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做賊心虛,不敢吭聲,畢竟身份存疑,言多必失。不過,其身後,張飛宛如一顆蓄勢已久、瞬間出膛的炮彈,“嗖”的一聲,帶著一股莽撞且不容置疑的氣勢躥了出來。他脖頸上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的蚯蚓,扯著那副好似破鑼般的嗓子,聲如洪鐘地高聲大叫:“俺哥哥都把華雄給斬了,現在不殺上關去,活擒那董卓老賊,還在這兒等啥呢?”
張飛這一嗓子,恰似平地陡然炸響的驚雷,滾滾音波震得營帳內的杯盞都微微晃動,瞬間打破了原本還算平靜的氣氛。
袁術聽聞,那張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猶如熟透了、馬上要爆開的番茄一般,怒目圓睜,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滿是血絲,整個人暴跳如雷,像一頭髮狂的公牛,雙腳重重跺地,扯著嗓子嘶吼道:“我們這些大臣都還在相互謙讓,就憑你,一個小小縣令手下的無名小卒,竟敢在這兒耀武揚威!來人吶,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曹操見狀,急忙拉攏人心,趕忙滿臉堆笑地快步上前,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無奈與急切,試圖充當和事佬,好言勸說道:“立下戰功的人理應受賞,何必去計較出身貴賤呢!”袁術卻好似吃了秤砣——鐵了心,根本不買曹操的賬,冷哼一聲,鼻孔裡噴出兩股粗氣,把身旁案几上的文書都吹得簌簌作響,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說道:“既然這兒只看重一個小小縣令,那我也沒必要待下去了,告辭!”
曹操心裡嘿嘿冷笑,心裡思忖:袁公路若是壞了討伐董卓的大事更好!老子就等著天下大亂吶!
不過,曹操狡猾地讓公孫瓚先帶著劉備以及關羽、張飛二人回營帳,隨後又趕忙吩咐手下,挑選了一罈罈香醇美酒,以及精心烹製、還冒著熱氣的肥羊腿,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去,好言安撫他們。
董卓聽聞華雄被殺,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頓時暴跳如雷,怒髮衝冠,像一頭髮狂的野獸,在營帳裡來回踱步,雙手握拳,不停地捶打著桌子,那堅實的木桌竟被他砸出了一道道裂痕,嘴裡罵罵咧咧,那些汙言穢語好似連珠炮一般不斷噴出。
他當機立斷,與呂布點齊十五萬大軍,一時間,戰鼓擂動,沉悶的鼓聲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軍號齊鳴,尖銳的號聲劃破長空。
大軍浩浩蕩蕩地奔赴虎牢關,行進間,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仿若一片濃稠的黃雲滾滾而來,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連遠處的山巒都變得影影綽綽。虎牢關下,狂風呼嘯著席捲而來,吹得軍旗烈烈作響,那軍旗上繡著的猙獰獸紋彷彿活了過來,隨著風聲張牙舞爪,聲響淒厲得好似無數厲鬼在嘶吼,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呂布親自披掛上陣,頭戴紫金冠,那紫金冠造型精美,每一片金葉都雕琢得栩栩如生,在日光下金光閃耀,刺得人眼睛生疼,彷彿是從天際墜落凡間的星辰,散發著奪目的光輝。
他身著一身黑色鑲金邊戰甲,甲片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聲響,胯下赤焰馬渾身似火炭般通紅,沒有一根雜毛,四蹄翻騰,猶如疾風掠過,馬鬃在風中肆意飛舞,嘶鳴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顫抖,仿若一道紅色的閃電穿梭在戰場上。
此刻,呂布手中緊握方天畫戟,戟刃寒光閃爍,冷冽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戟杆上纏繞的紅纓隨風飄動,好似燃燒的火焰。
諸侯這邊,戰將們紛紛鼓足勇氣,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硬著頭皮上前迎戰。
戰場上硝煙瀰漫,刺鼻的煙塵味嗆得人直咳嗽,士兵們在塵霧中影影綽綽,猶如鬼魅。
地面被馬蹄和士兵的腳步反覆踐踏得坑坑窪窪,猶如一片被瘋狂犁過的田地,滿是深淺不一的溝壑和腳印,有的地方還積著一窪窪血水,在黯淡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呂布在戰場上左衝右突,所到之處,敵軍像被狂風捲落的樹葉,毫無抵抗之力,紛紛倒地,有的士兵被戟刃劃過,慘叫著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他如入無人之境,肆意縱橫,周圍士兵的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似要將整個天地都震得粉碎,那聲音仿若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膽戰心驚。 又過了一天,八路諸侯決定合力出戰,期望能憑藉眾人之力擊敗呂布。
公孫瓚親自躍馬而出,來到陣前。此時,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低低地壓著,彷彿觸手可及,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抑感,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和這場激戰的慘烈。公孫瓚身著銀白戰甲,腰間繫著一條鑲嵌寶石的腰帶,在黯淡天色下微微閃爍。
他手中長劍劍柄上的紅寶石,此刻也彷彿因緊張而跳動。
公孫瓚與呂布剛一交手,便覺呂布攻勢如排山倒海,勢不可擋。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動起來,戟影重重疊疊,恰似蛟龍出海,帶著磅礴的氣勢,每一招都裹挾著千鈞之力,戟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
公孫瓚忙施展辟邪劍法,手中長劍快速揮舞,劍影閃爍,令人眼花繚亂。他的劍法詭異多變,劍招似鬼魅般飄忽不定,時而如毒蛇吐信,直刺呂布咽喉,劍身閃爍寒光;時而似閃電劃過,削向呂布手腕,劍風呼呼作響。
但呂布武藝實在高強,其神劍訣實在太剛猛太玄妙,公孫瓚只堅持了短短几個回合,手臂便漸漸沉重起來,虎口震裂,鮮血順著劍柄緩緩流下,抵擋不住呂布的猛烈攻擊,敗下陣來,掉轉馬頭就往後逃,慌亂間,頭盔上的纓絡都被風吹得纏在了一起。
呂布雙腿一夾馬腹,縱赤兔馬如疾風般追趕上去。赤焰馬四蹄生風,帶起一陣塵土,馬蹄踏地之聲如密集鼓點,眼看就要追上公孫瓚,呂布高高舉起畫戟,戟刃在黯淡的天色下閃爍著寒光,朝著公孫瓚狠狠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旁邊閃出一員猛將,正是張飛。
只見他圓睜環眼,跟銅鈴似的,眼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虎鬚倒豎,根根如鋼針,透著一股兇狠勁兒。
他身著黑色勁裝,上面繡著一條若隱若現的盤龍,腰間繫著一條粗麻繩,顯得格外粗獷。手中挺著丈八蛇矛,矛尖鋒利無比,寒光閃爍,跨下駿馬如飛,同時大喊:“燕人張飛在此!”那聲音好似洪鐘鳴響,震得周圍的士兵耳朵嗡嗡作響,附近的軍旗都被震得劇烈搖晃。
呂布目光一轉,放過公孫瓚,將矛頭對準張飛,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說:“你這莽夫,也敢來挑戰我?”
張飛抖擻精神,全神貫注地盯著呂布,心中暗自思忖:“都說這呂布厲害,今日俺倒要會會他,讓他知道俺老張的厲害!”他將丈八蛇矛當作劍使,施展出奪命十三劍劍法。第一招“青峰割面”,矛尖如毒蛇吐信,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刺呂布咽喉,速度極快,帶起一陣凌厲的勁風,吹得呂布的紫金冠微微晃動,冠上的寶珠也跟著搖晃。
呂布不慌不忙,將方天畫戟當作劍,施展神劍訣,以一招“長虹貫日”迎向張飛矛尖,戟刃與矛尖瞬間碰撞,“鐺”的一聲巨響,好似洪鐘鳴響,火星四濺,那火星在昏暗的戰場上格外耀眼,兩人的手臂都被震得微微發麻,虎口一陣劇痛,張飛的手掌心都被震出了血,染紅了矛柄。
接著,張飛又施出“弓身望月”,丈八蛇矛在他手中快速旋轉,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風,裹挾著砂石和塵土,朝呂布橫掃過去,所到之處,地面的塵土被捲起老高,連附近的枯草都被捲入其中。呂布左手施展南天神拳,一拳轟出,拳風呼嘯,猶如天神發怒,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流,與張飛的矛風在空中激烈抗衡,空氣中傳來“呼呼”的聲響,彷彿有兩隻無形的巨手在相互搏鬥,周圍的士兵都被這股強大的氣流逼得連連後退。
兩人你來我往,戰了五十多個回合,難分高下。戰場上喊殺聲震天,士兵們吶喊助威聲此起彼伏,仿若要將天空衝破,大地也彷彿被這激烈的戰鬥所震撼,微微顫抖著,似乎在為這場史詩般的對決而戰慄。 隨著激戰的持續,張飛漸漸體力不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順著臉頰滑下,滴在沾滿塵土的戰袍上,形成一個個深色的斑點。
但他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兒愈發強烈,咬著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繼續猛攻。
呂布心中暗自冷笑:“這張飛不過是有勇無謀之輩,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他!”打到六十招時,呂布瞅準破綻,南天神拳猛地發力,拳頭上似乎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帶著一股排山倒海之勢,一拳擊中張飛胸口。
張飛只覺一股巨大力量襲來,好似被一頭狂奔的野牛撞上,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跌翻馬下,揚起一片塵土,他的戰袍被樹枝劃破,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呂布見狀,眼中閃過狠厲,高高舉起方天畫戟,戟刃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致命的寒光,朝著張飛狠狠刺去。
眼看張飛就要慘死於戟下,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這殘酷結局的降臨。
各路諸侯的將士們臉上滿是驚恐,有的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