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好的老城區內，甘三的破天荒地掏出一把木質摺疊椅，悠閒地躺在門口曬太陽。
“老闆！”
就在甘三的剛想要睡著的時候，張鐵軍飛奔過來。
甘三的只是抬頭瞥了一眼張貼軍便不再繼續打理。
“你家的魚竿質量真是不錯，我和你說，我昨天釣到了好幾條大魚。”
讓寶格楚沒想到的是，張鐵軍口中的辦法就是套近乎。
雖然甘三的一直澄清這些只不過是自己同意進貨的，但是架不住張鐵軍的軟磨硬泡。
雖然內心好奇，不過張鐵軍卻一直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甘三的也就是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樣子，一包魚食，兩個魚漂！”張鐵軍從口袋出掏出幾毛錢放到桌子上，輕車熟路地掏出熱水壺將一切歸置妥當後直接來到櫃子前，熟練地戴好手套，便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老闆，我聽說牡丹江裡面鬧水鬼，也就只有咱們家的漁船能正常在江面上行駛，這是不是真的？”張鐵軍反問道。
甘三的沒有回答，張鐵軍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沮喪，更是坐下閒聊了起來。
“不過聽人家說過，沒有見到過的東西也不全是假的，很有可能是歷史文獻之中沒有記載過的。”張鐵軍還是老一套說辭：“老闆，我想釣幾條大魚，你看能不能下次你出船的時候帶上我，我聽說牡丹江江中心有不少大魚呢。”
“那些都是假的，牡丹江裡面的魚很多。”甘三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已經站到了張鐵軍身後。
還未等甘三地繼續說明情況，張鐵軍便將目光注視在一個水產店旁邊的一個大塑料桶中。
“這是！”張鐵軍不可思議地看著塑料桶裡面滿滿當當的魚飼料：“老闆，你弄這么多魚飼料幹啥？”
“這是我打算留著餵魚的。”甘三的解釋道。
“老闆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土豪吧，這么多魚飼料？”張鐵軍不可思議道：“老闆你就這么大窩，就不不怕別人惦記啊？”
“現在新中國了，牡丹江現在治安好多了。”
張鐵軍在水產店看了半個小時，一如既往地嘮著磕。
“老闆，我總覺得你不太一樣，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某個大戶的繼承人？”張鐵軍含糊不清道。
“你覺得那種大老闆會在這裡陪你閒嘮嗑的可能性很大嗎？”甘三的依舊是標誌性的微笑。
張鐵軍掃視一圈有些破舊的店鋪誠懇道：“就像是某一部小說裡面的掃地僧。”
“只不過是餬口而已。”甘三地從櫃檯處拿出一小塊麵包放到桌面上：“送你一根麵包。”
“老闆，我聽別人說你前兩天關門停業了呢？”張鐵軍好奇道。
“去外地了一趟。”
“那你應該找個服務員了。”張鐵軍挺了挺胸脯：“你這店鋪東西那么多，沒個人幫你看著也不太合適。”
“不用了，這么多年我自己也是都習慣了。”
張鐵軍看自己的計劃落空，依舊是不太死心：“這樣吧，店鋪的鑰匙你給我一把，你不在家我就幫你看店，而且免費服務！只要你能指導我釣魚。”
原以為會直接把自己拒絕的張鐵軍沒有想到，甘三地竟然破天荒沒有駁自己面子，而是點頭道：“有時間給你配一把。”
突入起來的好運讓張鐵軍有些猝不及防，激動的他差點被一口涼水卡到脖子。
在臨走前的張鐵軍還不忘再三確認，直到從甘三的口中聽到確定的話之後才放心離開。
回到臨時落腳地的張貼軍長呼了一口濁氣。
一旁的寶格楚也是愛答不理道：“怎么樣？你打聽出來什么秘密了嗎？”
“目前還沒有。”
聽到張鐵軍的回答，寶格楚不由得煩躁了起來：“都整整一天了，咱們非要圍著什么魚怪轉悠什么，要我說，還是先忙正經事兒吧。”
張鐵軍勸解道：“你先彆著急，這不是大魚的事兒，你不是想捉天鵝嗎？”
“神獸，神獸。”寶格楚在一旁不斷提醒道。
“對對對，神獸神獸！”張鐵軍連忙點頭：“請神獸回家，這總行了吧。”
寶格楚白了一個大眼，這才算勉強同意。
張鐵軍隨後繼續解釋道：“我已經打聽一圈了，牡丹江裡面大魚能夠掀翻小船，更是能捕捉天鵝，現在眼看著南方天氣都要暖和了，按照天鵝的生活節奏來說，下一步它們就會離開關東山。”
“然後呢？”寶格楚問道。
張鐵軍拍了拍臉很是無語道：“所以咱們要抓緊幹活啊，天鵝這種動物很是敏感，如果咱們不能提前把那條大魚找出來，天鵝很有可能就不會再牡丹江落腳。”
被張鐵軍這么一提醒的寶格楚這才後知後覺：“所以啊，咱們現在去啊。”
“你快拉倒吧。”張鐵軍甚至都開始飆起來了關東山土話：“你看你那個旱鴨子的樣兒，別說找大魚，抓天鵝了，就是讓你在甲板上站著都費勁。”
“貿易行的興泊號你不上，現在發現了線索你不追，你是不是在這裡耍著我玩兒呢。”寶格楚撅嘴道。
“我和你說了，現在咱們要做的是謀定而後動。”張鐵軍道：“而且我現在已經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什么好辦法？”
“跟蹤，只要咱們能夠跟著那個大有水產店的老闆甘三的，我覺得咱們肯定能夠有所收穫。”
“為什么？”
“你想啊，一個水產店的老闆，就算是自己出門捕魚，帶好幾十斤的魚飼料，這可能嗎？”張鐵軍敏感道；“如果是幾十年之後的空軍釣魚佬用這么多魚飼料來打窩，還算是情有可原，現在...嘖嘖，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的意識，那個甘三地和那條大魚有關係？”
“這一點我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可能肯定的是那個甘三地的身份不簡單。”
“這還不好辦，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他抓回來，有沒有問題，咱們兩個一審就能知道了。”
“哎哎。”張鐵軍再度提醒：“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