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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把人都給迷倒了,相信就沒什麼事兒了。

管中殤和趙乾坤就覺得,他們的這份錢賺的太容易了。只不過是從沈羊市飛到龍江市吃了頓飯,事情就解決了。疤爺過去,擺平了幾個被迷倒的人,肯定是不費什麼力氣。

兩個人還在這兒吃喝着,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疤爺打來的。

管中殤笑道:“疤爺也太逗了,這樣樓下樓下還用打電話嗎?”

趙乾坤道:“他可能是想讓咱們上去,看看他是怎麼逞威風的吧?”

“有可能。”管中殤笑着,按了下接通鍵,大聲道:“疤爺,怎麼樣?你還非得叫我們……”

“你們快過來,對方很厲害,我和湯世榮都被抓了,人越多越好。”

“什麼?喂,喂……”

他還想再說話,可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趙乾坤喝了口酒,問道:“管中殤,怎麼了?”

“疤爺出事了。”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呢?”

“走,咱們出去看看。”

既然疤爺都那麼說了,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管中殤和趙乾坤都不是一般人物,他們是在經歷了東北王和大江盟的火拚,又平定了樊師道的叛亂,還能活下來的人。當初,張莽手底下的趙、錢、孫、李,四大家族護衛,只剩下趙老爺子和趙乾坤了。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說明趙乾坤很了不得。

趙乾坤一把抓住了管中殤,沉聲道:“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多叫一些人再過去。”

“對方再厲害,咱倆還能擺不平嗎?”

“小心點兒總是沒有錯。”

“好吧。”

兩個人立即分別行動。

第一,封閉了整個八仙樓,把那些客人們全都給轟了出去。

第二,他們不斷地召集東北王的弟子,還有一些在龍江市的家族勢力,齊聚八仙樓。

這得是怎麼樣的場面!

漸漸地,人越聚越多,周圍的兩條街道都被封鎖了,就連韓兵和柳振龍都湊了過來。他們倒是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東北王的人都過來了。

這些人大多都認識管中殤和趙乾坤,這兩個人可是東北王的嫡系啊,怎麼會突然間來龍江市了?不會是……我的天吶,難道說是大江盟的人殺過來了?要不然,又是什麼人能把他們給驚動了。

管中殤喝道:“在場的人,我只要高手。武師境界的高手在一樓,宗師和泰斗、傳奇境界的高手,跟我上樓去。”

“是。”

即便是這樣的篩選,還是有五、六十人,他們浩浩蕩蕩地衝上了三樓,把走廊和樓梯都給堵滿了。只不過,房門就那麼大點兒的空間,他們想要一股腦兒都衝進來也不太可能。

管中殤一直走到了門口,就看到湯世榮和滿身都是鮮血的疤爺,癱倒在上。

一個青年一隻腳踩着地面,一隻腳踩着椅子面,手中掂量着一根四棱的椅子腿,很是任性、輕率、張狂。他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緊張和害怕,眼神中流露着興奮和激動,好像是都快要忍不住衝上來了。

再往裡看,畫面就更是詭吊了。

一個女孩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眼神中有幾分緊張,更多的是好奇。在她的身邊,還坐着一個青年,他竟然在那兒自顧自地吃着水果和蜜餞,好像在場的這些事情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能是一種習慣,任輕狂把那個椅子腿也扛在了肩膀上,笑道:“你們可算是來了,我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管中殤皺眉道:“你們是通河市的郭旺和王炸天?”

“對。”

“我們東北王的人,跟你們沒有什麼仇怨吧?你們竟然下這樣的死手。”

“你這話說的,虧不虧心啊?”

任輕狂伸手一指陸建生和姚淑娜,問道:“疤爺,你倒是說說,他們為什麼會昏過去?”

自己人都來了,疤爺的底氣壯了不少,搖頭道:“我怎麼知道?”

“你信不信我一棍子擼死你?”任輕狂上去就給了疤爺一腳,罵道:“你叫管中殤是吧?我告訴你,就是他給我們下了蒙汗藥。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們跟你們東北王沒有什麼怨隙吧?你們竟然給我們下藥。”

“狡辯!”

管中殤當然不會承認了,冷聲道:“現在,你們放了疤爺和湯世榮,再自斷一臂,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任輕狂大笑道:“哈哈,你覺得可能嗎?你們也別磨嘰了,趕緊上來吧,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這趟易容成了郭旺和王炸天,霍青就是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越是隱蔽,他就越是容易查清楚獸化家族的真相來。一旦曝光了,那個負責人很有可能就再也不會來北江省,直接跑路了。要是那樣的話,他和任輕狂可就前功盡棄了。

誰知道管中殤和趙乾坤等人會怎麼做?他們會不會跟獸化家族的人相互勾結?這種事情,誰也不能確保。所以說,霍青寧可跟東北王的人幹起來,惹來大麻煩,他也要隱藏起身份。大不了,等到查清楚了那個負責人的事兒,他再去找東北王說清楚就是了。

任輕狂是人尊的弟子,又得到了霍刑天的指點,功夫更是突飛猛進。這些宗師、泰斗、傳奇之類的高手,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事情。

這些人要衝進來,管中殤揮了揮手,喝道:“我來會會他,別讓人留下話柄,說咱們人多欺負人少。”

霍青和大江盟、長老閣、班藏大人等人打的亂七八糟的,還有魔門和忽赤兒大汗,東北王和朱京虎等人卻是守在東北,沒有跟任何人交鋒。他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修鍊,再修鍊。

只有提升了自己的修為,才是王道!

這段時間,管中殤的修為一樣是暴漲,已經突破到了人仙巔峰的境界。這要是挑翻了眼前的這個王炸天,相信不是什麼問題。

一步,一步,他向著任輕狂走了過去。

任輕狂嗤笑着,等他到了近前,突然一椅子腿就劈砸了過去。管中殤往旁邊一閃身,拳頭就轟向了任輕狂的面門。任輕狂連看都沒看,椅子腿橫掃了過去。同時,他欺身而上,一拳頭掏向了管中殤的小腹。

別看只是簡簡單單的兩招,管中殤也看出來了,任輕狂的功夫相當厲害。這要是任由着任輕狂展開攻勢,他想要贏了任輕狂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現在,任輕狂的拳頭掏上來了,正中管中殤的下懷。

硬碰硬!

他要用人仙巔峰境界的修為,一舉將任輕狂給干垮掉了。

這點,他的想法倒是跟任輕狂不謀而合了,任輕狂是地仙中期的境界修為呀?嘭!兩個人的拳勁碰在了一起,管中殤禁不住悶聲了一聲,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失聲道:“地仙中期……”

“哈哈,你還挺識貨啊!”

任輕狂得勢不饒人,他當然不能讓管中殤把這口氣調息過來,立即飛撲而上,椅子腿狠狠地杵向了管中殤的胸口。管中殤不得不倒退腳步,橫着手臂來格擋。咔嚓!他的手臂骨當場斷裂,整個人趁勢退出了老遠,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

啊?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管中殤就這麼敗了。

任輕狂笑道:“管中殤,你也不行啊?像你這樣的菜鳥,還是在家抱孩子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管中殤也是大意了,真要是打起來,他把管家的黏術用出來,不斷地把勁氣散布到空氣中,任輕狂想要贏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驕兵必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趙乾坤上來扶住了管中殤,問道:“管大少,你怎麼樣?”

“這人很不簡單,他是地仙中期境界的高手。”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呢?”

“千真萬確。”

管中殤盯着任輕狂看了又看的,皺眉道:“我怎麼就不明白,通河市什麼時候冒出來了這樣的兩個高手呢?那個一直在吃着水果、蜜餞的郭旺,恐怕也不簡單。”

趙乾坤沉聲道:“照你這麼說,難道……這是圈套?”

“不知道,不過,你看他們有半點兒害怕的模樣嗎?”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這麼多人都過來了,咱們已經是騎虎難下,總不能一聲不吭地就都撤退了吧?真要是那樣,丟都不僅僅是咱們的臉面,而是東北王的臉。”

一瞬間,管中殤和趙乾坤都沉默了。

任輕狂嗤笑道:“你們兩個在那兒嘀咕呢?要不,我一個人去毆打你們一群人吧,這樣也省得麻煩。”

霍青淡淡道:“管中殤,趙乾坤,我們無意冒犯,你們往後要是不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咱們這事兒人就算了吧。”

“嗨,郭旺,怎麼能算了呢?難道你沒看到他們來了這麼多啊。”

“王炸天,這事兒聽我的,你別說了。”

霍青打斷了任輕狂的話,問道:“管中殤、趙乾坤,你們覺得呢?”

管中殤和趙乾坤互望了一眼對方,臉色更是變了。

從霍青和任輕狂的對話中,他們了解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信息。這個地仙中期境界的王炸天就夠厲害了吧?可他好像還挺聽郭旺的。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郭旺的修為恐怕是王炸天更高。難道說,郭旺是地仙巔峰,或者是……天仙的境界?

我的天吶!管中殤和趙乾坤都不敢往下去想了,就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