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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霍青都沒把易容術放在心上。

這玩兒,有用嗎?可是,當他見到了百變星君的變臉術,還有花千骨易容成了鬼魅,還有秦羽白,一瞬間就打亂了邪極道、鬼王宗、萬毒宗的聯手攻勢,他就不禁對易容術刮目相看了。

這段時間,他閑着沒事兒的時候,也都在研究、琢磨着。這回,他就要假冒韓賓,去收拾一頓呂錚。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藉此挑起呂家和韓家的紛爭。興許,他就能從中渾水摸魚,撈一把了。

很快,他就變成了韓賓的容貌,讓羅金剛、金冠青等人看了看。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兒。霍青再穿上風衣,眼睛,就更是像了幾分。下一步,就是調整聲音了,這相對來說比較有難度。不過也不打緊,霍青直接將一個核桃塞進了口中,這樣說話就有些含糊不清,還略微有些沙啞了。

沒有進韓國料理店,霍青給竇寇發了個短信,只有兩個字:散局。

竇寇問道:“就是現在?”

“對。”

“好。”

竇寇什麼都沒問,也來不及問,就打着哈欠道:“呂錚,謝謝你請我們吃烤肉,天兒太晚了,我們得回去了。”

“啊?”呂錚就是一怔,連忙道:“這才幾點啊?等會兒咱們去k歌。”

“改天吧?你也早點兒回去,我總有些心神不寧的呢?你將韓張揚打成那樣,韓家人不可能善罷甘休了,咱們還是儘快散了吧。”

“怕什麼”

“小龍女、小娥、圓圓、小動,咱們走吧。”

小龍女和常小娥、路小動都沒有說什麼,直接站起了身子。熊圓圓卻有些意猶未盡,好久沒吃烤肉了,她還沒吃飽呢。

呂錚睜大着眼珠子,問道:“你還沒吃飽?”

“沒有”

“呃”

這一桌烤肉,他們幾乎是都沒怎麼吃,就看到熊圓圓一個人,甩開腮幫子一個勁兒地網嘴巴裡面塞了。敢情,人家還沒吃飽。這樣的女孩子,誰敢娶到家裡去啊?呂錚吞了口吐沫,笑道:“竇寇,你看,人家圓圓都沒吃飽”

竇寇道:“圓圓,你得減肥了,不能再吃了。”

“啊?我不要減肥”

“不行,走了。”

竇寇拽着熊圓圓,就往出走。

小龍女和常小娥、路小動跟在身後。

這樣走了一段距離後,常小娥問道:“竇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竇寇搖頭道:“我能有什麼事兒”

“行了,大傢伙兒都是好姐妹,你就別瞞着我們了。說說,剛才是不是霍青給你發短信了?”

“是”

竇寇笑道:“走,咱們去看好戲。”

幾個人躲到了一邊的陰暗地方,偷偷地往韓國料理店的門口張望。這樣等了一會兒,呂錚從樓上走了下來。在靜安市,呂家是最大的家族了,聲望甚至是比韓家還更要浩大。誰敢來找呂錚的麻煩?他的身邊,只是跟了兩個保鏢,把車子從停車場開了過來。

突然,衝過來了六、七個人,當先一人戴着眼鏡,喝道:“呂錚。”

呂錚一看,笑道:“哦,二叔”

韓賓上去就是一腳,罵道:“我問你,是不是你打了韓張揚?”

怎麼說,兩個人也差一輩兒呢。高中生打架,大人怎麼還上來了?往常,呂家和韓家的關係還不錯,呂錚管韓復和韓賓叫大叔和二叔。沒想到,韓賓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呂錚的反應挺快,立即橫着手臂來格擋。

擋,他倒是擋住了,但韓賓的那一腳力量很大,直接將他給踹飛了出去。

嘭!呂錚的後背撞到了旋轉門上,差地點兒將玻璃給撞碎了。不待他爬起來,韓賓單手揪住了他的頭髮,狠狠地撞到了旋轉門上。這一下是真狠,就聽到咣的一聲悶響,呂錚當即昏厥了過去,連旋轉門都給撞碎了。

這還不算,韓賓又對着呂錚踹了幾腳,邊踹邊罵。

與此同時,呂錚的兩個保鏢也開車過來了,他們立即從車上跳下來,喊道:“韓賓,你幹什麼呢?快住手。”

韓賓手指着二人,罵道:“幹什麼呢?你們心裡應該比我明白,呂錚打傷了我侄子,我就揍他。”

“什麼?”

“你們最好是別上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又能怎麼樣?”

他們是呂錚的保鏢,眼睜睜地看着呂錚鼻口竄血地,讓人家給打暈了,哪能坐視不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就是吃這口飯的。二人互望了一眼對方,一個撲向了韓賓,一個去救呂錚。

韓賓嗤笑着,迎着那個保鏢撲了上去。

那保鏢也知道韓賓的厲害,摸出一把刀子,疾刺韓賓的胸口。

韓賓往旁邊一閃身,拳頭轟向了他的胸膛。那保鏢連看都沒看,反手又是一刀。這還真不算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刀子能劈中韓賓,可韓賓的拳頭未必能夠得到那個保鏢。誰想到,韓賓的拳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突然扭曲了一下,直接打在了那個保鏢的胸口上。

“啊”那保鏢悶哼了一聲,當即被震得倒退了兩步,失聲道:“小瑜伽?”

“你還知道?”

韓賓冷笑着,再次撲了上來。

那保鏢還想出刀,可是,他的氣血翻湧,勁氣有點兒後續乏力了。就這麼電光火石的剎那,韓賓一巴掌將他給扇了個跟頭。那保鏢一頭栽倒在了地面上,當場昏厥了過去。

另一個保鏢,剛剛將呂錚給攙扶起來,怒道:“韓賓,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我們家韓張揚總不能白白地挨揍了吧?”

“呂錚也挨打了,你還想斬盡殺絕啊?”

“我就斬盡殺絕了,那又怎麼樣?”

韓賓是真狠,再次撲向了剩下的這個保鏢。

這個保鏢一方面要照顧呂錚,一方面又要抵禦韓賓的攻勢。本來,他就不是韓賓的對手,這樣支撐了幾招之後,他讓韓賓一腳給踹翻了。咣咣,又是兩腳,他當場就昏厥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他醒過來,就發現天色已經放亮,自己已經躺在家裡的床上了。

在床邊,站着一個身材威猛的老人,還有一個臉型剛毅如刀,目光如炬的中年人。他只是站在那兒,就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很駭人。

那保鏢嚇得臉色都變了,顫聲道:“老爺,公子公子怎麼樣了?你責罰我們吧,我們沒保護好公子。”

他們正是呂老爺子,和有着萬夫不當之勇的呂奉先!

呂老爺子冷聲道:“我問你,這事兒是韓賓乾的?”

“是,千真萬確。”

“你把跟他過招的情形,跟我說一說。”

“是。”

那保鏢哪裡還敢怠慢了,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等到說完了,他才注意到,旁邊的床上就躺着另外的一個保鏢。相對來說,那個保鏢的傷勢更是嚴重,腦袋上被纏了一圈圈兒的紗布。

第一,雖然說是天色比較晚了,但是在路燈和燈箱的照耀下,他們還是能看得出來,那人就是韓賓。

第二,之前在韓國料理店內,呂錚跟韓張揚打起來了,呂錚也確實是把韓張揚給打成了重傷。

第三,有一點最能證明那人就是韓賓了,在跟韓賓打鬥的時候,韓賓用了申家的秘術小瑜伽。要不然,那個保鏢的刀子就能劈中韓賓了。結果,反而讓韓賓一拳頭給打在了胸口上。

呂老爺子陰沉着臉,問道:“你確定,他用的是小瑜伽?”

“千真萬確。”

“好,好啊。”

呂奉先嗤笑了兩聲,哼道:“這件事情,我必須得讓韓家人給一個交代。”

對於什麼名啊,利啊,呂奉先才沒有放在心上。孩子打架,怎麼打都行,就算是把腿打斷了,胳膊打折了,那也沒什麼。可要是大人摻和進去,那味道可就不一樣了。現在,是呂錚躺在床上,都被打出腦震蕩來了。

你說,呂奉先又怎麼能咽下這口氣?他單手抓着方天畫戟,作勢要往出走,突然,一個呂家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失聲道:“老爺、呂爺,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

“韓家人找上門來了,說是朝咱們要人?”

“要人?要什麼人?”

“不知道啊,韓雄信、韓復和韓賓都過來了,還有二十幾個韓家弟子,氣勢洶洶的。”

“走,咱們下樓去看看。”

這可倒好,自家兒子被打傷了,呂奉先還沒等去韓家人算賬,韓家人反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折騰了。呂老爺子卻拍了拍呂奉先的肩膀,這件事情還是要看看韓家人怎麼說,千萬不要太衝動了。

呂奉先哼了一聲,邁着大步往出走。

在呂家的大門口,呂家的弟子,一個個嚴陣以待,擋住了韓家人。

韓雄信、韓復、韓賓等人也都陰沉着臉,神態很不友善。

呂奉先喝問道:“韓雄信,你們這樣來我們呂家,有何指教啊?”

韓雄信皺了皺眉頭,把目光落到了呂老爺子的身上,拱手道:“呂老哥,我想問問,咱們兩家沒有什麼深仇大怨吧?”

“之前是沒有。”

“那我倒是想問問了,我兒子呢?你們家呂錚將他給打成重傷了,又把他給弄到哪裡去了?你們只要將他給交出來,咱們韓、呂兩家還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