種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怨恨。

“這個女孩,叫聶行煙?聶向恆的女兒嗎?”

聽她提起煙煙去世的父親,凌東言點點頭。

“煙煙早就不認她那個媽了,她家破產以後,她也沒有跟姜君眉聯繫。”凌東言其實是在跟母親解釋,插足她婚姻的是姜君眉,煙煙是無辜的。

“我知道,聶向恆是個好男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