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就是好奇,他們帶了什么食物回來。”
四月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了過去。
她看向那幾處空隙,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撿到小紙條的人是她,不然為了領食物和水,她昨晚也會去甲板打掃清潔。
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第一和第二條規則,究竟哪一條是真的?
還是說,兩條都是真的?
倘若是後者,底艙沒有食物和水。
就算她們不離開這裡,不會被詭異殺死,也會被渴死、餓死。
“好餓啊!昨晚出去的人,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們不會是想把食物吃完了,再回來吧?”
坐在不遠處的人,男人忽而開了口。
他在底艙這群人之中,武力值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昨晚他選擇不出去,是一早就打算好了。
等那些人帶著食物和水回來,他再動手搶!
可現在,他懷疑那些人洞察了他的心思,沒打算把食物和水帶回來!
“我也好餓啊!”一個女人捂著肚子:“不行,得上去找他們,讓他們分一點食物給我!”
說著,女人站起身,緩步往外走。
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嘴角噙上一抹笑容:“我跟你一起去!”
聞言,女人轉頭看向他。
見他穿著衣服,都遮不住渾身的腱子肉。
她眼眸一亮,爽快地應了一聲好,便與男人離開了。
兩個人的決定,正中四月的下懷。
現在是白天,午夜不能上甲板的這條規則,在現在是不成立的。
倘若他們能夠活著回來,就說明另一條規則是假的。
可若是他們與昨晚離開的人一樣,都回不來。
那就說明另一條規則是真的,或者兩條規則都是真的。
在遊輪上的這幾天,她只能在底艙活動!
四月正想著,周院長的聲音,忽而傳入耳裡。
“四月,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樓上看看,有沒有食物和水。”
周院長撐著一旁的木箱子,緩緩站起身來。
四月眉頭一皺,眼眸裡快速劃過一抹嫌棄。
這個蠢女人不僅人笨,運氣還不好。
她每一次做的決定,都是在死亡邊緣試探。
若不是有她攔著,這個蠢女人根本活不到現在。
四月咬了咬牙,心裡是不想搭理周院長的。
可一想到,她還要在遊輪上度過五天,留著周院長,或許還有用。
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拉住周院長的衣袖,揚起下巴看向她。
“院長媽媽,你可不可以等我一會兒啊?我想跟你一起去,可我還沒洗漱呢!”
“行,那你去衛生間洗漱吧,我在這兒等你!”
周院長點頭,爽快地同意了。
四月不情願地站起身,緩步往外走。
底艙的衛生間,在離樓梯不遠的地方。
她還沒靠近衛生間,就聞到了很大一股味兒。
她抬起手,嫌棄地捂住鼻子。
“這裡也太臭了!”
四月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個能看見樓梯的地方,等待剛才的人回來。
等了大概一刻多鐘,她沒有等到想等的人,卻等來了周院長。
“四月,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四月眼珠子一轉:“院長媽媽,裡面太臭了,我還沒鼓足勇氣進去呢!”
“是挺臭的!”
周院長也聞到了味兒,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樓梯。
“要不去一樓的衛生間吧!”
四月剛想找理由拒絕,腳步聲緩緩從樓上傳來。
她循聲抬頭,還沒看見人,就聽見了男人的聲音。
“昨晚那些人去哪兒了,下艙和甲板都找過了,愣是沒找到人!”
“是啊,太奇怪了。你說他們不會躲到,中艙或者上艙去了吧?”
“不可能!”
男人搖頭,否定了女人的猜想。
“越往上走越危險,我不覺得他們會為了藏匿食物和水,冒險去中、上艙!”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四月看見剛才離開的一男一女,出現在了樓梯口。
成功排除掉第一條規則,她也不再想借口。
等兩個人下了樓梯,她笑眯眯地看向周院長。
“院長媽媽,我們上去吧!”
……
朵朵洗漱完,吭哧吭哧地爬上椅子。
見她坐穩了,凌雲將兩杯熱牛奶,遞到她的面前。
朵朵看了看面前的牛奶,又看向凌雲。
見他的面前只有麵包,沒有牛奶。
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多了幾分疑惑,
“爸爸,你怎么不喝牛奶呀,是不喜歡嗎?”
“嗯!”
凌雲向來懶得解釋,隨口應了一聲。
朵朵信以為真,點了點小腦袋。
將放在身旁的醜娃娃,拿了起來。
“姐姐喜歡喝牛奶嗎?”
醜醜黢黑的眼珠子一轉,不敢吭聲。
見它不說話,朵朵當她是默認了。
“姐姐,這杯給你!”
朵朵將醜醜,放在一杯熱牛奶旁。
而後端起另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
凌雲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低頭吃盤子裡的麵包。
小半杯下肚,朵朵舔了舔嘴邊的奶白色的泡沫。
餘光瞥見醜醜的那一杯牛奶沒動,她好奇地“咦”了一聲。
“姐姐,你怎么不喝呀?”
醜醜:“……”
凌雲這個老賊在這兒,它哪敢喝?
醜醜只敢在心裡想,不敢將心裡話說出來。
見她不說話,朵朵歪著小腦袋,努力地思索著。
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她這一下拍得有些重,把自己拍痛了。
她一邊可憐兮兮地揉著腦袋,一邊看向凌雲。
“爸爸,可以給我一根吸管嗎?”
“麻煩!”
明明端著杯子,喝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要吸管了?
雖然凌雲心裡覺得麻煩,但還是起身來到床櫃前,撥通了服務熱線。
跟對方說明了情況,凌雲掛上了電話。
剛回到餐桌前,還沒來得及坐下,房門便被叩響了。
“遊客,您需要的吸管送來了。”
女人的聲音,緩緩從門外傳來。
朵朵埋著小腦袋,杯口剛放到嘴邊。
還沒來得及喝到一口,見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她“咦”了一聲,放下手中玻璃杯。
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緊閉的房門。
剛才這道聲音,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