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边关当县令,你囤货自立朝廷》 柳成渊

一時間,蠻營如同沸騰的油鍋,人馬齊動,塵土飛揚。

五十里外,一片隱蔽的山谷中,黑甲軍的營帳安靜地立在林間。

月光穿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營地裡只有幾處火把亮著,顯得極為隱蔽。

陳楓坐在主帳內,面前的地圖上標著蠻子大營和各處關隘的位置。

他指尖輕敲桌面,眼底閃著精明的光。

忽然,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公子!"鐵鷹大步走進來,滿臉的疲憊褪去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興奮,"探子回來了,有重要情報!"

陳楓抬頭,眯眼道:"說。"

鐵鷹低聲道:"巴圖汗吃了大虧,已經放棄了追擊我們。他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了谷口,死死卡住陳將軍的營地,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陳楓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果然。"他低聲嘀咕了一句,聲音裡帶著幾分瞭然,"這老狼崽子終於學精了。"

黑虎蹲在一旁,吃著一塊烤肉,聞言好奇道:"公子,啥意思?"

陳楓輕笑一聲,搖搖頭:"意思是巴圖汗被咱們咬怕了,不敢分兵追我們了。他把所有人都集中起來,只守谷口。"

寧朝站在一旁,眉頭微蹙:"這樣一來,救陳將軍就更難了。六萬鐵騎集中起來,咱們三千人怎么突破?"

陳楓卻不慌不忙,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蠻子以為這樣就天衣無縫了?"

他輕笑道,"恰恰相反,他給了我們機會。"

帳內幾人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陳楓忽然換了個話題,轉頭看向黑虎:"對了,熱氣球他們帶來了多少?"

黑虎愣了一下,撓撓頭:"回公子,那熱氣球啊,他們帶來了三百個左右。都卸在後山那邊了,怕被人看見。"

"三百個?"陳楓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夠了。"

鐵鷹眉頭一皺,低聲道:"公子,用熱氣球?可那玩意兒速度太慢,蠻子的弓箭能輕易射下來。"

陳楓站起身,踱到帳中央,眼神深邃地看著地圖,語氣輕鬆:"誰說要白天用?"

眾人更迷糊了。

眨眼便是五天過去。

蠻營大帳內,火光搖曳,映著一片奢靡景象。

巴圖汗半躺在獸皮鋪就的座椅上,手裡攥著一隻鎏金酒杯,裡面盛滿了草原特有的馬奶酒。

他臉色微紅,眯著眼睛,一臉享受。

身旁圍著幾個身著靚麗的女子,膚色帶著草原特有的深棕。

眼神嫵媚,不時給他斟酒,低聲說著些什么,逗得他哈哈大笑。

"大汗威武!"一個女子靠在他肩頭,聲音甜膩,"聽說您一人就斬殺了十幾個寧國戰士?"

巴圖汗得意一笑,拍了拍她的臉蛋:"那算什么?老子當年還單槍匹馬殺進過寧國大營!"

旁邊的女子們發出一陣驚歎,臉上滿是崇拜。

巴圖汗仰頭灌了口酒,眼底閃著志得意滿的光。

這時,帳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大汗!"獨狼大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巴圖汗瞥了他一眼,懶洋洋道:"何事?"

獨狼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報告大汗,我們派去周邊的探子,全被拔掉了。"

"全被拔了?"巴圖汗微微一愣。

旋即冷笑道,"呵,陳楓這小崽子,倒是有些本事。"

女子們聽到"全被拔了"幾個字,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巴圖汗見狀,不屑地擺擺手:"不必怕,那小子再厲害,也就只能在外頭蹦躂,進不來的。"

獨狼點點頭,低聲道:"末將也是這么想的。我們鐵桶陣固若金湯,三千人根本攻不進來。”

"而且,據探子最後的消息,陳楓那邊似乎在忙著什么,也沒見他有救父的動靜。"

巴圖汗聞言,更是得意,仰頭又是一大口酒。

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染溼了鬍鬚。

他擦了擦嘴,冷笑道:"怎么救?就他那三千人,能拿我六萬鐵騎怎樣?”

"再說了,陳雲那老狗估計糧草不多了,按咱們圍他之前的情報,他們頂多還能撐一兩天。"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到時候,老子把陳雲剝皮塞草,掛在草原上,讓十八部的勇士都看看,什么叫大草原的威嚴!"

獨狼眼底閃過一絲敬佩,連忙拍馬屁道:"大汗神機妙算!”

"這一招把陳雲困在谷中,又逼得陳楓只能遠遠看著,絕了他父子聯手的可能,真是高明!"

巴圖汗得意一笑,擺擺手道:"那是當然,老子打仗幾十年,這點心思豈能沒有?"

他瞥了眼獨狼,"陳楓再狡猾,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玩點偷襲的把戲罷了,真要硬碰硬,他拿什么跟老子鬥?"

獨狼點頭如搗蒜:"末將佩服!大汗英明!"

巴圖汗哈哈大笑,隨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眼底閃著志得意滿的光:"告訴下面的人,給老子盯緊了。”

"今晚老子要好好喝一杯,慶祝咱們即將拿下陳雲這條老狗!"

獨狼應聲退下,腳步聲漸漸遠去。

帳內,巴圖汗一把將身旁的嬌美女子攬入懷中,粗獷的大手肆意遊走。

幾個女子咯咯笑著,爭先恐後地向他敬酒,儼然一副溫柔鄉的景象。

"大汗,您真厲害~"

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搖晃著手中的酒壺,眼神嫵媚,"聽說您這次要把那個寧國將軍的頭砍下來?"

巴圖汗眯著眼,得意洋洋地摸著鬍子:"那是當然!老子早看陳雲那老狗不爽了,這回非得讓他死得難看不可!"

另一個女子嬌笑著湊上來:"大汗神勇!大汗威武!"

她聲音如蜜,指尖在巴圖汗胸膛上輕輕畫著圈,"那陳楓呢?聽說他很厲害,連我們草原上的勇士都拿他沒辦法。"

巴圖汗臉色微沉,隨即又恢復得意之色:"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靠些偷雞摸狗的手段,有什么了不起?"

他灌下一大口酒,眼神兇狠,"等他爹死了,下一個就是他!"

女人們故作驚訝,撫掌驚歎,目光中滿是崇拜之色。

巴圖汗被這氣氛燻得越發得意,仰頭大笑,引得帳內春光無限。

夜越來越深,帳內的歡笑聲卻越發放浪。

蠟燭的影子在皮帳上搖曳,映出各種曖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