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 公子莫

她一手緩緩攪著乳羹,將心放了下來,只是眉間那一抹煩擾經久不散。

“不過段公子今日前來就是為了要將姑娘帶走?”青桃面上有些試探,“他有沒有和姑娘說些什么?”

魏月昭疑惑地看向她。

段硯淮應該和自己說些什么嗎?

青桃是什么意思?

青桃輕咬著下唇,看姑娘這樣子,似乎還不知道。

就這么想了片刻,她心中一橫,開口道:“姑娘還喜歡段公子嗎?若是喜歡,反正段公子也對您有情,他今日那般該是想帶您離開,不若.....”

不若就讓段公子來求娶!

這樣的話哽在喉間,有些說不出口。

雖說段公子是很好,可那也是從前了,如今還會如當初一樣嗎?

況且還有個謝世子在之間,看謝世子也像是對姑娘有意,還低價賣給姑娘這么大一棟宅子..

看著青桃憋紅了的臉,魏月昭無奈地笑了笑,伸出一手指了下她的額間,“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青桃心中糾結萬分。

從前姑娘可是很喜歡段公子的,那些憋在心中的話每一次見到姑娘她都忍不住要說出來。

魏月昭似乎察覺到青桃的異樣,微微皺眉問道:“青桃,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或許與段硯淮有關。

她又想起方才在門外時自己腦中閃過的畫面,到底是真還是假?

這般想著,青桃砰的一聲在她面前跪了下來,“姑娘,奴婢、奴婢....”

她想了又想,心下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可卻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魏月昭頓了片刻彎下腰將青桃扶起來,眉頭舒展開來,溫和地笑了笑道:“你說,我不怪你。”

青桃皺緊了眉頭,咬著下唇眼淚巴巴地看著魏月昭,

“姑娘,待奴婢說完,只求姑娘不要趕奴婢走....”

她雙手緊緊攪著裙襬,不敢哭出聲,就這么無聲地落著淚,委屈極了。

魏月昭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姑娘,其實奴婢從前是在您的院裡幹活的,只是那時您不知。”

魏月昭思索片刻,她確實不記得了。

“奴婢在院中當灑掃丫頭,您入了獄後,大姑娘就住進了您的院子,奴婢就在踏雪院伺候了一月.....”

她不敢將這件事告知魏月昭,是怕魏月昭知道後不願意讓自己在她的院中伺候了。

魏姝與姑娘之間水火不容,她又在踏雪院伺候過魏姝,她怕姑娘覺得她心懷不軌,畢竟任誰都認為她是大姑娘派來的眼線。

這件事壓在她的心頭很久了,後來大姑娘與姑娘的關係越來越差,她就越不敢說了,若是說了,姑娘將她趕出去可怎么辦?

魏月昭心口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青桃,我早就知道了。”

青桃抬眸看向她,眼角還掛著淚珠,面上滿是不可置信,“姑娘說的是真的?”

待在自己身邊的人,她自然是要查得清清楚楚,被身後人捅刀子這樣的事,每一次想到都心有餘悸。

她的身邊,再也不容許存在背叛。

“你說得除了這些,還有什么?”魏月昭道:“與段硯淮有關?”

青桃長睫一顫,她沒想到姑娘竟然猜到了,她面色為難,還是開口:

“其實奴婢覺得,段公子與大姑娘的情誼是裝出來的。”

她說著悄悄觀察著魏月昭的神情,結合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這個猜測已經盤旋在她的心頭許久。

但是現在任誰都不會相信她的話,畢竟段硯淮和魏姝之間的感情的公認的,段家還來府上和魏姝說親。

“雖無憑據,但段公子或許是對姑娘有情的?”

魏月昭心中微微一顫,她示意青桃繼續說。

“雖然奴婢從前只是姑娘院中小小的灑掃丫頭,對姑娘與段公子之間的事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段公子很喜歡姑娘。”青桃看向踏雪院的方向,

“姑娘從前的房中擺放著的夜明珠、畫冊、趣聞異錄、甚至姑娘身上穿的衣裙,戴的耳飾,甚至是擦的脂粉....許多許多都是段公子送來的。”

“只是有一次您和段公子在月下閣樓談了許久,自那之後你二人就形同陌路.....”

青桃在腦中回憶。

“姑娘與他每一次見面都是歡笑,雖然外間謠傳您二人之間關係惡劣,是您倒追段公子,可實際上並不是那樣的。”

青桃悄悄抬眼看了看魏月昭,只發現她早已經怔愣住了。

自姑娘從巫山大獄回來,她發現姑娘好像忘了許多事,特別是許多與段公子之間的事,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姑娘視段公子為洪水猛獸,他們之間劍拔弩張,再也不復當時的模樣。

可明明從前,他們的感情那么好。

魏月昭呼吸一滯,瞳孔驟縮,猛地伸手攥住青桃的手腕,喉間發出一絲聲音,“你說,什么?”

她有些不敢相信。

陡然想起方才段硯淮說,他們之間說好了!

月下閣樓,他們之間到底商談了什么?

“或許扶光姐姐知道些什么?原先姑娘讓奴婢去尋扶光姐姐.....也沒有音訊。”青桃垂下頭。

“扶光.....”魏月昭輕聲道。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她的臉色唰地白了下來,心口間似是堵著一口氣。

她從前的婢女,叫扶光。

自她很小的時候扶光就陪在她的身邊,是姐妹也是親人,自己的身邊也只有她一個婢女,她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所以在知道她投靠魏姝背叛自己的時候才那么不敢置信。

她們之間大吵了一架,她替罪入獄,扶光自請服侍魏姝。

出獄後秦毓告訴她,扶光跳了江,生死不知。

她不信扶光就這么死了,越發回想便越發現疑點重重,扶光一定瞞著她什么事,所以她讓青桃四處去尋,可始終杳無音信。

思緒似乎被重重濃霧困住,自己的回憶也變得模糊而遙遠,魏月昭用力搖了搖頭,

“我從前與段硯淮,很親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