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 公子莫

見她戰鬥力非常,一張嘴說得眾人啞口無言,謝珏在一旁笑出了聲。

在一片安靜中尤為明顯。

魏學淞輕咳一聲,面上帶著歉意,“謝世子,今日府上還要處理點家事,就不留世子了,改日,改日我一定登門道謝!”

謝珏睨了眼魏月昭,道:“魏二姑娘,果然不一般。”

自顧自地搖著扇子出了門。

魏學淞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了起來,神色怒道:“你與人打賭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為躲賭約頑劣出逃還不夠,竟還惹了一身騷!”

秦毓皺眉,上前拉了拉魏學淞的袖子,“說這么難聽做什么?”

魏月昭諷刺一笑,原來是覺得自己輸不起逃了。

魏學淞看她這副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還好意思笑?你自己什么能力肚子有多少墨水我還不知道?竟還敢與人設下賭約,你全身上下有哪一點值錢的?屆時輸了可不止你的臉,還有錢財,還有魏府的臉面!”

他氣得將杯盞猛地一砸,胸口上下起伏。

正踏進門的魏姝嚇了一跳,魏月昭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

不過一瞬她就回過神來,咳嗽了幾聲上前,“月昭你怎么又惹爹爹生氣了?爹爹近來身體不好氣不得你不知道嗎?你…..”

“閉嘴。”魏月昭睨向她,“我還沒開始教訓你你倒貼上來了?”

她越過眾人徑直來到魏瑾面前,蹲了步子與他四目相對,“阿兄,你今日怎么啞了?”

秦毓皺著眉過來拉住她的手,“阿昭,你說這些做什么?”

魏月昭卻不管她,反而抬手一點點將腕間的白布揭開,將皮肉翻綻的傷口湊到他面前。

“阿兄,看清楚了嗎?”

“有沒有想起點什么?”

赫然出現自己眼前的傷口讓魏瑾心中一顫,他緊握著拳頭,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敢去看魏月昭的眼。

那些傷雖然在她的身上,可此時此刻卻覺得痛在自己心裡。

秦毓看見傷口倒吸一口氣,瞬間便紅了眼,拿了帕子低聲啜泣,

“這、這,怎么會這樣?”

見她這番動作,在場的人這才將眼神看向魏瑾。

“若我沒有逃出來,那我另一隻手也和這隻手一樣!我被賊人所綁,毒箭入體,九死一生,可卻被自己身邊最親的人暗算了?!”

眾人一片譁然。

她這話的意思,魏瑾暗算了她?

難不成,是魏瑾將她弄成這副模樣?

“我以為你是去救我的,沒想到卻是害我的!”

秦毓擋在魏瑾面前,任由淚珠落下,不敢相信地搖著頭,“阿昭,他不會的,他可是你兄長,怎么可能害你?”

又轉身拉扯了下魏瑾的袖子,“你說話呀!”

魏瑾這才有了些反應。

魏月昭又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這句話直說得眾人一頭霧水。

難不成還有同夥?

她沒來由地心中一陣不耐煩,抬手抓住了魏瑾的衣領,“是魏姝?”

“孃親?”

“還是爹爹?”

魏瑾的眼珠轉了一下,而魏學淞也大喊,“放肆!月昭,你怎么能這樣想?”

而一旁的魏姝衝了上來擋在魏瑾身前,“月昭你胡說些什么?阿兄怎么可能會幹這樣的事?”

“啪!”

掌聲響徹整個花廳,魏姝不可置信的偏著頭。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再打一掌!”魏月昭甩了甩髮紅的掌心,滿臉不耐。

而這一幕心疼壞了魏學淞,他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去查看魏姝的傷勢。

那一掌魏月昭用了十成十的力,直將她打得嘴角流血,面頰高高腫起。

“爹爹,我知道是你。”

聽此言,魏學淞的手幾不可聞地顫了顫,不過一瞬就恢復原樣,勉強笑了笑,“你.....”

話還沒說完魏瑾就道:“是我。和爹爹無關。”

他說著,彷彿終於憋不住,“可我派人救了你不是嗎?不然你今夜就死在巫山斷崖了!哪還有命在這跟我們撒潑?我不過是要你一點血而已,這有什么難的?”

他不過是想趁著她昏迷時取一點血而已,而且他也去看過她,除了受了點皮外傷並沒有其他要緊的。

為了姝兒的心疾不過是受點皮外傷,用幾天傷藥就恢復過來了,他可是她的兄長,再混賬都不會將她置於死地。

可她偏要逃出去,明明相安無事取完血就行的!

這一切都怪她自己!

“姝兒的心疾你不是不知道,需得用你的血入藥,你們是姐妹,你只是受點皮外傷罷了,可姝兒若不醫治可是會死的!”

魏月昭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他這話說得多么理直氣壯。

好像她這個天生就是為魏姝的心疾而存在,簡直不將她當成人看待!

她再也忍不住,衝上前一掌扇在魏瑾的臉上,緩了一秒又扇過去。

魏瑾一開始是想還手製止,可也清楚這件事是自己的錯,便抬了抬手就放下,而那邊的魏姝卻顧不上臉上的疼痛衝了過來,“住手!”

“月昭,你給我住手!阿兄都是為了我的命才這樣,你要打就打我吧!”

這一番話倒是點醒了魏月昭,她腦中突然閃過夢中的情節。

魏姝姓蕭!

到最後她殺光了魏秦兩家所有的人,包括疼愛她的爹爹孃親,呵護她的兄長。

想起上一世,雖然自己恨極了他們,可在他們死時自己卻還是那樣的難過。

“你們、你們怎么能這樣做?”

秦毓哭得撕心裂肺,一口氣穿不上來差點背過去,“你怎么怎么能這樣對她!”

“魏學淞!阿昭可是你的女兒!”她又看向魏瑾,“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忍心這樣對她?刀子割在她的手上她該有多疼啊.......”

“難不成你們疼愛姝兒,便全然不管阿昭了嗎?”

“我如何不管她?”魏學淞甩袖,一雙眼閉了閉,“我就是因管她我才這么做!”

“她以為她幾斤幾兩,還敢與人打賭?我這么做不光是為了姝兒,更是為了救她!被綁架的事情傳出去頂多對名聲有礙,可她若賭約輸了那不僅要被逐出白麓堂,還要賠上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