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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霍青聽到陸遜說,郝文輝和張坤被押走,那批皮草也被扣下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了疑心。試想一下,警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皮草抵達沈羊市的時間,拿捏都這麼精準呢?肯定是有內鬼。

他一直不露聲色,就是要看看事情的真相。

在等到馬占元拔槍,把槍口抵在了陸遜腦袋上的瞬間,霍青什麼都明白了。什麼姐夫啊?就是馬占元當了“卧底”,將郝文輝和皮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郭士廣。郭士廣派人在守株待兔,等到皮草抵達了沈羊市,就一舉給擒下了。

樹大招風!

霍青的這批皮草,是大梵從西伯利亞走私過來的,皮草又好,價格又低,一旦投放到市場上,勢必會給皮草市場帶來強有力的衝擊不可。別的不說,郝文輝在極短的時間內,一舉銷掉了霍青給的1000萬皮草,就足以證明這點了。

就那麼一鍋粥,你不僅僅把乾的喝了,連湯都給喝了,別人喝什麼?郝文輝還想着在站前路,再開一家文輝皮草商場的旗艦店。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着,甚至是眼神中都充滿了仇恨和憤怒,說什麼也不能讓這批皮草再次進入到沈羊市的市場。否則,他們就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

這人,跟郭士廣合作,一起針對郝文輝和皮草下手。至於他們怎麼分錢,霍青不知道,但是肯定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要不然,郭士廣這樣處心積慮的,又是為了什麼?單單只是他一個人,五百萬就將他給打發了。

郭士廣盯着霍青看了看,嗤笑道:“什麼明白鬼、糊塗鬼的?我就知道,是你來賄賂我,我把你給扣押起來了。”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說了?”

“少廢話,把他們給押下去,跟郝文輝等人關押在一起。”

“是。”

上去了幾個刑警,就要給霍青和陸遜戴手銬,再將他們給押下去。其實,想要知道誰跟郭士廣合作了,干下的這件事情,也很簡單。郭士廣吞下了這批皮草,總不能就捂在手中吧?他把皮草給誰了,那人就是暗中跟他合作的人。

不過,霍青等不了那麼久。

1.向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這要是傳將出去,也忒丟面兒了。

2.白岩嵩的病情剛剛穩定下來,如果霍青不在身邊,趙瑾和白靜初等人勢必會將他送到醫院中去搶救。人家時英鍾、錢義、王麻子等人就等着呢,非再次把白岩嵩給扣押下來,關進魔鬼洞監獄不可。

朱京虎,看來,咱們是要照面兒了。

霍青笑着,手指勾了勾,劍靈激射而出,直接抵在了郭士廣的脖頸上。在場的這些人,誰都沒有察覺到。還是郭士廣感到脖頸涼絲絲的,再看到一把小劍懸浮在半空中,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而劍靈,也如影隨形一般地追上去,還是一樣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鬧鬼了?郭士廣臉色劇變。

霍青嗤笑道:“郭局,我奉勸你最好是別亂動。刀劍無眼,萬一抹了你的脖頸,那有多冤枉。”

“你……是你乾的好事?”

“算是吧?我可不想進監獄中啃窩頭。”

“找死。”

郭士廣喝道:“來人,給我崩了他們……啊~~~”

一句話都沒等說完,劍靈就往深處蹭了蹭。鋒刃當即割破了郭士廣的脖頸皮膚,連血水都滲了出來。你說,是子彈快,還是劍靈更快?這就是一場賭博。不過,郭士廣可不敢下賭注,那可是關乎到自己的性命啊。

霍青笑道:“郭局,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別傷了和氣。我要是你,我就讓他們都退下了。”

“退下,你們都退下。”

“郭局……”

“我讓你們都退下,快點兒。”

“是。”

這些刑警們哪裡還敢怠慢了,趕緊都退了出去。馬占元也要走,卻讓霍青給拽住了。陸遜走過去,關上房門,再反鎖上。同時,他又把窗帘給拉上了。這回,整個辦公室就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任何人也看不到房間中的情形,任何人也休想逃出去。

霍青走過去,將郭士廣口袋中的支票拿了回來,淡淡道:“馬占元,不管怎麼說郝文輝都是你的小舅子,你怎麼能陰他呢?”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好一句迫不得已。說說吧,是誰跟郭士廣合謀,干下的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霍青使了個眼色,陸遜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立即衝上去,對着馬占元就是一通拳打腳踢。馬占元還想掙扎反抗,可又哪裡是陸遜的對手?一腳,一腳,陸遜踢得更狠了。終於,馬占元倒在地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由陸遜的宰割了。

霍青招招手,劍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淡淡道:“郭局,咱們嘮嘮嗑唄?”

“我……我跟你沒什麼好嘮的。”郭士廣的心都突突地直跳,他都懷疑霍青是不是會妖術。那一把小劍,怎麼能說飛出去,就飛出去。說飛回來,就飛回來呢?這樣親眼所見,他都不太相信這會是真的。

“這麼說,你是不想說了?”

“我沒什麼說的,你讓我說什麼?”

“好,好,那我就自己來好了。”霍青上去一巴掌,就將郭士廣給拍暈了,又道:“陸遜,把他給也打暈了,別耽擱時間了。”

“收到。”陸遜答應着,也將馬占元給打暈了。

當下,霍青扯着郭士廣的腿,將他給拽進了衛生間中。這裡相對來說,更隱蔽一些。陸遜和馬占元堵在了衛生間的門口,即便是有人衝進了辦公室中,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衝到衛生間這兒,防禦係數提升了許多。

多留個心眼兒,總是沒有錯的。

霍青摘下了手指上的噬魂戒,按在了郭士廣頭頂正中的百會穴上。

陸遜吃了一驚,失聲道:“青哥,沒必要這樣做吧?你給我十分鐘……不,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保證讓郭士廣連祖宗十八代都招供出來。”

“咱們沒必要再耽擱時間了,郭士廣是咱們在沈羊?

4000

?很重要的一環,必須得把他給控制了。”

“好吧,我去給你拿水。”

噬魂戒,可以吞噬人的思想。一些好的思想,倒是沒有什麼。可那些邪惡、齷齪的思想,會跟吞吃了腐肉一般,讓霍青噁心得難受。這也是為什麼,他很少動用噬魂戒的原因。之前,對付陸一鳴,陸一鳴很小心,很小心,讓霍青連個機會都沒有。還有,像陸一鳴那樣的人,霍青要是吞噬了他的思想,會跟吞了大便似的,幾天都得吃不下去飯。

現在,霍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漸漸地,噬魂戒上灰濛濛的骷髏頭似是張開了小嘴,一股股灰色、白色的氣流,順着霍青的掌心,湧入到了他的身體內。霍青緊咬着牙關,額頭上的青筋都突突地直跳,是在強烈的忍受着。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那股股的氣流變得越來越是淡薄、稀少。霍青了解的也差不多了,收起了噬魂戒,立即對着馬桶大口大口地嘔吐了起來。

這種滋味兒,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陸續拍了拍霍青的後背,將礦泉水給遞了上去,問道:“青哥,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朱丁山。”

朱丁山就是朱京龍和朱京虎的老爹,因為朱京龍娶了牛柏萬的女兒,這樣強強聯手,讓朱家和牛家的家族生意更是蒸蒸日上,絕對是沈羊市屈指可數的兩大家族。實際上,朱家就是東北最大的皮草商,幾乎是壟斷了整個沈羊市的皮草市場。現在,文輝皮草猶如是一匹黑馬,迅速崛起,給朱家的生意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你說,朱家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朱丁山就跟郭士廣說了一聲,讓他想辦法把郝文輝的皮草給扣押,就說是走私貨。過後,這批皮草再轉交給朱丁山,就等於是增加了自身的實力,又削弱了文輝皮草商場。自然,朱丁山也會給郭士廣一筆巨款,來封堵住郭士廣的嘴巴。

這一招,真是陰險。

要不是霍青和陸遜等人在沈羊市,他們的陰險伎倆已經成功了。郝文輝被馬占元從看守所中弄出來,也難以挽回敗局了,連哭都找不到北。

霍青的手中,有幾個億的皮草,再跟大梵說一聲,一批批的皮草會源源不斷地走私過來。再通過華泰集團旗下的皮包公司洗白,這些皮草就有了正式合法的身份,提供給郝文輝了。文輝皮草越賺錢,霍青自然也就越賺錢了。

對郝文輝下手,霍青可以不管。但要是斷了霍青的財路,霍青自然是不幹。

朱家、牛家、錢家、時家……霍青剛剛來沈羊市沒幾天,就跟這些家族結下了怨隙。之前,霍青怕泄露了自身的行蹤,低調,再低調。可現在,他要是再不反擊,朱丁山會一次,又一次地對文輝皮草商場下手。

恐怕,郝文輝連個掙扎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得讓朱丁山給干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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