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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影說完這句“好,你既無情,休怪我蕭影無義”後,見朱瑤腰間懸有寶劍,陡地朝來劍揮出一掌,身形晃處,朱瑤腰間的長劍已然在手。

眾人都未能看清,他竟以何種手法快速無倫地將長劍抽出。便連朱瑤,也自懵然不覺。

韓書彥面目儼然,說道:“你我方才早已恩斷義絕,對付你這等不仁不義之徒,有何情義可言!”

且說蕭影在俠影神功之中,自也學得一路“俠影十三劍”,只是他不喜多殺人命,寶劍這等鋒銳之物,多使無益,更何況單憑雙掌,世間便罕逢敵手,平日也就不曾想過攜劍在身。

當下長劍倏出,一招“劍影飛龍”疾如電閃雷鳴般飛竄而去,與韓書彥的劍氣一相碰撞,便如一個霹靂擊打在巨石之上,震天價一聲炸響,韓書彥手臂震麻,長劍幾欲拿捏不住,險些兒脫手飛出。

眼見蕭影劍舞龍蛇,銳不可當,朱瑤陡然心中一亮,驚喜道:“影哥哥,原來你還會使劍?”

未等蕭影答話,韓書彥自知不敵,連忙收劍向後飛出兩丈,煞有介事地道:“好啊,原來師父那本《天人九劍》秘笈,是給你這小子盜了去。快快交出秘笈來!”

此言一出,蕭影愕然,如塵和李宛兒面面相顧,驚疑不定。

蕭影道:“什麼《天人九劍》秘笈,我沒拿過!”

如塵怒容頓生,朝蕭影厲聲道:“你沒拿?哼哼,你此前不曾使劍,我只道你不會使,這才未提此事。若非你偷了秘笈,你怎會使這等莫測高深的劍招?”

韓書彥在一旁添油加醋道:“不錯,原先我也只道你不會使劍,沒想到今日為保小命,逼得你不得不用劍,這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

蕭影心知事情不妙,又一條無形的罪名按到了自己頭上,暗暗叫苦之餘,自也少不了要替自己爭辯一番,當下話語堅決道:“我從不知師……”自知這聲“師父”是再也不便出口,急忙改口,卻不知該如何稱呼才好,一急之下,只得道:“我從不知前輩有此秘笈,偷盜一說,更是無稽之談!”

韓書彥道:“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讓我在你身上搜一搜?”

蕭影怒甚,慨然道:“你敢?”

韓書彥冷笑道:“平日不做虧心事,何來半夜鬼敲門?你仗着武功高強,便要嚇得我等不敢搜你身,這便承認秘笈是你偷的了?”

李宛兒信以為真,也在旁邊冷言冷語道:“就是,你既然沒有做下虧心事,幹嗎不讓搜身?”

蕭影憤然道:“我蕭影堂堂三尺男兒,重言諾,輕生死,我說沒拿便是沒拿,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

朱瑤一連在雪地中頓足,氣得流下淚兒來,不忿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塵前輩,我看你那本秘笈,多半是賊喊捉賊,有人拿了倒反賴在影哥哥頭上。我也要叫影哥哥在那人身上搜一搜!”

如塵厲言道:“你說什麼?這裡除了他,還會有誰這般手腳不乾不淨!”

朱瑤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影哥哥得了奇遇,學成一身高強本領,這事不足為怪。可這個姓韓的,我以前聽影哥哥提及過他,說他的武功平平,便連他這位宛兒小師妹都勝得過他,怎會突然學得一身詭異劍法?你倒不如先問問他!”

韓書彥面紅耳赤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他蕭影能得奇遇,我韓書彥就沒有奇遇么?師父,這女子胡言亂語,你別聽信於她,我看咱們先除了她再說!”

如塵面現遲疑。

李宛兒聽朱瑤這麼一說,倒有些懷疑上韓書彥,雙眼不住盯着他看。

五人正自僵持不下,驀地聽得一個凄惻惻的聲音喊道:“情兒……情兒……爹爹來了,你別怕。有哪個狗雜種在這裡胡說八道……”

話聲未了,一個禿頭長須老者風也似地衝進五人中間,滿臉怒氣衝天,指着韓書彥的鼻子大聲罵道:“是你這混賬東西要殺我情兒,是也不是?”

韓書彥不知來人底細,但仗着劍上造詣了得,膽氣自是比以往壯了,趾高氣揚道:“哪來的老妖怪,對你大爺瞎說些什麼?”

那老者卻似未聞,轉頭上上下下打量蕭影。

過了一會兒,才笑容滿面地道:“嘿嘿,乖女婿兒,是你把我的情兒藏了起來,是不是?”

這老者正是“福祿壽禧”四星中的福星宿萬福。

蕭影陡見福星現身,料定他又為奪取驚鴻簪而來,哪想到他時喜時怒,說話也是顛三倒四,整個人幾近瘋癲。他嘴裡所說的“情兒”自是在說過世了宿婉情。

聽他最後這句話,蕭影心下一喜,只道宿婉情當日被他一掌擊中,後來竟然沒死,急切道:“宿前輩,婉情姑娘不是……她……她沒死么?”

福星皺眉道:“放屁,放屁!我福星的閨女洪福齊天,怎會隨隨便便就死。定是你將她藏了起來,是不是?”

如塵師徒三人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聽福星一說,料定這事又是蕭影的一筆風流債,盡皆嗤之以鼻,面現鄙夷神色。

蕭影心情激蕩,便沒仔細推敲福星瘋瘋癲癲,說起話來也不清不楚,忙道:“婉情當日中你……中了一掌,後來怎生治好的傷,她去哪兒啦?”

福星臉孔一板,正經道:“他自然找你去了啊。在這世上,她除了惦記着你,便連我這個老爹她都不要了。我好些日子見不着她,一加琢磨,料定她又來找你了。問遍了半個中原,總算在這兒找到你啦!乖女婿,你快些叫她出來拜見爹爹。你怎地不向我磕頭?”

這話聽下來,蕭影自也猜到幾分,想來他痛失愛女,竟至變得瘋瘋癲癲,心下不由一陣酸楚,躬身道:“晚輩拜見宿前輩!”

福星面有慍色,衝口便道:“太沒規矩,不成體統,為人女婿,哪有你這般心不真意不誠的?你不肯磕頭也就罷了,便連一聲‘拜見岳父大人’都不肯講。不成話,簡直不成話!”

眼見福星纏雜不清,韓書彥第一個沉不住氣,怒聲道:“老怪物,滾一邊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耽誤我等清理師門叛徒!”

福星怒容滿面,狠狠盯住韓書彥道:“你小子賊眉賊眼,不是好人!誰是叛徒?我看你最像!”

瞥眼見到如塵,一下子怒顏全消,哭喪着一張老臉道:“情兒,原來你在這兒,你不能死,你不能留下爹爹孤苦伶仃一個人……”面上表情亦驚、亦喜、亦哀,說著直朝如塵撲了過去。

如塵見他是個瘋子,全然不可理喻,連忙閃身讓開。

福星追了兩步,腳下一個踉蹌,一跤摔在雪上,悲聲道:“情兒,你扮作何人不好,偏生扮成她……是了,那天你扮成她的樣子,爹爹一掌便這般打將下去……啊喲不好……我的手……血……血……”竟至放聲慟哭不止。

蕭影見他喜怒無常,不禁心下一片凄涼,正欲開口勸慰一番,朱瑤卻先自開口道:“宿前輩,婉情姑娘人已經死了。若非你們煞費苦心,定要搶奪那枚驚鴻簪,她也不會……不會……唉……”

福星聞言,哭聲頓止,又眯眼打量朱瑤,苦苦思索得一陣,這才歡天喜地爬起身來,笑吟吟走到朱瑤身前,滿臉愛憐之色,說道:“情兒,原來你在這兒?”

朱瑤惻然道:“宿前輩,你認錯人了。”

福星鄭重其事地道:“錯不了,錯不了,你這般痴痴迷迷,跟着蕭影,決然錯不了。情兒,你的這張鴨蛋臉兒,怎地變成瓜子臉兒了,嘿嘿,這回你扮得真不錯,比原來的樣貌好了這麼一點點。爹爹老啦,這可差點兒走了眼神!”

朱瑤看他可憐,微微一笑,哄他道:“你快回家去吧,你回家就能見到女兒啦。”

福星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答應道:“呃,爹爹這就回去,江湖風波險惡,情兒你在外面可要處處小心提防!”

說完便要走,略一沉吟,瞥眼過去瞪了韓書彥一眼,驚噫一聲道:“哎喲,爹爹差點兒忘了,這三人可是要與你們為難,待爹爹先行給你料理了再回去!”

說完十指箕張,虎起一張臉,不顧一切地朝韓書彥攻上。他原使一柄龍頭杖,此時也不知丟到哪兒去了。

蕭影知他並非韓書彥敵手,連忙道:“宿前輩小心了!”終是放心不下,話聲未落,人已站在韓書彥身前,長劍連晃,逼得他連連後退。

福星拳打腳踢,斗得甚是起興,側臉道:“乖女婿兒,你身上有傷,下去歇歇,瞧這小子油光水滑,成不了氣候,待我一掌劈死他給你看。”

蕭影道:“你快回家去吧,婉情她……”他不善撒謊,直截了當說宿婉情死了,又覺不妥,便即語塞。

提到婉情,福星面上登時神光燦然,說道:“待得你和情兒有小寶寶,定要帶回來給爹爹瞧瞧,哈哈!”手下斗得更加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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