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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小的,老的終於是來了。

不是誰,都能修鍊血魔大法的。血魔老祖這輩子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血手人魔杜燦,讓霍青給殺了。一個就是毒狼單光了,跟霍青是死對頭。這趟,血魔老祖派人送來了血書,就在今天的黃昏時分,恭候魔門眾人的大駕。

這事兒讓毒狼單光想起來就鬱悶!

明明,他一刀將霍青給劈落了萬丈懸崖,霍青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地活着,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巫後和邪極道、萬毒宗、鬼王宗全都站到了霍青一方,毒狼單光想要當上魔門的新任宗主,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他還敢來極道城?恐怕,剛剛露面,就得遭受到霍青和黃老邪等人的圍殺。於是,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師傅血魔老祖,這可是比黃老邪和鬼王、秦工都要高一個輩分的存在。有血魔老祖出面,看誰敢不懼怕,誰敢不給面子。

是,霍青就不懼怕,他還在那兒傻笑着。

黃老邪伸手摸了摸霍青的額頭,問道:“霍青,你……你確定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了。”

“那你笑什麼?”

“我……哦,能親眼目睹血魔老祖這樣的前輩異人,我當然高興了。”

誰信啊!

這話說的,就連修鍊了鬼術的鬼王、鬼厲、鬼魅都不相信。

烏綰綰道:“算了,甭管那些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去單挑毒狼單光吧。”

“不就是黃昏時分嗎?我肯定去。”

“你要是不打敗他,我有你好看。”

“呃……綰綰,我恐怕得讓你幫幫我了。”

“我怎麼幫你?”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烏綰綰也不禁臉蛋微紅。她自然是明白霍青的意思,兩個人又有一段時間沒有雙修了,修為自然是提升的好慢。既然事情這麼定了,巫後和黃老邪等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他們拍了拍霍青的肩膀,也就只能是在精神上支持他了。

霍青一直沒有走,就等着烏綰綰了。

烏綰綰板著臉,哼道:“你幹什麼?”

霍青嘿嘿道:“你想不想讓我打敗了毒狼單光?”

“廢話,你雖然說是可惡,他剛要可惡一些。”

“那就行了,咱倆回房間。”

“哼!”

烏綰綰又何嘗不想提升自身的修為呢?這一整天,兩個人在房間中都沒有出來。爽,肯定是很爽了,唯一有些意猶未盡的就是噬魂戒吸收的內勁太少了。結果,這一整天,霍青的修為幾乎是都沒有提升,還是人仙巔峰的境界。只不過是比之前的勁氣更純正、渾厚了,隱隱有突破到地仙初期境界的跡象。

霍青翻身跳到地上,大聲道:“沒事,我一樣有信心挑翻了毒狼單光。”

烏綰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哼道:“弄得人家都有些腿軟了,你要是再打不贏毒狼單光……看我不殺了你。”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沒有用,你得做。”

“是,是,我往後一定好好‘做’。”

“滾蛋!”

兩個人從房間中出來,就見到巫後和黃老邪、鬼王、秦工、鬼厲、秦羽白,就連無邪公子都坐在了輪椅上。就算是趴,他也要爬到烏木崖頂,親眼看看霍青和毒狼單光的比武。這事兒關係到魔門的命運,更是關係到烏綰綰的終身大事。

他們都用着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霍青和烏綰綰,兩個人在房間中待了一天都沒有出來,都幹什麼了?就感覺,烏綰綰看上去更加嬌艷了。大戰在即,別人都緊張得不行,霍青竟然“干”了一天?這傢伙,真不知道對他說什麼才好了。

無邪公子和鬼魅、秦羽白,只能是暗自苦笑了。幸好,他們沒當上魔門的新任宗主,要不然,娶了烏綰綰也得被戴綠帽子。

一行人翻身上馬,羅金剛也將無邪公子背在了後背上。他的腿上被打了石膏,沒有傷及到筋骨,只要不是劇烈運動,沒什麼大礙。江洋和燕三、龍武、米樂、崔久等人都沒去,他們要守着極道城。

剛剛從黃家出來,迎面就碰到了逛了一天的邪教皇和大梵。

大梵問道:“霍青,出什麼事情了?”

霍青跳下馬,上來跟大梵來了一個緊緊地擁抱,苦着臉道:“教皇大人,我們……唉,咱們往後恐怕是沒法兒再合作了,對不住了。”

“啊?”

在西伯利亞聖火看來,霍青就等於是他們的財神呀!自從跟霍青合作了,源源不斷地走私貨,從西伯利亞出來,運到了初青皮草公司。而霍青,每次都是現金結賬,概不拖欠。這樣的客戶,打着燈籠都找不到。這要是突然不合作了,西伯利亞聖火怎麼辦?沒有誰願意跟錢過不去。

大梵連忙道:“怎麼了,咱們不是合作的好好的嗎?怎麼就不能再合作了?”

“我……唉,算了。”

“你有什麼就說,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種欲言又止,最是急人了。

就連邪教皇都有些忍不住了,問道:“霍青,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還是我們做的哪裡讓你不太滿意?”

“沒有,都沒有。”

“你……”

大梵上前一把,抓住了馬韁繩,大聲道:“你要是不說清楚,甭想走了。”

黃老邪和鬼王、秦工的心中都暗罵,難怪無邪公子和鬼厲、秦羽白都在霍青的手底下吃虧了,這傢伙的骨子裡面都透着一股子邪氣。明明,他想要讓邪教皇幫忙,偏偏就不說,讓邪教皇主動送上門來。

同時,他們也不得不佩服,要是有邪教皇來給撐腰,又何懼血魔老祖?霍青的腦袋瓜,轉得真不是一般的快,他們就沒有想到這點。

霍青都要哭了,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唉,我讓人給盯上了,恐怕是有性命之憂……”

“什麼?”

“教皇大人,跟你們合作,是我霍青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我很想再跟你們合作,可是,我霍青沒有那個福分了。”

“誰?”

邪教皇的眉毛當即就豎起來了,冷聲道:“是不是忽赤兒大汗?你儘管放心,最多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我們西伯利亞聖火的教徒們就會源源不斷地趕到極道城了。等到那時候,我非把青蒙大草原給掀個底兒朝天不可。”

霍青搖頭道:“不是忽赤兒大汗。”

你這是把人給急死啊!

黃老邪和鬼王、秦工等人都忍不住了,脫口而出道:“那人是我們魔門一等一的大魔頭血魔老祖,一身修為極其精湛。對了,上次霍青從烏木崖的萬丈懸崖上摔落下來,就是遭到了他的徒弟毒狼單光的偷襲。”

“血魔老祖?”

邪教皇冷笑道:“走,我跟你們去會一會他,倒是要看看他是否長了三頭六臂。”

霍青還拒絕了,感激道:“教皇大人,你和大梵能有這份心思,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可是,此行太過於兇險,我不想讓你們跟我以身涉險……”

邪教皇喝道:“現在,咱們還分什麼你的、我的?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你的事情就是我們西伯利亞聖火的事情。”

“教皇大人……”霍青感動得都要哭了。

“別說了,咱們走。”

“好!”

霍青再次翻身上馬,大聲道:“別的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霍青要是還能活着,一定會報答教皇大人的恩情。”

有人,又牽過來了兩匹馬。

邪教皇和大梵都翻身上馬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了烏木崖。等到了崖底的時候,太陽剛好是要下山。夕陽一下,餘輝傾灑在了白茫茫的大草原上,撒發著金燦燦的光輝,美不勝收。

再回想前幾天,他們就在這兒跟青蒙鐵騎對着干,恍若隔世。

巫後和黃老邪、邪教皇、霍青等人邊往上走,邊問霍青,從萬丈懸崖上摔落下來,又是怎麼逃得性命的呢?霍青肯定不會說不死邪帝的密室,還有《吸星大法》的事情了。他就說,自己從萬丈懸崖上摔落下來,雙手胡亂地抓着,竟然抓中了一隻羊腿。然後,他就順着羊腿梯子,一點點,一點點地從懸崖上攀爬了下來。

霍青還是很慶幸的:“幸虧,咱們灑下的汽油,和點燃的一把火,沒有將那些羊腿都給燒毀掉了。要不然,我現在肯定是已經在陪閻王爺喝酒了。”

黃老邪大笑道:“哈哈,這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對,對。霍青,我們還想着你來一統魔門呢。”鬼王道。

“是啊。”秦工點點頭,嘆聲道:“唉,可惜的是,魔門宗主的信物烏木令下落不明了,要不然,也就不用費這樣的周章了。”

“啊?”霍青連忙道:“有烏木令,是不是就能當魔門的宗主了?”

“這是肯定了,烏木令是魔門宗主的信物。所到之處,猶如宗主親臨。”

“那我要是有烏木令,是不是就不用再跟毒狼單光比武了?”

“別鬧。”

黃老邪和鬼王、秦工、巫後等人自然是不相信,當年,不死邪帝羽化飛升了之後,烏木令也就下落不明了。就連邪神烏雨田,都沒有見過烏木令,霍青又怎麼可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