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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是傻子!

韓雄信和孔中棠、韓老太爺、孔平帶着僅剩下的十來個孔家和韓家弟子,沒有任何的停留,立即撒腿逃掉了。

白世鏡和白世通,還有白狼、白鯊,蔣中升、蔣欽等人陷入了危機中。不過,韓家人沒有反撲回來,倒是讓他們都暗暗鬆了一口氣。要不然,陷入這種腹背受敵的境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不過,羅金剛和江洋、龍武、霍青,還有那些尖兵連的兄弟,一個個都是高手。白世鏡和白世通等人再跟韓家、孔家人的拼殺中,都受了各種輕重程度的傷勢。他們在霍青和羅金剛等人的暗殺下,又傷亡了一些人。

哪怕是他們再強悍,也擋不住霍青和羅金剛等人的攻勢了。

一個是人仙中期的境界,一個是人仙巔峰,誰能扛得住?白世鏡狠命地劈出去了幾刀,喊道:“撤退,快撤退。”

蔣中升和蔣欽等人立即逃竄,等到白鯊一回頭,發現白世鏡在羅金剛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別說是逃掉了,恐怕是連生命都有危險。他怒吼了一身,飛身撲過去,擋住了羅金剛的攻勢,叫道:“白爺,你快走。”

殺!殺!

白鯊邊揮刀,邊喊叫着。

羅金剛皺了皺眉頭,想要一下子就將他給挑翻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嗖!突然,劍靈飛過來,在白鯊的脖頸上一掃而過。一股血水飆射出來,白鯊怒睜着雙眼,終於是仰面摔倒在了地面上。

這一切,都落入了白世鏡的眼中,他的心中很是悲痛。可是,那又能有什麼法子?白鯊是用自己的生命,給他爭取了逃走的時間。他要是再不走,白鯊可就白白地犧牲了。他怒視了霍青一眼,拔腿就跑。

“追。”

霍青低喝了一聲,一行人尾隨着白世鏡和白世通等人,追殺了上去。

一個追,一個逃。

要是這樣的話,恐怕白家和蔣家、還有那些東洋名古屋等人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亡。可是,霍青的劍靈實在是太厲害了,人跑的再快,也沒有飛劍快。劍靈追上了一個又一個的白家弟子,不是挑了他們的腳筋,就是在脖頸上一掃而過,或者是直接穿透了心臟。

一時間,慘叫聲連連。

照這樣下去,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白狼喊了一聲:“誰願意跟我組成敢死隊?”

“我去。”

“我去。”

白家弟子紛紛響應,跳到了白狼的身邊。

蔣欽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還敢死隊?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字,那就是逃。

白世鏡拍了拍白狼的肩膀:“辛苦你了。”

“白爺,你們要活着出去,好給我們報仇。”

“放心吧。”

“上。”

白狼和剩下的白家弟子,喊叫着,全都迎着霍青和江洋等人沖了上去。趁着這個機會,白世鏡和白世通、蔣中升、蔣欽等人,算是有了一個喘息的時間,他們彎着腰,恨不得爹娘給少生了兩條腿,有多快,逃多快。

白狼等人又怎麼可能擋得住霍青和羅金剛等人的勢頭?雙方一照面兒,白家弟子就被挑翻了好幾個。不過,他們也都知道,他們要是再四處逃竄,白世鏡就危險了。他們也是夠狠,竟然咬咬牙,一起撲向了霍青。

我們不求傷害你,只要能拖延十分半刻的,就可以了。

江洋撲上去,掄圓了雙臂,一下又一下地砸向了白狼。白狼橫着刀鋒來格擋,又怎麼可能擋得住。當!他的刀子碰在了精鋼護臂上,當即被磕飛了。與此同時,江洋的又一拳頭也已經砸到了,讓他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白狼竟然沒有閃避,迎着江洋撲了上去。

嘭!手臂打在了白狼的後背上,白狼吭哧一聲,雙臂還是死死地抱住了江洋的腰桿,直接將他給撲倒在了一個墳頭上,把一個墓碑都給撞翻了。兩個人從墳頭上翻滾下來,又落到了地面上。

江洋是真氣壞了,拳頭如雨點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杵着白狼的肋下。咔嚓,咔嚓,連肋骨都讓江洋給打斷了。白狼的嘴角流淌出來了血水,但是他的雙手還是死死地抱着江洋,就是不撒手。

羅金剛上去了,雙手抓住了白狼的腦袋,左右一擰,咔吧!他直接將白狼的脖筋給擰斷了。白狼的腦袋耷拉下來,終於是再也一動不動了。可是,江洋掙扎了又掙扎的,白狼的雙臂還在死死地抱着他,怎麼也掙不脫。

“我來幫你吧。”羅金剛愣是生生地將白狼的雙臂給掰斷了,江洋才算是跳起來。

“我艹!”

江洋上去踢了白狼兩腳,趕緊將墓碑給扶正了,雙手拜了拜:“莫怪,莫怪,我也不是有意的”

羅金剛大笑道:“哈哈,江洋,你還怕忌諱這個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霍青,怎麼樣,咱們還要再追嗎?”

“追。”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跟着白狼一起的敢死隊成員,全都讓霍青和江洋等人給挑翻了,一個個栽倒在了血泊中。霍青倒是想對他們留手了,可他們一個個都紅了眼,上來就玩兒命。你稍微手軟,就有可能受到傷害了。

第一,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第二,他們要是被敢死隊的人給拖延住,就有可能讓白世鏡和白世通等人逃掉了。一切,都是快刀斬亂麻,才會將白狼等人全都給殺了,一個沒留。

一行人趁着月色,繼續追趕。

可惜的是,這麼一耽擱,等他們追到了卧龍山公墓的門口,四周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影兒。

多麼好的機會!

霍青立即撥打韓雄信的電話,問道:“韓爺,你們怎麼跑了?當時,你們要是返回來,跟我們一起夾擊白家人,他們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韓雄信問道:“白世鏡逃脫了?”

“是啊。”

“唉,我們倒是想返回來夾擊了,可是,我們的人傷亡慘重,根本就扛不住了。”

“沒事,咱們這次也重創了白家、蔣家,看他們往後還敢再跟咱們嘚瑟。”

“是,是。”

韓雄信的心中罵娘,有你這麼卑鄙的嗎?白家和蔣家的人是傷亡慘重了,我們韓家和孔家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倒是你們的人,偷偷地潛伏在暗處,等到我們拼殺得差不多了,才跳出來,實在是可惡。

當然了,韓雄信也就是想想,可不敢說出來。白家、蔣家、韓家、孔家都傷了元氣。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跟霍青翻臉,無疑是自尋死路。

霍青問道:“韓爺,我們要清理現場了,你還要再回來看看嗎?”

“不用了。”

“好,那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霍青淡淡道:“走,咱們上車。”

江洋問道:“啊,你不是說要清剿現場嗎?”

“這是白家、蔣家、韓家、孔家的事情,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咱們又沒有人員傷亡”

“青哥”一個尖兵連的兄弟,湊了過來,低聲道:“我們剛才在檢查傷員,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情況。”

“什麼情況?”

“跟隨着白家、蔣家的,還有一夥兒黑衣人,他們的肩膀上有着蛇頭紋身”

“東洋名古屋的殺手?”

霍青的眉毛就是一挑,敢情,上次在驛馬山偷襲他和呂奉先的那些東洋名古屋的殺手,是白世鏡派來的。要說,大傢伙兒都是國內人,怎麼喊打喊殺都沒有什麼,可是,白世鏡不該勾結東洋鬼子。這樣要是擱在抗日戰爭時期,就是漢奸賣國賊了。

霍青冷聲道:“你們去檢查檢查,要是傷者中東洋名古屋的殺手,一個不留,全都殺了。”

“是。”

江洋和龍武等人全都跳入了搜查的隊伍中,一共有三十幾個東洋名古屋的殺手,他們殺了有十幾個,還有十幾個受了各種輕重程度的傷勢。這些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手起刀落,抹了他們的脖頸。

這一幕,把白家和韓家、蔣家、孔家的傷者都嚇到了。他們一個個屏着呼吸,縮在墳頭旁邊,愣是連大氣都沒敢喘息一下。生怕霍青和江洋等人上來,把他們也給他捅殺了。不過,霍青也沒打算就這麼便宜了他們,把他們一個個全都給扒光了,把衣服和手機等等東西,全都給焚燒了,這才走掉。可惜的是,蘇茂生拿來的那些錢都是假的,讓霍青白忙活了一場。

有這麼坑人的嗎?

晚上,露宿在墳地中,不說有多陰森恐怖,單單只是這份陰冷的潮氣,就夠讓人心驚膽顫的了。偏偏,他們又沒法兒跟外界聯繫,簡直是苦不堪言。有幾個傷勢較輕的韓家弟子,他們走過去,把那些東洋名古屋的殺手們,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們一一地分給那些韓家弟子,還有孔家弟子。這下,那些白家和韓家的人不幹了,他們也都掙扎着跳起來,跟韓家、孔家的人打了起來。這是一場關於生死的較量,本身他們就已經受傷了,這樣互相撕扯着,終於是一個個癱倒在地上,連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月光很亮,星星一眨一眨的,他們躺在墳頭上,一顆心卻漸漸地低沉,眼睛也不受控制地漸漸閉上了。

有幾個意識比較模糊的人,他們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警車聲,終於是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