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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東北爺們兒更爺們兒的人,就是東北娘們兒!

韓茂才是南方人,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東北娘們兒的可怕。那個大媽可以胡攪蠻纏,但是他不行啊?這一刻,他真有些慌了手腳,喝道:“我怎麼可能會非禮你,你別亂講。”

那大媽憤憤道:“金省長,我剛才在衛生間中,他看我撅着屁股在那兒拖地,就來扒我的褲子。嗚嗚,你說我一個女人家,能拿自己的名節聲譽來開玩笑嗎?”

“呃……”金光道嘆聲道:“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他是咱們北江省新上任的省委書記,怎麼可能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省委書記咋了,哼哼,今天的事情必須得還我一個公道。”

“好,好,老單,你快把她給帶下去。”

“是。”

這是在省政府,旁邊還有新聞媒體記者們,哪能任由着這個大媽在這兒瞎胡鬧下去呢?這要是傳出去,非讓人給笑掉了大牙不可。那大媽還不依不饒的,終於是上去了幾個刑警,將她給帶下去了。

金光道叫人招呼着那些新聞媒體記者們,他帶着韓茂才、崔思明去洗澡換衣服。等到一切都收拾停當了,立即在省委會議室中,召開了緊急會議。省委領導班子成員,都過來了,坐在了座位上。

金光道大聲道:“大家鼓掌,熱烈歡迎韓茂才同志擔任北江省的省委書記。”

嘩嘩!掌聲雷動,很是給韓茂才面子。

韓茂才穿着西裝,衝著台下的這些人微笑着點點頭。

金光道講了幾句之後,大傢伙兒再次鼓掌,有請韓書記給大傢伙兒講話。

韓茂才站起身子,雙手往下壓了壓,大聲道:“北江省幅員遼闊,是國內屈指可數的產糧大省,是重工業基地……我能來北江省擔任省委書記,跟大傢伙兒一起共事,是我的榮幸……”

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很有氣勢!

台下的這些人都聚精會神的聽着,這讓韓茂才更是意氣風發,聲音抑揚頓挫,雙手還時不時地打幾個手勢。不是說,通河市是鐵板一塊嗎?韓茂才來到通河市的第一個人任務,就是把“實權”掌控在手中。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嘛。

就在韓茂才沉浸在激情的空擋,突然,一個人揮舞着手臂,高呼道:“打倒色狼,打倒臭流氓。”

“啊?”

韓茂才和金光道,還有單千舟、譚先翁等人,全都被這一幕給驚到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到那個人在會議室中四處亂跑,邊跑着,還邊喊叫着,手中揮灑着一份份的報紙,標題赫然是:剛剛上任的某位官員,非禮女清潔工。

這就像是點燃了**包的導火索,整個會議室都炸鍋了。

單千舟和譚先翁等人都不用撿報紙,只是掃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正是之前韓茂才和崔思明被破了髒水,又跟一個東北娘們兒吵架的事情。旁邊,還有圖片……看得韓茂才的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兒昏厥了過去。

越擔心什麼,就也是來什麼,這件事情一旦曝光了,他的政治生涯就要被抹上污點了。

金光道跳起來,暴喝道:“這是什麼人,擅自闖入會議室?來人,把他給擒下了。”

這是省政府的會議室,豈是外人說進來就進來的?還有,這一份份的報紙是哪家報社發表出來的,一定要徹查到底。

穆興國立即指揮警員,來抓捕那個人。

會議室就那麼大的地方,他再跑又能跑到哪裡去?這些人圍追堵截的,終於是將他給按倒在了椅子上。咔咔!警員用手銬將他給擒下了,經過這麼一鬧騰,會議是甭想再順利開下去了。

韓茂才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竄,喝道:“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我要親自審問。”

“是。”

穆興國和兩個警員,將那人給扣下去了。其餘的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還是金光道,擺擺手,讓這些人都回去上班。

在警局的審訊室中,好幾個警員對着那人動了手段。那人的嘴巴很硬,穆興國動用了熬鷹的手段,把聚光燈對着他烤着,還不讓他睡覺,甚至是連打瞌睡、喝水都不行。這樣,誰能扛住啊?等到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他終於是招了。

韓茂才問道:“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青年道:“竇不遠。”

“是誰指使你這樣乾的?”

“單千舟。”

“誰?省衛生廳廳長單千舟。”

“好啊!”韓茂才氣得牙根都痒痒的,大聲道:“穆興國,你去把單千舟給我押過來。”

“是。”

穆興國答應着,立即帶着人手出去了。

單家,讓霍青把假藥一條龍都給連鍋端掉了,小單公子死了,毒狼單光又下落不明,單家徹底地落敗了。單千舟是真不甘心,就這麼忍辱偷生。如果不是因為霍青,單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嗎?不過,有竇建邦和金光道壓着,他也只能是忍着了。

現在,竇建邦調走了,韓茂才來通河市,對單千舟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在房間中,單千舟喝了點兒酒,撥通了譚先翁的電話,問道:“老譚,對於韓書記上任,你怎麼看?”

“唉,還能怎麼看?咱們做好本職工作就是了。”

“呃……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跟你說,早就有人聯繫過我了,全力輔佐韓書記牢牢地抓住政權。權力在手,天下走。等到那時候,咱們想怎麼對付華泰集團,就怎麼對付。沈嫣然和霍青乾瞪眼,也沒轍。”

“哦?”

譚先翁的心中一驚,因為,也有人跟他通過話,全力輔佐韓茂才。

第一,他的城府要比單千舟深。

第二,要是韓茂才和他幕後的人,沒有兩把刷子,他為什麼要跟他們合作?非但不會傷害到華泰集團和霍青,反而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第三,譚日月、譚傑輝都沒了,譚家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人越老,越是怕死,他真的沒有了那份爭鬥的心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算了。抱着這樣的想法,譚先翁一直按兵不動,更是沒有表態,就是在默默地關注着事態的變化。

譚先翁不動聲色,嘆聲道:“我跟你說,沈嫣然和霍青可不是一般人……”

“那又怎麼樣?”藉著酒勁兒,單千舟大聲道:“實不相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孔慶饒,就是我的人。竇先章不是跟霍青走的挺近嗎?我就從衛生系統下手,把竇先章給搞下台了,就這樣一步步把霍青的勢力蠶食掉。”

“呃……老單,你不要太衝動。”

“我衝動?”

單千舟罵道:“霍青害死了小單公子,害得單光都不敢回家。你說,我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是我沒他,有他沒我……”

嘭!還沒等單千舟的話說完,譚先翁就聽到從話筒中呵斥的聲音,伴隨着的還有單千舟的喊叫聲:“你們幹什麼?我是公安廳廳長……”

“那又怎麼樣?我們抓的就是你,帶走。”

“我要投訴你們,我……”

啪嚓!手機摔落在了地上,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終於是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嚇得譚先翁汗毛差點兒豎起來。看不到,但是他也聽到了,那個喊話的聲音正是穆興國。在通河市,誰不知道穆興國是霍青的人?譚先翁可以敢打包票,這事兒肯定跟霍青脫不掉干係。

這個青年,實在是太厲害了。

單千舟前腳剛剛有所行動,霍青後腳就將他給擒下了。這只能說明一點,在北江省,霍青就是天,別人休想跟他相抗衡。同時,霍青這樣做是不是在殺雞儆猴,給那些想要對霍青動心思的人看的?好險,好險。

譚先翁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幸虧他沒有像單千舟那樣有所行動。否則,現在進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你說,人活一輩子圖的是什麼?兒子沒了、孫子沒了,譚家就這樣垮掉了。單單只是靠着譚先翁的能量,又能泛起幾個浪花。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是真將他的這個前浪,拍倒在了沙灘上。

看來,是到告老還鄉的時候了。

譚先翁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渾身的力氣彷彿是都被抽空了,就這樣一動不動。

單千舟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掙扎着,喊叫着,怒道:“穆興國,你敢銬我?”

穆興國甩手就是一巴掌,冷笑道:“我不僅銬你,我還要揍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我要向省委韓書記舉報你。”

“韓書記?哈哈,好,好,你等會兒就向韓書記舉報吧。”

穆興國又踹了單千舟兩腳,將他給塞進了警車中,呼嘯着回到了省公安廳。在審訊室,韓茂才正來回地挪動着腳步,看起來很急躁、很氣憤。

房門被打開,單千舟見到韓茂才微微一怔,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撲了上去,激動道:“韓書記,你……你過來了?”

“過來了?哼,我一直在這兒等你了。”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忘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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