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 公子莫

正想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飄來,魏月昭聞著這熟悉的味道登時心中警鈴大作。

她迅速看向四周,卻見窗臺上躺著一支盛開純潔的茉莉花。

看起來像是剛摘下來的,花瓣上還有點點露水,再月光下透著蠱惑人的香味。

魏月昭將茉莉拿了起來,細細觀祥,同樣的,這朵花中心依舊有紅色的蕊心,是南詔所產。

她身子伸到窗外四下看了看,並未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早上走的時候,這朵花還沒有出現,此時花瓣也新鮮,也就是說,今日有人來過,留了下來!

魏府雖不是什么皇親貴族之家,可府上也有侍衛巡護,那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來放下這朵花?

難不成,府內有南詔的人?

想起謝珏所說被揭下面皮的兩名女子,她的心中一陣惡寒。

那人,難道是將矛頭對向了自己?

青桃滿臉好奇,“姑娘?”她抬手在魏月昭眼前晃了晃。

“奇怪,誰送來的茉莉?這品種在郾城很是少見。”

魏月昭抬眸,“你之前有看到過?”

青桃思索了一瞬,道:“在奴婢還沒來姑娘跟前做事時,曾在大姑娘房中看到過,因著這茉莉的蕊心是紅色的,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當時大姑娘被嚇了一跳,神神叨叨地,將那茉莉花踩得稀碎,那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魏姝竟然也收到過茉莉花?

按理來說收到過花表明被盯上了,為何她卻相安無事?

奇怪!

魏月昭總覺得自己忽略了哪個地方,可卻攪破腦汁都想不出來。

青桃又將羊乳羹遞給她,“姑娘再喝點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喝了。”

她接過那朵茉莉放在桌上,又問道:“姑娘別擔心,若您不願嫁,就逃吧!奴婢拼了命都會護你離開的!”

見小丫頭這副擔憂的模樣,魏月昭無奈地搖搖頭。

逃跑?

哪裡是容易的。

“姑娘,大白,大白......”

魏月昭猛地站起身,眼前一片黑暈,踉蹌了幾下,青桃穩穩扶住她,“姑娘!您怎么了?”

接著轉頭向外面色劃過一絲怒氣,“嚷嚷些什么?”

那丫頭飛快地揚頭看了眼魏月昭,又迅速低了下去,“大白咬了大姑娘!”

魏月昭只覺頭要炸開來,接二連三的事讓她緩不過神。

“大白好好地待在院子裡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咬人?還咬到了大姑娘?!”

青桃也皺起了眉。

大白平日很親人,全府上下都很喜歡它,最主要的是他從來不咬人啊!有時候雖叫得厲害,可實在不敢給人來上一口。

全府各處也任由他去閒逛,完全不限制。

“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魏月昭心下雖焦急,可也只能耐心先聽。

“奴婢、奴婢今日去領炭火,路過後院祠堂時便看見好多人,遠遠地看見大白躺在那裡....動也不動!”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祠堂?

小丫頭又道:“我沒看大白怎么樣了,急著就來院裡.....姑娘,大白不會出事了吧嗚嗚嗚!”

魏月昭握緊了拳頭,心中發顫,只是顧不上哭著的小丫頭,轉身就往外走去。

青桃倒是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匆匆拿了條披風就追著跑出去。

餘下幾個小丫鬟面面相覷,抱頭痛哭。

待魏月昭來到祠堂時,那裡已經圍滿了人,魏學淞倒是不在,魏姝靠在秦毓肩頭,身子抖得不像話,哭得煞是可憐。

而魏瑾還在低聲安慰,見到魏月昭來時往魏姝身前遮了遮。

秦毓捏緊了帕子,結結巴巴地說:“阿昭,你怎么來了?”

魏姝看見她,身子也向後躲了躲,眸中滿是害怕之色。

而魏月昭環顧一圈,沒看到大白,緊皺著眉,“怎么,我不能來?”

“大白呢?它在哪裡?”

眾人滿臉緊張,可對及魏月昭已漸漸兇狠的表情時都往後退了退。

離祠堂門最近的下人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以至於魏月昭一眼就看到躺在祠堂地上的大白。

滿室牌位,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香火氣。

而大白倒在地上抽搐著身子,哼哼唧唧地細聲叫喊著,身上白色的皮毛染成了紅色。

霎時間,魏月昭像瘋了一樣的衝了上去將大白抱在懷裡,大白還有一絲氣,似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後腿蹬動了幾下,掙扎著要起身抬頭。

魏月昭的淚一下就落了下來,不知所措的到處查看著大白的傷勢,“大白,大白,我來了.....”

“大白,你別動,府醫!府醫!”她看向站在一旁動也不動的人,怒吼道:“你們愣著做什么?快傳府醫呀!”

“快來個人救救大白呀!救救它呀!”

一個丫鬟似是見她於心不忍,害怕地回道:“二姑娘,府醫來看過了.........”

已經無力迴天了。

也說了沒有必要再去外邊找獸醫了,這個樣子,死只是時間問題。

她想著,也忍不住紅了眼。

明明前一刻還在這裡汪汪汪叫著玩竹蜻蜓的,怎么下一刻就這個樣子了。

她側眼看向還在啜泣的魏姝,緊緊咬著下唇。

大姑娘心真狠,怎么捨得這樣?

而大白急速的呼吸著,嘴角流著血,魏月昭抬手去捂住,卻被噴得滿是溫熱鮮血。

大白用盡力氣最後一次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永遠閉上了眼。

“大白,大白!你醒醒.....”

魏月昭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手抖得不像話,眼前一片一片的黑暈,看著就要暈過去。

青桃上前將披風為她披上,眼眶溼潤。

秦毓輕嘆一口氣,低聲安慰了幾句魏姝,接著向魏月昭走了過去,輕拍她的肩背,“阿昭,別太難過了,今日這番結果誰也不想得。”

魏瑾也遠聲附和,“是啊,誰也沒有料到這個結果,我知道你與大白感情深厚,但還是順其自然吧。”

聽到這二人的話,魏月昭心中動了動。

原來他們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是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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