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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手段儘管沖我們韓家來,現在,你們小鬼子合作,就是漢奸!”

韓復的這一句話,就跟刀子一樣,深深地刺入了霍青的心臟。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事兒辦得有些齷齪了,明明是他跟韓家人的恩怨,為什麼非得利用小鬼子呢?他要是真的跟安培良城、岡村健人等黑龍會的人去韓家,那可就真是有口說不清了。一旦傳揚開來,他就是鐵杆漢奸了。

要是讓黑龍會的人,霸佔了韓家人的生意,他等於是助紂為虐了。

霍青摸出銀針,刺入了韓復的脖頸,不能再讓韓復再說話了。他的心情很煩躁,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沈沖低聲道:“青哥,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怎麼了?”

“你跟我到外面來。”

在走廊中,沈沖把燕三從龍亨娛樂會所中逃出來,於澤成卻暴露了的事情,說了出來。燕三沒有看到,但是也能想象得到,恐怕於澤成是凶多吉少了。

什麼?霍青皺眉道:“鐵傳甲,你跟船幫的兄弟,盯緊點兒東海。要是於澤成被殺了,很有可能會沉屍江底……”

“我知道了。”

鐵傳甲點着頭,轉身剛要走,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問道:“青哥,我們船幫的人知道一條暗道,直通龍亨娛樂會所。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偷偷調查一下?”

霍青道:“好,沈沖,你跟鐵傳甲走一趟,千萬要小心再小心。”

“是。”

二人答應着,快步走出去了。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江洋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罵道:“霍青,這幫小鬼子太不是人了,他們在韓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什麼。”

“是,你說怎麼辦?咱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嗎?”

“艹!”

霍青就更是火大了,怒道:“你現在就把那些尖兵連的兄弟都拉過來,一個個都帶好槍械,我現在就趕過去。”

江洋道:“好,我知道了。”

這要是因為自己給韓家人帶來滅門慘案,那可就真是罪過了。當年,小鬼子就是這樣欺負華夏人的,霍青可不想讓歷史再重演。本來,霍青是想着吸掉韓雄信的勁氣的。現在,他也放棄了,回到房間中把韓雄信給弄醒了,更是拔出了插在韓雄信四肢穴位上的銀針。

羅金剛生怕韓雄信會突然暴起,對霍青下手,就在旁邊盯着。

霍青沉聲道:“韓爺,現在,安培良城和岡村健人等人都去韓家了。不管咱們之前有什麼恩怨,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小鬼子為非作歹,你回去吧。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韓復和韓張揚的。”

“咱們的賬,往後再算。”

韓雄信翻身跳起來,將韓復背在後背上,疾步往出奔。

竹田洋子和一些東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喝道:“韓雄信?你怎麼逃出來了?”

“你管我?”

什麼憐香惜玉,韓雄信也顧不上了,他心頭的火氣已經衝到了腦瓜頂,上去一腳就踹向了竹田洋子的小腹。竹田洋子立即往旁邊躲閃,那些東洋人一擁而上,跟韓雄信戰在一處。

畢竟,新百樂門娛樂會所是韓家的生意,很快,聞風趕過來的韓家弟子也到了,他們有些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見韓雄信跟這些東洋人打在一起了,也立即加入到了戰團中。趁着這個機會,韓雄信挑翻了幾個東洋人,縱身躥了出去。

霍青和羅金剛追了出來,叫道:“洋子小姐,韓雄信呢?”

“你們不是盯着他么,他怎麼逃出來了?”

“唉,我們以為岡村先生一巴掌將韓雄信給打暈了,實際上不是……韓雄信是假裝的,他遽然偷襲了我和羅爺,就背着韓復逃掉了。”

“啊?”

“你們在這兒肅清韓家的弟子,我們追上去看看,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逃掉了。”

“好。”

等到霍青和羅金剛從新百樂門娛樂會所中跑出來,韓雄信已經上車了。他打電話告訴韓賓,他和韓復都沒事,韓家上下跟韓家人死磕了。有這麼一句話,韓賓和韓老太爺還有什麼好忌憚的,他們立即跟安培良城、岡村健人等黑龍會的人,打起來了。

韓雄信陰沉着臉,冷聲道:“霍青,我這趟要是還能活着,就跟你來一個了斷。”

“你別想走……”

“嗤!”

車子一溜兒煙沒影了。

霍青和羅金剛也跳上車,一路跑到了韓家,跟江洋會合了。在牆外,能夠清楚地聽到從院內傳來的喊殺聲。那些尖兵連的兄弟還在趕過來的路上,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抵達韓家。霍青點點頭,和羅金剛、江洋爬到了牆上。

院中,韓家人和安培良城、岡村健人等黑龍會的人,拼殺得很是兇殘。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一個個都受了各種輕重程度的傷勢,場面很是慘烈。相比較而言,還是東洋人佔了上風。

第一,這些東洋人,人多勢眾的,一個個很是兇殘。

第二,有韓忠做內應,他暗中拉攏了不少韓家弟子。雙方一照面兒,這些韓家弟子就暗中下手,殺了不少韓家的嫡系。連韓老太爺,都讓韓忠一刀劈在了後背上。在東洋人的攻勢下,韓家弟子節節敗退,眼看着就要扛不住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韓雄信翻身跳下牆,從後面掩殺上來,算是稍微緩解了韓家人的局勢。

安培良城就是一怔,喝道:“韓雄信?你不是在龍亨娛樂會所嗎?”

“哼!”

韓雄信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對着安培良城就展開了攻勢。有幾個東洋人將韓雄信給圍住了,岡村健人和其他的東洋人繼續對韓老太爺和韓賓等人狂轟濫炸的,一眨眼的工夫,又有好幾個韓家的嫡系被砍翻在地上了。

安培良城一邊出刀,一邊喊叫道:“殺,殺。”

嗤!韓雄信讓一個東洋人的刀子,在後背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水當即噴濺了出來。鮮血,讓這些東洋人更是紅了眼,他們拼殺都更是兇狠了。要不是為了搶奪功勞,安培良城跟白家、蔣家人說一聲,白世鏡和蔣中升肯定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韓賓也中了一刀,他和韓老太爺等人堵在門口,說什麼不讓東洋人前進一步。一旦,他們衝進了房間中,韓家的這些家眷可就都跟着遭殃了。誰不知道這些東洋小鬼子們的可惡?殺光、搶光,燒光……連點兒證據都不會留下來。

韓忠攥着刀子,桀桀笑道:“韓老太爺,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們還要做無謂的抵抗嗎?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器械投降吧。”

韓老太爺怒道:“韓忠,我們一家對你不薄吧?你竟然勾結東洋小鬼子,干出了這種吃裡扒外、喪盡天良的勾當……”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懂個屁?難道說,還要讓我一輩子伺候你們韓家人嗎?”

“你……”

“你們要是再不投降,我今天就殺韓家一個片甲不留。”

“你敢!”

“我不敢?我倒是讓你要看看,我敢不敢。”

他上去一刀,劈向了韓賓。

韓賓已經受了傷,根本就扛不住韓忠的刀勢,不得不往旁邊退了一下腳步。有好幾個反叛了的韓家弟子,立即趁勢而上,搶入了房門中,連連地劈刀。從房間中,傳來了一聲聲女人的尖叫,她們是真怕這些東洋鬼子會衝進來。

韓老太爺揮刀,劈翻了一個人,暴喝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誰能進來。”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韓雄信又中了幾刀,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眼瞅着就要扛不住了。突然,人群中傳來了一聲慘叫。緊接着,一聲,一聲,慘叫聲音不絕於耳,一個又一個的東洋人栽倒在了血泊中。

安培良城和岡村健人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顧不上去殺韓雄信了,連忙四下張望。就見到在院落的四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群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褲黑頭罩。他們的手中都端着槍,還在不斷地勾動着扳機。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東洋人都懵了,你說,他們要不要揮刀往上沖呢?可人家是槍,他們是大刀片子啊?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岡村健人喊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身材高大威猛,健碩的中年人,抬手就是一槍,罵道:“什麼人?老子是山西賈老闆,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東洋小鬼子。”

砰!子彈在岡村健人的腿上留下來了一個血洞,汩汩地血水流淌了出來。岡村健人悶哼了一聲,當即單膝跪在了地上。

賈老闆冷聲道:“我看你們誰敢亂動,是不是都想找死啊?”

山西賈老闆?

這幾個字就像是重錘一樣,轟炸在了安培良城的胸口上。他自然是清楚,東洋名古屋的殺手摺損在了呂家老宅有幾十人,幾乎是一個活着回來的都沒有。當時,他還偷着樂呢,這樣就重創了佐藤家族的勢力了。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就這麼轉到了安培家族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