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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等了沒多久的工夫,朴宰相和金俊鎬等韓醫商會的人都過來了,他們跟鄭高祖、張丹溪等人打着招呼,很是熱情。趁着沒人的時候,朴宰相衝着霍青使了個眼色,對於霍青是大韓商會會長的事兒,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這一白天都是在忙碌中進行的,氣氛很不錯。不過,霍青和張坤、花飛絮都沒有下樓,一個是在養傷,一個……誰管她,隨便她幹嘛了。等到了日落黃昏的時候,為期三天的醫學交流會終於是結束了,可以說是非常成功。

朴宰相笑道:“鄭老、張老,我已經在空中花園大酒店,安排了酒席。今天晚上,你們一定要賞個臉……”

“不用了,這樣太麻煩了。”

“不麻煩,一點兒也不麻煩。你們能來首爾跟我們醫學交流,是我們的榮幸。明天,你們就要回去了,要是不讓我們盡地主之誼,我們的心裡很過意不去啊。”

“好吧,那我們就叨擾了。”

本來,霍青是不想去了,他不想讓自己受傷了的事情泄露出去。不過,朴宰相這樣熱情地邀請,他又不能不給面子。表面上,朴宰相是款待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實際上,他是想請霍青吃飯。

花飛絮還是沒有從樓上下來,柴進之低聲道:“鄭老,你說,她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一提起她,鄭高祖的火氣就上來了,哼道:“她能出什麼事?那麼大的大活人了,儘是干一些幼稚的事情。”

“是,是……這樣,你們去吃飯吧?我到樓上去看看她。”

“好吧,你也勸勸她,別讓她想不開了。”

“我知道。”

霍青和江洋、封寒霜、佘美心、路浮萍、鄭高祖等人都跟着朴宰相、金俊鎬等人,來到了空中花園大酒店。今天,整個大酒店都不對外營業了,就是為了招待霍青和江洋等人,氣氛很不錯。

這些人都落座了之後,霍青、封寒霜、江洋和宋仲碩、朴宰相、朴正泰來到了樓上的包廂中,房間中端坐着一個中年人,身上帶着一股威嚴的氣勢。恐怕,誰都不會想到他就是大進集團的董事長。

在宋仲碩的介紹下,霍青往前搶了幾步,連忙道:“宋先生,我是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宋高勛很熱情,大笑道:“哈哈,霍少,你真是太客套了。倒是你呀,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別,宋先生,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要想你們學習……”

“我們家鍾碩能跟你一起共事,是他的榮幸。

“這是我的榮幸才是……”

“哈哈,行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就別說那麼多客套的話了。”

宋高勛把目光落到了江洋和封寒霜的身上,霍青很堅定地點點頭,沒事,人絕對可靠,有什麼話儘管說。

宋高勛點點頭,將一封信推到了霍青的面前,有深意地笑道:“你打開看看。”

這是一封黑瓦台寫給大進集團和正泰娛樂公司的信,在信中,表揚了朴宰相和宋仲碩一番。同時,黑瓦台還希望兩家能再接再厲,一舉將大通錢莊在首爾和釜山的殘餘勢力,給剿滅掉。

在信封的末尾,還附帶了兩張紙,一張紙是一份市政建設的項目協議書。只要朴宰相和宋高勛在上面簽個字,往後,他們就等於是跟政府掛鉤的人了。市政有什麼項目,都會優先考慮大進集團和正泰娛樂公司。

另一張紙是一張絕密信箋,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霍青是華夏人,堅決不能讓他當大韓商會的會長。”

宋高勛、朴宰相、朴正泰、宋仲碩都看着霍青,霍青靠在了椅背上,似笑非笑道:“這事兒挺有意思,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的?”

朴宰相和宋仲碩等人都沒吭聲,宋仲碩呵呵道:“霍少,你的意思呢?”

飛鳥盡,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霍青笑道:“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國了,讓不讓我當這個會長,我都不在這兒了。沒事的,就讓朴先生,或者是仲碩來當嘛,我沒什麼意見的。”

“這樣啊?霍少,你不會對我們兩家下手吧?”

“這怎麼可能呢,咱們都是自己人嘛,我相信朴先生和鍾碩!”

“霍少,你……你真相信我們?”朴宰相和宋仲碩,顯得有些激動。

“當然了,我不相信你們,還去相信誰?”

“好!”

宋高勛拍了一巴掌,直接拿起了那張絕密信箋,用打火機給點燃了,笑道:“對於我們大進集團和正泰娛樂公司來說,這張絕密信箋算個屁啊?我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沒有你霍青,就沒有大韓商會。”

朴宰相也道:“對,我跟宋先生商量好了,我們兩家就跟着你幹了,誓死追隨。”

敢情,這是在考驗自己,故意演的一齣戲啊?霍青心中暗罵,他差點兒就要當場發飆,把他們全都給收拾了。時間,就差那麼001秒,好險啊好險。要不然,他就少了兩個給他賺錢的機器了。

霍青連忙道:“這……朴先生,我哪有那樣的本事……”

“你當然有了,大通錢莊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

“行了,咱們別說那些事情了。走,到樓下好好的喝一杯。等有時間了,我們很有可能會去華夏找你。”

“我舉雙手歡迎。”

緊張的氣氛轟然瓦解,江洋和封寒霜也暗暗舒了口氣。敢情,這是虛驚一場啊?這些高麗棒子也真是的,差點兒就演變成了一場流血事件。幾個人從樓上下來,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在金俊鎬等韓醫商會的人的作陪下,已經吃喝起來了。

宋高勛沒下樓,霍青和朴宰相等人立即加入到“戰鬥”中,一時間,氣氛更是熱鬧起來了。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才算是盡興而歸。等到第二天早上,朴宰相和宋仲碩都過來了,親自將一行人送到了首爾機場。花飛絮的神色有些萎靡,低着頭,誰也不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什麼。

隨便了!

她要是再敢動什麼歪腦筋,霍青肯定不會再慣着她了。

本來,霍青和江洋等人是想着儘快回靜安市的。可是,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要去華夏中醫公會,跟賈思邈彙報此行的情況,他們也只能是跟着了。剛好,霍青和封寒霜也要回一趟神聖刀鋒,挑翻了韓國的大通錢莊,也算是功勞一件嘛。

賈思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飛機,終於是抵達了京城的機場。大巴車早就在這兒等着了,一行人上了車,趕在了下午一點多鐘的時候,終於是到了華夏中醫公會。這是一棟仿古建築,朱漆的大門,門上有着獅首的扣環。門兩邊,有着兩尊威武的石獅子,高大的院牆。走進來,兩邊都種植着一棵棵鬱鬱蔥蔥的樹木,環境很不錯。

兩邊的廂房,也都是辦公的場所,每一個房間都有人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

一行人來到了正房,早就有人在這兒等着了,將他們給迎了進去,笑道:“你們等一下,咱們會長很忙……”

鄭高祖連忙道:“不着急,不着急。”

有人給端上來了茶水,幾個人邊喝着,邊閑聊着。對於這個神往已久的人物,霍青的內心中有些激動和期待,有些興奮和緊張……終於,樓上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中年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的身上帶着幾分儒雅的氣息,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幾分笑容,沒有任何的架子。這樣的男人,對於那些小姑娘來說,最是具有殺傷力了。姑且不說花飛絮了,就連佘美心和路浮萍,都遽然緊張了起來,一顆心就跟小鹿一樣怦怦亂撞。

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連忙站了起來,帶着幾分敬畏地道:“賈會長……”

賈思邈笑了笑,擺手道:“這麼客氣幹什麼,你們到這兒來了,就跟到自己家一樣,越是隨意越好。”

“是。”

“鄭老,張老,我已經聽說了你們這趟赴韓的醫學交流團的事兒,幹得很漂亮。”

“這都是賈會長領導有方。”

“扯淡!”

賈思邈笑罵道:“途有所不經,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由,君命有所不受。你們遠在韓國,我在京城,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的實力和隨機應變,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還是得誇一聲,你們幹得很好。不僅僅重挫了韓醫,還弘揚了中醫,振我國威。”

這樣一番笑罵,反而讓緊張的氣氛鬆弛下來了,鄭高祖和張丹溪都呵呵地笑了。

賈思邈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問道:“你就是霍青吧?”

“是……我是霍青。”霍青沒想到賈思邈會說自己,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你,做的那些事情,鄭老都跟我說了,很不錯。有沒有興趣,來中醫公會做事?”

“啊?”

霍青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就是一個小醫生,根本就不行的。”

賈思邈道:“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霍青苦笑道:“我手頭上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聽說你針灸的手法很厲害,能不能給我演示一下?”

“啊……好。”

這說話的跳躍性,也太大了,一般人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賈思邈直接將袖子給挽起來了,讓霍青直接在他的手臂上行針。霍青摸出來了幾根銀針,刺入了他手臂上的穴位,不斷地捻動着針尾,看得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