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天的跋涉,穆英他們終於接近青山村了。
只是還在鳳鳴鄉十里之外,穆英他們就被人發現。
一隊騎兵將穆英等人攔住。
正在帶隊巡邏的李虎看到突然接近的車隊,當即提高了警惕。
不過等走近了,李虎立馬變得無比激動。
他本來以為是有人來找麻煩的,結果卻發現是自家爵爺回來了。
“爵爺,您終於回來了。”李虎單膝跪地對著穆英恭敬道。
“行了,起來吧,這么多規矩幹嘛,不過你怎么在這?”
看到李虎,穆英也很是開心,不過他有些好奇,這裡距離青山村還遠,李虎怎么會出現在這裡的。
“爵爺,是團長交代我的,團長說了,鳳鳴鄉也是咱們青山村的領地,不能厚此薄彼。”
最後經過李虎的解釋,穆英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
自從穆英走後,張龍就派遣了巡邏隊,在鳳鳴鄉十里之外巡邏。
防止有人乘著穆英不在,對青山村乘虛而入。
原本以青山村的防守力量,倒也不用這樣。
但是張龍覺得,鳳鳴鄉也是穆英的封地,如果只是在青山村附近巡邏,難免讓鳳鳴鄉的人覺得穆英厚此薄彼。
這樣對穆英的名聲不好。
另外現在紡織廠和鏢局的訓練基地,包括馬場都在鳳鳴鄉。
有人巡邏,也能保證安全。
對於這一點,穆英也很滿意。
張龍能考慮到這些,說明張龍依舊成熟穩重。
沒有因為地位的提升而飄了,這樣就很好。
和李虎聊了幾句,穆英就直接向著青山村而去了。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他現在著急見獨孤雪。
他還給獨孤雪準備了驚喜呢。
等穆英來到村口才發現村口早已站滿了人。
因為李虎已經派人通知了村裡。
穆英回村可是大事,全村人都出來迎接了。
穆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前面的那個氣質溫婉的女子。
穆英直接從烏騅背上跳下來,飛奔向對方,一把將眼前的女子攬入懷中、
“雪兒,我回來了。”
“英哥……”獨孤雪只是輕喚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被穆英攬入懷裡的獨孤雪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嬌羞,反而非常的安心。
“英哥,這次怎么去了這么久,我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呢。”
從穆英懷裡出來,獨孤雪輕聲問道。
穆英溫柔地摸了摸獨孤雪的頭,柔聲道:“對不起啊雪兒,讓你擔心了,具體的事情我一會再給你說,我還給你帶了驚喜呢。”
獨孤雪眨了眨烏黑髮亮的眼睛,有些期待地看著穆英。
“英哥應該是給我準備禮物了吧?不過只要英哥能安全回來,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獨孤雪心中暗暗想著。
但是穆英卻是潑了盆冷水:“你先期待一下,一會給你哦。”
說著穆英又摸了摸獨孤雪的頭,隨後走向人群。
“見過爵爺。”看到穆英過來,青山村眾人紛紛行禮。
“這段時間我不在,辛苦大家了,我穆英在此謝謝鄉親們。”說著穆英對眾人深施一禮。
雖然穆英的身份完全不用這樣。
但是穆英知道,青山村與別的地方不同。
青山村這些人,是自己真正的根基,也是自己立足的資本。
對於這些人,穆英沒有任何的傲氣,只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一份子。
這些人中有他的長輩,有他的哥哥嫂嫂。
直起腰,穆英來到站在前面的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面前。
“龍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幫公子守護青山村,就是我的職責,沒什么辛苦的,現在公子回來了,我也可以放鬆一下了。”
穆英拍了拍張龍的肩膀:“龍哥,你還是辛苦點吧,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雖然回來了,但是隻想當甩手掌櫃的。”
張龍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穆英,最後只能無奈道:“好吧,公子說了算。”
穆英和張龍的關係有些特殊。
雖然穆英救了張龍的命,但是張龍也一直在守護穆英。
可以說張龍是看著穆英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
兩人名義上是主僕,但張龍卻更像是穆英的大哥。
張龍也一直把穆英當成弟弟一樣寵。
要是其他人,遇到穆英這樣一個完全放權不管事的主子,估計能笑死。
但是張龍對穆英卻只有無奈。
因為他沒有什么野心,只想守護好這個救了自己命的弟弟。
而穆英對張龍也是絕對的放心,不然也不會把青山村所有的武裝力量都交給張龍。
可以說,穆英是被自己的命也交到了張龍的手上。
在村口和眾人聊了幾句,通知大家晚上全村開席之後,穆英就牽著獨孤雪的手往自己家裡走去。
一直到家門口了,獨孤雪看著一直跟著他們的一輛馬車有些好奇地問道:
“英哥,這馬車裡是你那個商掌櫃嗎?他要住在咱們家嗎?”
雖然家裡房子多,讓商無虞住在家裡也不是不行,但是穆英才剛回來,對方就跟了過來,這讓獨孤雪覺得對方多少有點不懂規矩了。
馬車上自然不是商無虞,商無虞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住在穆英家。
他們已經有村裡其他人安排了。
“雪兒,這就是給你的驚喜哦。”穆英神秘一笑,隨後走向馬車。
獨孤雪有些好奇的看著,英哥給自己的驚喜難道是個人?
“舅舅出來吧。”
坐在馬車裡的張宗祥這會有些坐立難安。
沒來青山村之前,他恨不得長上翅膀飛到青山村見到自己的外甥女。
但是快到青山村的時候,穆英卻告訴他先不要出來,要給獨孤雪一個驚喜。
這可給張宗祥急壞了。
但是現在穆英讓他出來,她又非常緊張,他不知道怎么面對獨孤雪。
最後還是在穆英再三催促下走下了馬車。
然後滿臉激動地向著獨孤雪走來。
獨孤雪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中年人,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不確定。
一直到對方走到自己面前,喊了一聲雪兒。
獨孤雪腦海中被塵封的記憶終於猶如浪潮般湧出,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句: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