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 公子莫

“你!”魏瑾面色一變。

魏月昭只在暗處笑了笑,她這阿兄真是天真又愚蠢,竟為了個魏姝而去反緝獄司。

同時魏學淞也聽出味來,他低聲喝了一句,“住嘴!”

魏瑾這才閉了口,想了想不甘道:“謝大人今日前來就為了這等事?”

他的眸光實在明顯,就這么大喇喇地瞪著謝珏。

“當然不是!”

謝珏輕笑,一手摩擦著劍柄上的珠玉,“今日白麓堂發生一場妙事,緝獄司查到可是與府上姑娘有關呢!”

他剛開口就見魏瑾遮身擋在魏姝面前,接著魏學淞也緩緩上前來,而秦毓還呆愣在原地,面色糾結。

只有魏月昭,身旁只有一個青桃,身後空無一人。

謝珏頓時心中升起一絲不快。

他可還未說是與哪個姑娘有關呢!他們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

“謝大人今日是來抓人的?”

魏瑾緊皺著眉頭。

若是謝珏將人抓去緝獄司,可和之前進的巫山大獄不一樣。

此人心狠手辣,可不管你是男子還是女子,也從不會憐香惜玉!若是姝兒進去,恐怕熬不過半天!

謝珏挑著笑輕應一聲。

魏瑾頓時面色一變,“是何事要抓人?”

魏姝緊緊拉著他的衣襬,一張小臉嚇得慘白。

“緝獄司辦案,何須向不相干的人解釋?”白尋面色一冷,手心婉轉長劍就直指魏瑾喉間,若是他再多說半句,就能將他地砍下來!

阻撓緝獄司辦案者,殺!

魏瑾自然是知道的。

面色頓時發白,額間冒出冷汗,這位,是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看著離自己半分的劍鋒,嚇得身形停滯。

“謝大人!”

魏學淞連忙上前來扶住魏瑾,後退了幾步才看向謝珏。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可不想讓謝珏將他殺了!

謝珏依舊冷著一張臉,風吹起尾發飄揚,面容俊美無邪,透著點點肅殺。

“你這逆子說什么胡話!謝大人辦案,哪容得你來置喙?還不快啊閉嘴!”

他倒是實相,知道謝珏此人不好惹。

“謝大人見諒,見諒....”

魏學淞陪著笑,心中又驚又怕,看著圍滿的緝獄司黑甲衛心下膽寒。

魏月昭緩緩走到謝珏身邊,步子虛浮,“謝世子。”

謝珏淡淡垂眸看著她,並未開口。

真是個蠢姑娘。

她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袖擺,鮮血混在緋色官服上,竟有些看不清顏色,鼻息間混著大片血腥味。

看她這樣,謝珏倒是心中起了一個念頭,頓時挑了挑眉毛,看向眾人,

“既然二姑娘傷重,那便勞煩大姑娘走一趟緝獄司吧!”

他按捺住心頭的感覺,其實心下已知結果,魏月昭抬眸看向他,瞬間便懂了他的意味。

“不行!”

“不可!”

魏學淞和魏瑾異口同聲,二人同時站到魏姝面前擋住他,面色凝重。

他們怎么可能讓魏姝去冒險?

看著早已預料到的結果,魏月昭心中諷刺一笑。

“謝大人今日是非要將人帶走嗎?”

一旁傳來秦毓弱弱的聲音,只見她已經站起來了,強撐著站穩,面色冷然。

謝珏好笑地點頭,輕應一聲。

“謝大人查到與白麓堂案子有關的,是姝兒?”

她倒是不卑不亢,頗有當年風采,就這么定定地看著謝珏,面色不懼。

若是當年沒有嫁給魏學淞,或許她的人生自然與當下有所不同。

只是人生沒有回溯,也沒有反悔藥可吃。

他微微點頭。

聞言魏學淞狠狠皺眉,“今日阿昭與姝兒一直在一起,怎么可能只與姝兒一人有關?”

這話真是可笑。

“魏大人此話甚對,要不我將魏二姑娘帶走?”

他這話一出魏學淞倒是沒有開口反駁,魏瑾也緊緊皺著眉沒有說話。

他們這是默認了?

有那么一刻,魏月昭真想上去撕爛他們的嘴!難不成他們想效仿私闖禁地一事,讓她替魏姝入獄?

只是這一次可和前一次不一樣,若是此次入了緝獄司,可就沒命出來了。

“我不同意!”秦毓陡然上前來,擋在魏月昭面前。

宋嬤嬤也滿臉決絕,秦毓吼道:“今日誰也別想帶走我的女兒!若要帶走,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魏月昭赫然看向她,眸眶竟瞬間溼潤。

她的心頭狠狠顫了顫,實在想不到秦毓竟會這樣做,她不是隻在乎魏姝那個女兒嗎?怎么這次卻來護著她?

謝珏也挑了眉頭,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阿昭,別怕,這一次,娘在。”秦毓滿臉堅決,“這一次娘再不會做後悔之事?”

她心中想得無比清楚。

若是謝珏劍鋒一轉,真的要帶走魏月昭,那她便.....便去求秦老夫人,她的娘!

秦家為江南商賈人家,門生遍地,便連朝中各派都要給上幾分面子,大不了她將她的嫁妝全部發賣,去一個個求人!

不管使用何種方法,她都要保下阿昭。

“秦三娘!”魏學淞面色一沉,“你說的什么胡話!”

他面含怒氣,嗓音都帶了幾分斥責,一雙眸子更是陰沉沉的死死盯著秦毓。

他實在是想不到秦毓會這樣說,竟然會不怕緝獄司當面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他與秦毓平日裡依然沒有情感相依,可始終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魏學淞心中清楚,她愛她的孩子,必不會輕易和離。

就算要和離,那也得是孩子們成家之後。

若是家中有和離的爹孃,對未嫁出的姑娘們名聲會有損壞。

她捨不得。

“我沒有說胡話!”秦毓面色一冷,從未有過的清明,“我只是想保護好我的孩子!”

“你若害怕,便只管躲得遠遠的!”

魏學淞面色頓時陰沉,在這個家中無人敢反他,可秦毓卻說了這番話,這意思,不就是罵自己是膽小鬼,是懦夫嗎!

“娘!”魏瑾皺眉,“你是不是真的糊塗了,姝兒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涉及到魏姝時魏瑾總是如此容易激怒,好像一遇到魏姝他便丟了腦子。

就算多么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明白,只顧著一根筋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