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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鐘,兩個人誰也沒有睡意,乾脆盤膝坐在床上,腳心對腳心,手心對手心,進入了雙修的狀態。一個是純陽之體,一個是純陰之體別看沒有吸收勁氣,但是這樣勁氣從二人的體內來回地循環,還是在很大程度上,讓二人的勁氣更是渾厚、純正。

相比較一個人單獨修鍊,不知道快了多少倍。這要是再合體雙修霍青趕緊閉上了眼睛,可不敢看面前的烏綰綰了。要不然,他的心思甭想靜下來,很有可能會勁氣亂竄,走火入魔了不可。

等到二人從床上跳下來,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郝文輝就在客廳中默默地等着,也不敢出聲。見到霍青和烏綰綰從卧室中走出來了,他趕緊迎了上去,急道:“青哥”

“怎麼了?”

“咱們的初青皮草什麼時候到貨啊?那些皮草商們一個個都聚集在了初青皮草商場,吵吵嚷嚷的,說咱們坑了他們。”

“怎麼坑了他們?”霍青冷笑道:“七天不到貨,我每個人賠償70萬呢,又不是不給他們錢。”

“可是眼睜睜地看着朱記皮草商場銷售火爆,他們的手中卻沒有貨,這種滋味兒實在是難受。青哥,說實話,我都有些忍不住了,巴不得初青皮草趕緊到貨。”

“那又怎麼辦,這又不是說送到就送到的。”

“唉,你還是先到初青皮草商場,跟他們說說吧,我是扛不住了。”

“走,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翻了天。”

霍青和烏綰綰,跟着郝文輝從郝家出來,立即來到了初青皮草商場。在這兒,黑壓壓聚集了一大群皮草商,一個個都神情激動,隨時都有可能像炸彈似的,轟然爆炸!

見到霍青走進來,沙展第一個跳了出來,急道:“霍老闆,初青皮草什麼時候到貨啊?眼瞅着就要過年了,現在是銷售旺季,我們的手中卻沒有貨,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消費者去朱記皮草商場,都快要急死了。”

霍青苦笑道:“我也希望初青皮草儘快到貨,大傢伙兒放心吧,我在催着呢。”

“還催?再等下去,我們都喝西北風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初青皮草簽訂合同了。”

“就是,就是,這擺明了就是在坑我們,我強烈要求更改協議,不再銷售初青皮草。”

“對,對,我也退出。”

有一個帶頭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這些人就跟吃了多大虧似的,激動得不行。

這就是一群白眼狼!

郝文輝又氣又惱的,想要說話,卻讓霍青給拽住了。

任你地動山搖,我自堅若磐石!

人家跟沒事兒人似的,他們在這兒吵吵嚷嚷的白費力氣,有用嗎?沙展揮揮手,讓這些人別吵了,問道:“霍老闆,你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霍青淡淡道:“什麼怎麼處理?”

“貨啊?我們等了這麼多天,初青皮草還沒有到貨。”

“三天不到貨,我賠償了你們每個人30萬,錢給沒給?”

“呃給了。”

“這不就結了?七天不到貨,我再每個人賠償70萬,又不是不給你們錢,你們急什麼。”

怎麼可能不急!

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消費者們,進進出出朱記皮草商場,他們卻沒有任何的法子。同時,他們又極其懷念初青皮草銷售的火爆場景,那一幕幕我的天吶!他們就坐在店中,就跟搶錢似的。那些消費者們爭先恐後,生怕慢了一步,就買不到初青皮草了。

可是如今,真是一去不復返了。

沙展大聲道:“霍老闆,不是70萬的事兒,你這樣,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啊?我們的信譽都讓你給砸了。”

“那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強烈要求更改協議,不再銷售初青皮草了。”

“行,隨便你了,不過”

霍青沉吟了一下,大聲道:“你們得把我之前賠出去的30萬都交出來,我再返還你們100萬的押金。”

什麼?這一句話,就像是在油鍋中滴了幾滴水,當即就炸了。

這些人叫道:“那是你賠償我們的錢,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霍青冷笑道:“哦,便宜都讓你們佔了,你們當我腦袋瓜子有問題呀?退一步的說,你們就算是銷售其他的皮草,七天能賺上70萬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白白地給你們錢,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們倒是先炸廟了。今天,我把話給撂在這兒了,你們誰要是不服氣,儘管來找我的麻煩,軟的硬的都行。”

講道理,他們不佔理兒。

打,他們打不過霍青。

這些皮草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把目光落到了沙展的身上。沙展都想罵娘了,你們都看我幹什麼,就像我是帶頭大哥似的。在天龍八部的書中告訴我們,帶頭大哥死的會很慘的。

沙展咳咳了兩聲,嘆聲道:“唉,霍老闆,你也應該理解我們的難處。第一,你給我們掏錢,我們於心不忍。第二,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消費者們都進了朱記皮草商場,我們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才會着急過來找你。要不這樣,你再打電話催催,看什麼時候能送過來?我們每一天都如坐針氈似的。”

“是啊,霍老闆,你打個電話問問。”

“對,對,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你看我是滿嘴大泡。”

“好吧,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當著這些人的面兒,霍青開了免提,撥通了大梵的電話。誰不急啊?他們急,大梵更急。跟霍青做生意,不管有沒有收到貨,霍青都把貨款打給大梵了,一分不差。越是這樣,大梵的心裡就越是過意不去,就連西伯利亞聖火的邪教皇都發話了。都說無奸不商,可像霍青這樣年輕有為,又誠實又本分又講信譽的人,真是不多了。

這是西伯利亞聖火的一棵搖錢樹,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儘快把皮草送到沈羊市。

大梵打下包票了,大聲道:“霍少,三天之內,第二批皮草肯定能抵達沈羊市,你就放心吧。”

“辛苦了。”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有了這麼一番話,沙展等人的心裡踏實了不少。

霍青感嘆道:“我也理解大傢伙兒的心情,等到三天後,這批皮草抵達了沈羊市,初青皮草絕對能夠點燃新一輪的銷售狂潮,你們就擎等着大賣特賣吧。”

“好,好。”

這些人嗷嗷喊叫着,精神振奮,終於是轉身走了出去。

坐在車中,沙展立即撥通了朱丁山的電話,把初青皮草的事情,跟朱丁山彙報了一下。

朱丁山大笑道:“哈哈,這趟保證讓初青皮草再次有來無回。”

沙展笑道:“那我就恭喜朱老闆了”

“老沙,你是我們朱家的大功臣,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朱老闆說的是哪裡話,咱們都是沈羊市人,豈容一個外人放肆?咱們非讓霍青和郝文輝知道知道厲害不可。”

“好,等幹掉了初青皮草,沈羊市就是你我兩家獨大了。”

“哈哈”

沙展也大笑了幾聲,又道:“朱老闆,你也別掉以輕心了,就怕霍青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朱丁山嗤笑道:“隨便他有什麼陰險的伎倆,在強勢的武力面前,也只有舉手投降的份兒。”

“好,好,那我再密切盯着初青皮草的動向,有事兒再跟你彙報。”

“好,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別露出什麼馬腳來。”

“放心吧,沒事。”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朱丁山和沙展把別人都當場了白痴,殊不知,霍青還真就甘願當這個白痴。

看着這些人一個個的離去,郝文輝問道:“青哥,你得想想法子,我懷疑,沙展和朱丁山相互勾結,就是朱家人針對初青皮草下的手。”

霍青沉聲道:“文輝,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心中有譜兒。對了,你也千萬別懷疑任何人”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不要把我的話跟任何人說。”

“是。”

“好!”

霍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咱們吃飯去。”

三個人剛剛從初青皮草商場中出來,一輛雷克薩斯疾馳過來,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一個身材碩長,眉宇間夾雜着一股子傲氣的青年,從車上跳了下來,大聲道:“大哥,我和項超然約好了,晚上請你吃飯。”

霍青皺眉道:“你可別亂叫,我都說了,我不收小弟。”

“大哥,這看不起我?我唐簡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豈能說話不算話?”

“隨便你怎麼想,你別再來纏着我。”

“大哥”

唐簡還是一個性情中人,第一,不管霍青是用了什麼手段,他最擅長的暗器、毒,都敗在了霍青的手中,這是不爭的事實。第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他都發下了誓言,一旦輸了,就甘願當霍青的小弟。

他,必須得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