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 公子莫

出了那樣的事,不知要怎么解決?

“她的事我會看著辦,最主要的是你,姝兒,你可好些?”他聲色溫和,“我這幾日忙昏了頭,待想起尋你時卻不見你,只能派人查了一番,你不會怪我吧?”

段硯淮立在魏姝身前,高大的身影遮了燭光,面上滿是溫潤清雋。

魏姝已經沉浸在他的溫柔中。

這樣好的男子,她怎么可能會去怪他?她紅著臉垂下頭,急急道:“怎么會!”

段硯淮笑了笑,又溫聲道:“伯母什么時候入府?我定為她送上一份大禮!”

魏姝有些疑惑,可眸中卻升起一絲欣喜。

段硯淮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是個一等一的人,最不屑這等事情,她還以為他會看不起她。

見她這樣子,段硯淮替她攏緊了些披風,“你知道的,我最厭煩魏月昭,與她相關的我都不喜歡。”

是啊!

魏姝恍然大悟,秦毓是魏月昭的孃親,自然不受段硯淮愛戴,從前定是看著她的面子才對她以禮相待。

原來,在他眼中自己這么重要。

“還要等爹爹發話才能......況且夫人她......”

魏姝抿了抿唇,連眼睫都在顫抖,看起來秦毓像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可怕之人。

段硯淮無聲地笑了笑,卻未開口說什么。

“只是我的臉....淮哥哥,你會嫌棄我嗎?”

她揚起小臉,面上的傷痕暴露無遺,段硯淮面色不變,“胡說!我怎會嫌棄?”

魏姝頓時眉開眼笑,想要撲進他的懷裡,可段硯淮卻身形不經意的避讓開來。

她心中一緊,頓時難受得緊,長睫微微垂下,毫無血色的唇輕顫。

可一想到自己的臉都成了這個樣子,在男人眼中或許有了落差,她也沒辦法勉強,只要他的心還在這裡就好。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段硯淮只當自己未看見她的胡思亂想,抬手為她整理額間的碎髮。

大陣檀木香襲來,魏姝羞紅了臉。

她還從未與段硯淮有過肌膚之觸,只當是段硯淮愛護她,不忍讓她在婚前失了名節。

這般想著,她倒是推開一步與段硯淮保持著距離。

既然他費盡千辛萬苦忍著,那她也不能上趕著去。

段硯淮垂眸看向她,慢條斯理的微微揚了揚頭,面色暗了下去,“我聽說,魏月昭被謝世子帶去了緝獄司?”

“嗯?”魏姝面色一愣,掩下那一絲嫉恨,“她、好像是她與白麓堂的事有關,謝世子將她帶去嚴查拷問.....”

她眼底晃過一絲慌亂,段硯淮難不成還在意魏月昭?可他們之間明明早就沒了關係!

如今與他說親的是她!

段硯淮輕應一聲,“我還聽說,她在長青巷置辦了處宅子,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嗎?”

見魏姝面色變了變,他安撫的朝她笑了笑,“我只是太關心你了,怕魏月昭的事情牽連到你。”

他這話倒是說的直擊心坎。

將自己的意圖藏個一乾二淨,魏姝輕呼一口氣,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月昭素來行事偏激,這一次明明是被抓去拷問的,沒想到竟讓謝世子為她買了處宅子......”

她猛地捂住嘴,像是不小心說出來的。

段硯淮點點頭,示意她再說。

“她未出閣便住在一個陌生男子的宅院裡,實在是有失清譽,外人如今都在傳月昭不顧名節,傳謝世子金屋藏嬌......我的名聲也毀了,不過還好我還有淮哥哥.....”

看著這嬌弱憐人有話間滿是惡毒的樣子,段硯淮便越發感覺胸腔翻湧。

他在意的並非是胡謅的魏姝,而是魏月昭。

她竟然那么信任謝珏,心甘情願又毫無防備的住進長青巷!他曾悄悄路過時看了幾眼,這必定是謝珏使了手段才得的宅院。

難不成他真的對魏月昭有意?亦或是如外人傳言的金屋藏嬌?

想到這裡,他一側的拳頭已經悄然握緊,喉結滾動了一瞬,生生壓下眸底的洶湧。

“很晚了,快睡下吧。”

魏姝側坐在榻沿,動作熟練地將錦被為她蓋上,靜靜地看著她。

“早些歇息,別多想。”

魏姝輕應一聲,雖心中不願就此睡下,捨不得段硯淮離開,可還是乖巧的合上了眼。

燭光微閃,段硯淮垂眸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情緒。

片刻後他轉身開門離去,未曾停留。

松雪端著藥行至石階上,正好看見他離去的身影,心下驚了驚,倒是沒有開口叫住。

“姑娘!”

她開門進來,見魏姝睜眼在榻上躺著,急急道:

“姑娘,我剛剛在門前看到了段公子,他怎么會?”

魏姝輕應一聲,“他都已經知道了。”

松雪皺著眉心,“他可有怪姑娘?”

她輕輕的吹了吹藥,跪坐在一旁,舀起一勺至魏姝唇邊。

魏姝就著喝下去,苦澀蔓延開來,秀眉輕蹙,松雪連忙拿了顆蜜餞讓她含在口中。

“他將我放在心上,豈會因這等小事怪我?”

松雪這才展開了笑顏,“是啊,段公子素來對姑娘上心,哪捨得呢!”

“只是魏月昭一日不除,我心頭一日不快!如今她竟在長青巷裡住下了,今後能對付她的機會少之又少!”

她攏緊身上的錦被,面上蓄滿了愁,心中種種思索圍繞。

魏學淞今日是答應將柳敏迎回府,可卻並未說是什么時候,況且上頭還有個老太爺坐鎮著呢!哪可能輕易?

再者還有沈幼沅之事沒完,那日鄭逸之與林允薇之事也沒個準話,還有賭約一事..

魏姝輕嘆一聲,只覺還有一堆事等著她。

有人敲響門,脆生生地道:

“姑娘,外面有人給姑娘送來了傷藥。”

松雪疑惑地開了門。

魏姝也直起身子看了出去,松雪奉了上來,魏姝接過只覺掌心一片黏膩。

她皺眉看了看,只覺鼻間滿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竟與那日打開鄭逸之和林允薇的門時那味道有些相像,她頓時驚呼一聲扔了出去。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